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她再吃一口，意外好吃。
第82章 溜了溜了
盗窃事件当天的事实, 通过魔法公会与信仰者公会初步还原，魔法师们与各收到消息的教会, 开始将注意力投入治疗驿站。
魔法公会。
“我曾询问过公会里的人，是否知道治疗驿站相关信息。没想到魔法公会里的魔法学徒曾多次到她那出售魔力。”
一名男魔法师严谨地说着：“一般这种储蓄器都需要定做，我这里没收到任何关于这样物品的订单信息。”
“魔法学徒的魔力量如果进行魔力注入，溢出部分会比留存部分更多，这是质的问题。但听他们的描述，似乎没有溢出情况。”
一名看上去年级较大的魔法师恍然大悟：“难怪最近各种初级材料的售卖情况好了不少，我还以为这一届的学徒们开窍了，愿意花大价钱培育自己的基础知识。”
“肃静。”坐在上首的长发魔法师用魔杖敲了敲桌子。
“如果萨罗扬描述的事实正确, 治疗驿站中的魔力球, 很有可能是前文明遗留的东西。”他所指的是大陆混乱年代，那时候的魔法师们在各君主的支持下，曾研发了不少东西。但也因为战乱, 轻易遗失。
“真想知道内部构造，并且听说那间屋子开业的时候直接用魔法装饰？”
一名女魔法师表示十分感兴趣：“我可以做到亲自用魔法装饰，但一般的祭司都不会这种魔法, 并且短时间内不可能进行那种规模的空间法则转换。”
“连我的导师都做不到。”她郑重补充。
“我对她的马桶十分感兴趣。”一旁沉默的某位年轻法师提出不同意见：“如何做到让一个基础魔法不停自发触动释放？据说洗漱室免费开放使用, 魔力使用量应该如何解决？”这位法师平时就喜欢研制各种新魔法阵, 他认为大陆和平之后，应该专注用魔法改善生活。
“马桶的事不重要。”一位高傲的法师打断他的描述：“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可那些只会祈祷的祭司们, 什么时候有了能让二阶魔法师瞬间失去意识的能力？”
“我上次跟光明神的祭司干了一架，即使地点所属是在他们的地盘里，他们也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
“该不会是哪个魔法师忽然不想继续学习魔法, 跑去给神明捧臭脚吧？”
众魔法师再次议论纷纷, 到底是哪位导师没教好, 出了这种奇葩。
一名魔法师犹豫道：“我注意到，萨罗扬曾拿出一瓶药剂？”
“他跟那个人有所联系？”数人警惕道。
“……”
“算了吧，装什么，在坐哪位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呢？”一名坐在末位的魔法师打破沉默。
“狗屁，再怎么样我们也不会借助深渊的力量。”年轻的法师们纷纷抽出魔杖。
“照你这么说，前文明是怎样对抗那些祭司们的？”这位魔法师也不甘示弱。
魔法公会的商讨再次不欢而散，话题已经偏到没边，他们总能有各种方法让自己人打起来。
*
各大教会的想法则是从无所谓，随手打压，变为谨慎。他们抽了个时间，以各教会的神馆长为首，聚在一起商讨。
“我们已经在信仰者公会的神祗记录名簿里面查过资料，治疗驿站内的女祭司所信奉的神祗名为玛利亚。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玛利亚不是新诞神明。”光明神代表率先发言。
“我们也去查过记录名簿，而且还查询过信仰者数量，他们的信者数量很少，似乎和名簿上所显示的信仰力不对等。你的意思是？”生命女神代表明显也已经做足准备。
光明神代表缓缓说道：“信仰者工会正式成立后，将所有的神祗编入名簿当中。未编入的神祗将无法在大陆传教，毕竟他们已经渗入这片大陆的所有地方，半精灵们有这个本事。但如果是信仰者工会成立之前就已经获得足够信徒呢？”
祝福女神代表略有些不屑：“光明神在信仰者工会成立之前就已经获得足够信仰，照你这么说，你们当时完全可以不进行登记。”
“你说的没错。”光明神代表并不在意嘲讽：“我们当时完全可以不进行登记，我们登记是因为神明下达的指示。也就是说，如果神明本身不愿意登记，祂们在有足够能力的情况下，可以直接避开。”
“实际上，之前被驱赶的几位神明，虽没有证据，但我们曾多次怀疑祂们是前文明的神祗。”
“从之前盗窃当晚的事情看来，这位神明可以赋予祂的信仰者精神攻击力，这十分可怕。”
“那位盗窃者是二阶魔法师，但他根本无法伤害那位女祭司分毫，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并且在信仰者工会的记录里面，玛利亚擅长诅咒驱散，这听起来可不太妙。”
“你们丰收女神的不出来说几句吗？”战神代表忽然开口：“据说你们有信者在她那里工作，真不敢相信，你们居然放任这个事情发生。”
这次代表丰收女神教会出席的有两人，一位是出差刚回没多久的神官长，一位则是之前曾与珥奕见过一面的金发祭司。
神官长措辞官方：“她提供了工作给我们的信者，并且所作所为并没有触犯信仰者工会的任何一条规则。并且我们已经在信者身上测试过，没有深渊气息，这就已经足够。”
“听说你们曾有人跟她接触过？”一名祭司忽然向神官长发问。
“说起接触，还不如问问去年新诞神祗的那位……叫什么来着？”
