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逃避着秦至简的视线,假装要洗手,扭头进了卫生间,他隔着门犟嘴:“那是我之前太忙了,现在好多了,下次肯定陪你吃。”
秦至简在外面轻笑,没吭声,等到梁函片刻后走出来,他才说:“没有下次了,明天一早沈飞扬的航班,我送他去另一个剧组,之后要陪星妹在北京上几天表演课。段林秋的戏也要请假,年底活动和红毯多,我会很忙,下次见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至简语气认真,眼神不舍。
梁函缓缓走到秦至简面前,一时沉默,不知该怎么接话。
秦至简倒不逼他,只是摊开了自己的掌心。
梁函心底一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任由秦至简紧紧攥住。
秦至简凝视着他,低声询问:“不做,亲你一下总可以吧?”
梁函不好意思直视,避开目光,嘟哝着说:“不做还亲什么啊……”
他们又不是谈恋爱。
相互解决**的对象,犯不上这么亲昵吧?
可惜梁函只敢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口。
他被秦至简拽得越发靠近,对方甚至用大腿夹着他,“我这不是想哄哄你吗?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但肯定之前是生我气了。小情绪这么多,还每次都不说,真不知道你谈恋爱是不是也这样。”
梁函一瞬间脸涨红,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没有吗?”秦至简挑眉盯着梁函,他从拽着梁函的手改成揽住对方的腰,“那你就和我直说,我哪里犯了你的忌讳。先是好好吃着饭,突然甩脸就走,接着几天不理人,喝醉酒还在夜里哭……”
梁函被说得愈发无地自容,但还没忘了质疑,“我什么时候哭的?”
秦至简无奈,“对,这个你自己忘了,那就不说这个,解释解释前面的。”
梁函被秦至简缠得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坦白:“你把叶一琼和陈禹可的关系说得那么随便,我听着不舒服。”
秦至简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刚要挑眉打趣梁函几句,话到嘴边他又顿住。
他想起了梁函前男友的德行,缄默几秒,秦至简轻声问:“是因为郑柯临吗?你们过去不愉快,分手不和平?”
梁函眼神飘忽,他不想和秦至简交流这么深,但已经被问到面前了,他也只能承认。
“嗯,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聊他。”
秦至简一贯追根究底的性子,今天却突然很懂看梁函脸色。
他抓过梁函的手按到嘴边亲了一下,安抚似的,“好,那就不说。我不知道你们从前是怎么样的,但我说话可能太直接,让你不舒服了,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梁函被秦至简灼热又温柔的目光包拢,有些受不住。秦至简视线里的温度似乎能将人融化,梁函感到危险,又无力抵抗。像是陷进对方精心钩织的沼泽,越挣扎、越下陷,只能一动不动,等待着被吞噬的命运。
秦至简望着他,半晌,笑起来,“那现在能亲一下了吗?”
梁函被引诱。
主动低头弯腰,嘴唇碰到了秦至简的唇峰。
秦至简改牵为拥,双臂环在梁函身后。
起先他们只是这样用嘴唇轻蹭对方,像小动物间友好的触碰。
但梁函贪心,微微启唇,像某种暗示。
果不其然,秦至简立刻顺钩而上,他一边轻咬梁函,一边身体往后倒,迫得梁函毫无办法地压着他躺在了床上。
秦至简双手扣在梁函后背,将一个轻飘飘的吻加深加重。
梁函控制不住去攀秦至简的肩膀,没料想秦至简借机翻身,换把梁函按到了下面。
一个漫长的吻还在继续。
梁函仰面躺着,彻底束手就擒。
秦至简越吻越深,手也“熟门熟路”地从他卫衣下摆摸了进来。
眼见两人火花四起,体温渐热。
房门突然被人沉重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