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第一暖婚:穆先生,爱妻成瘾 > 第一暖婚:穆先生,爱妻成瘾_分卷阅读_124
  他说完,人已经出了房间。
  第132章 不被允许的爱情
  穆延霆出了百成山庄后,并没有回锦园,而是自己开车去了姜初晴的公寓。
  他没有叫许念安下来,他说过,让她今天晚上留在公寓
  他对许念安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公寓的楼下,驾驶座上的车窗降到一半,夜幕下,男人的手指间是忽明忽暗的火光。
  他抬头看着早已经黑下去的窗口。
  他的安安,不是许倩的女儿,她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小福子。但是,这件事他却不能说。
  一旦他说了,一直以来支撑许念安活下去的那个支点就会轰然倒塌,她的整个世界都会颠覆,她的整个人也会陷入迷茫,他不忍心看到她难过。
  烟头泯灭的时候,穆延霆发动了汽车引擎。
  既然她在自己认定的世界里活的很好,那么他又何必非得把所谓的真想摆在她的面前。
  穆延霆回到锦园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高阳跟白启辰都在别墅内等着他。
  穆延霆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别墅。
  高阳与白启辰一前一后跟着他进了书房。
  高阳将前几日就开始调查的资料放到了穆延霆的桌子上。
  白启辰把另外一份也放到了穆延霆的面前。
  穆延霆看着面前的资料,眸光暗沉,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说!”
  高阳跟白启辰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高阳率先开口:“先生,我们调查的结果显示,程嘉合确实跟袁栋是父子关系。”
  穆延霆对此并不觉得诧异。
  他突然想起那次许念安跟他说过的话,她说,她总觉得程嘉合长得像她的妈妈许倩,但是那个时候,他觉得她那么说,是在故意敷衍他,可是现在想想,人的相貌有时候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破绽。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许念安就想起了小福子一样。
  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使后来诸多的证据表明顾瑶瑶是小福子,可他却仍旧心存怀疑。
  但是移花接木这种事情,以许倩跟顾瑶瑶的能力都做不到。
  所以这背后一定有更强大的实力。
  是程家?
  穆延霆一下子就在心里把这个想法否决了,程家在二十年前犯过一次大事,元气大伤,虽然这几年开始慢慢恢复,但是他不认为程家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瞒天过海,骗过所有人。
  穆延霆眯了眯眼,他拿起桌上的资料,慢慢翻看,越是翻看到后面,脸色越沉。
  很多事情,抽丝剥茧调查下去,反而愈加让人心惊胆战。
  不只是许念安不是许倩的女儿,连许倩都不是许老爷子的亲生骨肉。
  面前的这份调查报告,很是清楚的说明了,半个多世纪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以及程许两家的恩怨纠葛。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的许老爷子,只身一人来到帝都,他虽然一身好手艺,但可惜在帝都身无分文,即使再有本事也难出头。
  所以,许老爷子就找到了程家在帝都开的一家门面,那是程家在帝都开的第一家玉器店,程家祖上是回族,以玉某生。
  许老爷子凭借着自己在玉器首饰方面的造诣,很快受到程家家主的赏识。
  这个时候,在国外留学的程家大少爷回国,同样深爱玉器的程家大少爷与许老爷子因为相同的爱好,情投意合。
  但是很快,程家家主发现了这两个人的感情并非只是单纯的兄弟情那么简单。
  里面掺杂了别的感情。
  这种感情在程家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但是两位年轻人却对彼此发誓要忠于自己的这段感情。
  豪门大少爷跟普通人家的女子的感情都不容易被豪门家所接受,更何况,一个是豪门大少爷,另外一个是靠一双手吃饭的玉匠。
  可想而知,这段畸恋会受到多大的阻力。
  于是有一晚,两位年轻人商量好了去私奔。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失败了。
  两个人被抓到,程家大少爷也被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整整一年。
  程家的大少爷不知道自己被囚禁的这一年,家里人对自己的恋人说了什么,但是两个人再次见面的时候,许老爷子就已经创立了“石玉祥”,而且里面最大的注资方就是程家。
  程家大少爷不相信年轻的许老爷子会这么对他,他想找他问个明白,但是对方却避而不见。
  自那以后,程家大少爷开始了放荡的生活。
  既然程家想让他结婚娶妻生子,那就他满足程家人的愿望,于是他开始处处留情,直到一个女人大着肚子,找到了程家。
  这个时候,程家大少爷因为自己放荡的生活,以及长期的心结郁闷,身子以及彻底毁了。
  那个女人的出生并不好,而且生下来的还是个女孩子,程家人自然不想认下这个孩子。
  也就是那一次,还年轻的许老爷子终于去见了程大少一面。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自那以后,程大少没了,许老爷子却多了一个独生女许倩。
  许老爷子为了“石玉祥”操劳了大半辈子,只为能够让自己的独生女许倩衣食无忧,却不想许倩放着帝都的豪门大少不嫁,偏偏选择了在“石玉祥”做小职员的袁栋。
  许老爷子没有办法执拗过自己的女儿,于是在临终前写下了遗嘱。
  穆延霆快速把这份资料看完。
  最后他将手中的资料随意丢到一旁,声音淡然:“所以,安安到底是怎么从小福子的身份变成许倩的女儿的,你还没有调查清楚?”