“那种不入流的教会没有资格跟我们坐在一起商讨这件事。”
光明神代表身后的随侍用力拍了两下手掌，等众人静下来后，光明神代表看向丰收女神的神官长：“我也听说过这件事，当事者相信你也已经带了过来，是后面这位吗？”他向神官长身后的金发祭司示意。
“是。”
一阵喧哗。
“乔里，把当天的事情再说一遍。”
金发祭司那张英俊风流的脸上依旧挂满自信，说起那天的事情：“最开始其实只是幼童之间的玩闹，相信各神殿内都会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情……”
在他说完之后，众神官长见他不得要领，只能亲自发问。
“她身上的气息，和在座各位有什么不同吗？”经验丰富的祭司，只要出门碰见同行，光查看对方身上的气息，就能大概知道对方所属。
“……”
乔里仔细想了想：“当时我没想太多，如果非要说和各位的区别。”乔里环顾四周回忆着：“她身上有圣元素的气息，但属于神明的气息接近没有。”
一阵沉默。
“如果我没弄错，她是神引者对吗？”某祭司试探着出声问道。
某个存续时间较长，但不太出名的神明神官长弱弱说道：“你们留意过她关于治疗的收费吗？她明码标价，说实话，对我们稍微有些影响。”具体的治疗效果他倒还没打听到，毕竟在治疗驿站接受过治疗的人并不多，而且大都是冒险者们，接触较少。
“据说她还有光之精灵？”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精灵。”一名祭司回道，看来他有暗中留意治疗驿站的各种动向。
交流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大殿内。
*
众神官长离开后，开始了下一轮行动。
“我要她所有的资料，从出生地开始。”
“送信去王都。”祝福女神的神官长忽然看了一眼他的随侍，改口道：“等下你亲自去，用传送阵。”
光明神的某位祭司则像是想起什么，向他们的神官长报告：“龙峡森林旁小镇那边有位祭司，曾经送过一封信来，里面有关于玛利亚的祭司描述。”
“把信拿来。”
随侍一阵头疼，只因驻扎龙峡森林旁那无名小镇的祭司，三天两头就会寄一封信来。明面上像是管理报告，实际上全是对神官长的马屁。几年过去，他的来信堆得有小山高。
随侍们耗费小半天功夫，终于在一堆信里，找到日期相对靠近的一封。他们初步查看过内容后，上交给神官长。
神官长将信打开，从里面取出信纸，放在桌面，沉默许久。大约过了半刻钟，他才终于发话：“让他本人过来，派人去接替他的位置。”
“找人探查一下治疗驿站的治愈能力，这件事暂时不要让王都知道。”
各神官长在聚会时，心里都揣着一件十分明白，却都没说出口的一件事。
——如果她的能力强大并不因为神明，而是因为她本身。她的个人信仰，足以让任何一位神明的能力再上一个台阶。
*
珥奕发现最近治疗驿站里多了不少看着有些奇怪的人。
包括不像农夫的农夫，不像冒险者的冒险者，不像贵族的贵族。现在她眼前就有两个这样的人。
一名光看外貌就不像有钱人的男子，穿着一身略显奢华的衣服来到治疗驿站。他身后跟着一名穿粗布麻衣的侍从，但这位侍从不管从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又或者步行习惯等看来，都比他的雇主看起来更像有钱人。
更关键的是，他的身份在控制面板中被暴露得一清二楚，这是祝福女神的祭司。
领头的男子声音粗矿，刚进门就直接在珥奕面前坐下：“帮我看看我的脚。”说着就准备脱鞋子。
“等等。”珥奕阻止了他的举动，示意他看一眼价格表。
“30银币。”
这位男子受伤不重，生命值96%，没有其他异常状态。不需要脱鞋，随便丢一个治疗术就能好。
祝福女神的祭司上前，默默取出30个银币放在桌上，然后规矩地退回他站的位置。
珥奕已经习惯这些来探查情报的祭司们，收下钱币后，开始对受伤的男子念动咒语。暖黄色的光芒罩在男子身上没多久，他的生命值顺利恢复为满值。
“已经好了。”珥奕将桌面的银币收走，并开始练习技能，她的诅咒驱散已经成功升为中级诅咒驱散。现在正在专攻中级驱散术，专门对付丧尸病毒那种，正好为末日位面的租贷业务增收。
“真的好了？”受伤的男子惊奇地问道，并尝试活动脚趾。发现确实不疼后，最终还是脱下鞋子，露出他的臭脚。
毛绒绒被他熏得换了个地方呆。
祝福女神的祭司则默默听着珥奕念的每一句咒语。
*
祝福女神的祭司回到神殿内，他的同伴们纷纷向前询问治疗驿站的治愈效果。
“别老愣着好吗，快说。”
“那样的伤，她花多长时间能治好？”
“也许是十秒……我不清楚。”他大致计算着说道。
“那种伤口，我要一个小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她施法的时候甚至没让伤者脱下鞋子。”
几位祭司聚在一起讨论，快速隔空治疗，需要哪个级别的祭司才能做到。
趁着同伴们讨论的空档，他默默前往神官长的专属办公室，报告自己了解的情况。
“她的治愈祷词内，没有神祗名。”
第83章 溜了溜了
当天, 还没等到王都总部回信，祝福女神的神官长决定使用落日城的传送阵, 亲自前往王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