他蹙眉看着地摊上的手机，不是很想捡起来。
因为刚才看到的那段话，那天不小心撞见的画面挤入他的脑海中，秦司屿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
*
季慕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餐桌已经摆上了早餐，秦司屿却不见踪影。
他也没多想，秦司屿一向起来得晚，这个时间可能还在睡觉。
季慕言吃完饭想练琴，但秦司屿没起床他不好弹琴，就给他发了条微信：【你还不起来吗？】
秦司屿秒回：“我现在在外面。”
季慕言回了句好的，就去练琴了。
但秦司屿却看着手机出神。
小朋友刚起床就找他。
见他在外面，只是失落地回了句好的。
秦司屿莫名有些心疼，紧紧地蹙起了眉。
程罄见状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深仇大恨地看着手机？”
秦司屿收起手机，看着程罄说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司屿鲜有这么正经严肃的时候，就是刚出道最难的那一会，秦司屿都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程罄不怕秦司屿骚，就怕秦司屿正经严肃，程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心中冒出不好的想法。
程罄试探性地说道：“你不会要退圈……回去继承百亿家产吧”
秦司屿蹙眉：“怎么会。”
程罄又说道：“那，那难道你想辞退我？”
秦司屿蹙眉，想把程罄的脑壳敲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秦司屿没有第一时间解释，程罄误会了，他哭丧着一张脸哀嚎：“我跟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就不要我了呢！！”
秦司屿听得太阳穴直跳，他蹙眉说道：“把你的脑残细胞收一收，我什么时候说要辞退你了。”
程罄一愣，问道：“那你要跟我说什么。”
秦司屿顿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是我和季慕言的事。”
“哦。”程罄面无表情地说道。
秦司屿太阳穴旁边的血管直跳，“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要说什么？”
程罄犹豫了几秒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啊。”
秦司屿震惊地看着程罄，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程罄见老畜生也有一天会震惊傻了，五味杂陈地砸吧了一下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淡定，把你稳如老狗的心态拿出来，你不就是和季慕言谈恋爱了嘛。”
秦司屿猛地抬眼看着程罄，追问道：“你刚说了什么？”
程罄一顿，试探道：
“淡定？”
“稳如老狗？”
秦司屿说道：“是最后一句！”
程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和季慕言在一起了。”
因为太过震惊，秦司屿的声音都有些颤动：“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飞机上都看到你们依偎在一起睡觉，还十指相扣呢。”程罄接着说道，“那天把你们送回去，你们把我关在外面，我听到门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你是不是把季慕言门咚了？还有你处处护着，宠着季慕言，直播怼黑粉，给他最好的资源，还帮他出专辑，还跑了大半个城给他买芒果慕斯，我从来没见过你对人这么好过。”
秦司屿没想到他之前的举动可以被解读成这样，他有些不死心地追问道：“这些……也不能说明我们在一起了吧？”
程罄一位秦司屿在质疑他的判断，也没多想接着说道：“季慕言那么清冷疏离，感情淡漠，如果不是在一起了，他会跟你那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