  高阳恭敬的后退一步,然后弯下腰:“是属下办事不利。”
  穆延霆冷哼一声,“东南亚那边的事情,需要人过去处理,明天你就动身吧。”
  高阳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松下来,这件事他岂止是办事不利这么简单,他更是像穆延霆提供了错误的证据,才会让穆延霆一直误认为顾瑶瑶才是小福子。
  所以这个惩罚对他来说,已经很小了,高阳恭恭敬敬的给穆延霆鞠了一躬,神色认真道:“先生,您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东南亚那边的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
  穆延霆神色微冷,不置可否。
  一旁的白启辰拍了拍高阳的肩膀,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道:“好好干,争取这次能够戴罪立功。”他说完,转身恭恭敬敬的对穆延霆说道,“先生,上次刺杀您的人,虽然尸体都已经在水下被炸毁,但是从打捞上来的残骸中我们发现了这个。”
  白启辰将手中的一张照片递到穆延霆面前的桌子上,照片里面是一只面目全非的脚,白启辰用手指点了点那只脚上的纹着的一只凤凰。
  穆延霆眯了眯眼,这只凤凰的图案他很眼熟。
  白启辰道:“这是暹国的图腾,是只凤凰,一般只有暹国的贵族才会纹上这个图案,不过正常来说,应该是纹在左脚上的,但是这是纹在右脚上,所以,可能是自己纹上去的。”
  穆延霆眸色深了深,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许念安那只嫩白的小脚上,就纹着这个图案。
  第133章 穆延霆的母亲跟安安一样
  当初穆延霆瞧见许念安左脚上的那只凤凰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一个普通的纹身。
  毕竟现在很多小姑娘会在脚裸出纹上各种花草,或者文字,他的安安在脚裸上纹只凤凰怎么了?
  而且那只凤凰纹的很小巧精致,衬的许念安那只嫩白的小脚,愈加的漂亮可爱,更是让穆延霆意乱情迷,当时穆延霆还在心里想,也不知道是哪个纹身师,技巧不是一般的好。
  现在再仔细想想,却发现了诸多的矛盾之处。
  许念安如果真的曾经纹过身,为什么当初他在她的小腹上纹那个“延”的时候,她会那么害怕,而不知所措。
  她当时的表现,足以告诉他,许念安从来没有自己纹过身,所以才会在当时表现的对纹身一无所知。
  既然她从来没有纹过身,那就说明,这个纹身,是在她还未记事的幼年时候被别人纹上去的。
  据他所知,暹国是东南亚政局最为动荡的一个国家,到目前为止,已经动荡了将近一个世纪,各方势力,以及外国的实力在这个弹丸之地互相渗透,国王虽然拥有实权,但是却很容易被外国势力操纵,以至于本国民众抱怨连连,然后就会出现军人武装干政,但是这些武装干政的军人,也并不是想要老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而是想用武装力量获得更大的权利,所以,半个世纪以来,逃亡华国寻求政治避难的暹国皇族非常的多。
  所以,如果许念安真的是暹国皇族留下来的血脉,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逃亡华国的暹国皇族,有些虽然可以大方的公开自己的身份,但是更多的则是来这里寻找到一个安全的避难所后,就隐姓埋名过起了正常人的生活。
  因此想知道许念安到底是哪个暹国皇族留下的血脉,更不不容易。
  穆延霆将手中的照片倒扣在桌子上,清冷的吩咐:“这件事情继续追查下去,不止是安安的身世,还有这伙人背后的实力,以及在国内与他们接头的人。”
  白启辰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跟高阳一起退出了穆延霆的书房。
  一直到出了锦园,高阳才跟白启辰说:“你有没有觉得自从许小姐跟了主子之后,主子的脾气变温和了些?”
  白启辰正开着车,闻言也不看他,只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主子只是罚你去东南亚,觉得主子对你太好了?”
  深秋的季节,凌晨四点钟的帝都已经开始下霜了,高阳坐在车里面,都能感受到外面的潮意,他看着外面灯光下,灌木丛的绿叶上,泛着的白光,他摇摇头:“不只是对我的处置,对顾瑶瑶也是如此,以前主子那么行为狠厉的一个人,顾瑶瑶骗了他,居然还能好好的活着,在没认识许小姐之前,主子可从来不会这么好心。”
  白启辰却问:“这样不好吗?”
  高阳神色有些凝重,他道:“倒不是不好,这样的主子才更有人情味,只是这样的话,主子就有软肋了。”
  而另外一边,有了软肋的穆延霆一夜未睡,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动身去了穆家的老宅。
  他到达穆家老宅的时候,穆老爷子刚刚从花园散步回来。
  老人家没有拄拐杖,穿了一身蓝色的运动服,带着一个鸭舌帽,染上了一身晨露,走了进来。
  看到穆延霆的时候,着实有些意外,老人家将手中的帽子摘下去,递给身旁的管家。
  管家接过帽子的同时,将龙头拐杖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穆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慢的在沙发上坐下。
  穆延霆湮灭手中的烟,叫了声:“爷爷。”
  穆老爷子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一大清早的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在我这里抽烟?”
  穆延霆自动忽略了穆老爷子的这个问题,而是神色平常的问道:“爷爷,我记得您曾经跟我说过,我爸爸和妈妈是在外交部认识的,那时候我妈妈只是外交部大使馆里的一个普通的女职员。”
  穆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孙子做事一向谨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一大早来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