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楚迟砚,妈的,这两人原本是要做什么来着?
他心里闷的很,语气脸色都不好了:“准备针灸。”
“谢子安。”楚迟砚有些恼了,拦住谢思年:“他到底怎么了?”
谢思年:“你再拦着我,再多说几句话,他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楚迟砚立马放了手。
针灸的工具太医都带了,谢思年亲自上手,楚迟砚就算再不愿也没办法,他只是有些懊恼没给小皇帝穿衣服。
但谢思年的表情很认真,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
医者仁心,他再风流,可也是位医者。
扎了好一会儿,沈眠的眉头慢慢松开,虽然还是没醒,但他脸色好了很多,想必是没那么痛了。
谢思年洗了手以后就静静看着,表情既困惑又觉得不可思议。
“没事了?”楚迟砚问。
谢思年:“暂时吧。”
楚迟砚重新给沈眠将被子盖好,又低下头亲了亲人,才和谢思年出去。
“他这回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不成?”
谢思年没回答。
好像在走神。
“谢思年?”
“谢子安!”
“嗯?”谢思年抬头:“干嘛?”
楚迟砚难得好脾气:“我问你沈眠怎么了。”
谢思年想了想,没回答他,反而先问了一句:“你们原本打算干嘛呢?衣服都脱了。”
楚迟砚有些不耐烦,但好歹有求于人,不过谢思年这厮居心不良,他就笑了笑,有些恶意道:“都脱衣服了你觉得还能干什么?”
谢思年:“……”
嘴真特么贱啊!他就不该问!
他越看楚迟砚越不顺眼,突然心生一计:“听说朝臣们都在催你选妃了,传宗接代可是大事儿,你都不急?”
“我急什么?”楚迟砚看他:“你脑子有病?”
谢思年:“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神神叨叨的,他说没有女人会为你生出孩子你还真信了?”
“为什么不信?”楚迟砚冷笑:“我不需要骨肉,谁生的我都不要,生出来都是祸害,不如早些掐死。”
谢思年也能猜到楚迟砚这样说的一些想法,毕竟他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
“那你就一直不选妃了?好歹是一个皇帝,后宫总不能空着吧,你对沈眠是真心的么,别欺负人家亡国,就把人当个玩意儿似的。”
楚迟砚不知道谢思年说这一大堆废话是什么意思,归根结底就是还没放弃沈眠。
“玩意儿又如何,且不说我是不是这样想的,就算是,也轮不到你。”
谢思年:“……”
呵呵。
他和姓楚的从小一起长大,这厮什么样儿,他可是一路看过来的。
一贯的目中无人心狠手辣,没有软肋。
“你到底能不能说出沈眠得了什么病?”
谢思年叹了口气:“能啊,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