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呼吸略微急促。
他又想到秦砚仰起的脸。
滴滴水珠沿着冷硬的下巴,滚过脖颈,滚过喉结……
尽管记忆到此为止,可看到身上的睡衣,他猜到昨晚又是秦砚帮他换了衣服,不由又记起上一次秦砚帮他换衣服的场景。
越是深想,他的呼吸越是火热。
不想让秦砚察觉,他往后退了退。
“别动。”
耳畔传来的低沉嗓音让傅岳庭下意识僵住。
他抬眸看了一眼。
所幸,还没醒。
傅岳庭正要再往后退,却发现衣摆被秦砚压在身下,于是小心抬起搭在秦砚腰侧的手,往身下探过去。
摸到一层浴袍,他打算轻轻拨开,可刚有动作,浴袍里滑出的东西正好落在他掌心。
傅岳庭下意识接住,就见秦砚眉心稍动,呼吸微微加重。
同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傅岳庭的宿醉彻底清醒,他屏息看着秦砚,停在半空的手僵得酸疼,却担心惊醒秦砚,不敢有半分动作。
直到秦砚的呼吸重新平缓,他才缓缓把它放下。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的手才有了知觉。
烫得火烧火燎。
这股热度透过掌心一路烧进四肢百骸,让他再难平复。
秦砚醒过来的时候,傅岳庭还在挣扎,一分一毫地后退,见秦砚终于睁眼,他直接掀了被子起身,留下一句“我去卫生间”就匆匆走远。
话音落下,秦砚眼前只剩下他的背影。
和“砰”的关门声。
秦砚残存的睡意被傅岳庭惊醒,也从另一侧起身,正好趁他去卫生间的时间,换了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傅岳庭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秦砚已经系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
“我先——”傅岳庭出门后,视线一直落在秦砚以外的地方,离开前打招呼,才转向秦砚,只看一眼,却皱起眉头,“你的嘴怎么了?”
秦砚抬手碰了碰。
伤口应该结痂了,但没有消肿,碰到还会有酸胀感,估计还要几天才好。
听到傅岳庭问这个伤口,他不由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转脸和傅岳庭对视一眼,才淡声反问:“你不记得了?”
傅岳庭心跳莫名乱了一拍。
他看着秦砚的下唇。
伤口细小,还有些肿。
这难道……
看不出秦砚的情绪,他看似镇定:“我该记得吗?”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酒后断片了。
秦砚竟然已经有些习惯。
他深深看着傅岳庭,只说:“你昨晚喝醉,不小心撞到了我。”
撞到……
傅岳庭不动声色:“是撞的哪里,怎么伤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