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鸷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被毁得很狰狞的脸颊。
俞佳一还是被程凯之看得有些难受。
她是在让自己坦然接受自己的毁容。
但此刻被程凯之这么盯着。
终究还是让她，难堪了。
然而她却不能反抗。
只能这么任由他，把她所有的难堪，看得一清二楚。
“俞佳一，这条疤，就给我好好留在脸上。”程凯之一字一顿。
“是。”她当时化下去那一刻。
就没想过，去掉。
“出去吧。”程凯之突然推开她。
用了点力气。
俞佳一往后退了好几步。
“是。”俞佳一稳定之后，恭敬的回答道，然后转身欲走。
听到程凯之冷声恢复道，“既然你和k01都说小珂是人才，就给我好好培养！”
“是。”俞佳一再次恭敬。
她离开了程凯之的房间。
心口，还是会有那么一丝疼痛。
不过习惯了。
习惯了，渐渐就会淡忘了。
她重新走向了小珂的房间。
小珂此刻已经换好了衣服，看上去正准备出门。
“要去哪里？”俞佳一问他。
“打算去训练场训练一下。”有时候，运动也可以让自己得到发泄。
“我陪你吧。”俞佳一突然说。
她觉得，想要让小珂走出那个阴影，不只是身体上，还有内心上。
所以，不急于一定要上床
小珂有些惊讶。
“我也很久没有训练了，突然有点怀恋。”
“好。”小珂点头。
她其实很想看看，禾口家族传闻的俞小姐，到底身手有多好。
“我换一身衣服，你去训练场等我。”
“嗯。”小珂点头。
俞佳一换了一身训练服，走向训练场。
此刻小珂正在打靶。
十发子弹，九颗命中红心。
最后一颗，是因为俞佳一的到来，让他分神了。
小珂确实很有天赋，但是心智显然还没有到一个强大的杀手该到的地步。
这需要时间来磨炼。
“俞小姐。”小珂放下手枪，转头看向俞佳一。
看着那一刻，眼神里面明显有些惊讶。
“怎么了？”俞佳一问。
“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小珂直言。
平时看到俞小姐都是成熟妩媚的样子，第一次看到她穿着轻便的训练服，比她以往看上去年轻了至少五岁。
俞佳一嘴角淡笑了一下，“在你心目中，我多老了？！”
说着那一刻，直接拿过了小珂的手枪。
然后对准靶子。
“砰、砰、砰”连续三枪。
三枪命中红心。
小珂还是有些惊讶。
这么连续开枪能够这么稳的，分明很少。
俞佳一放下手枪。
对于自己的成绩似乎还是很满意。
“你还没回答我。”俞佳一转头看着小珂。
小珂回神。
“三十好几吧。”小珂回答。
“三十好几在你心目中很老了吗？”
“额”小珂有些尴尬。
俞佳一淡笑了一下，“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朋友而言，确实老了。”
“但现在你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小珂连忙解释。
俞佳一其实没计较。
她今年三十二岁。
从没有对任何人掩饰过她的年龄。
人都要服老。
“我比你大了十岁。”俞佳一直言。
小珂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终究在小珂的心目中，俞佳一估计就是前辈，很前辈的存在了。
“比试一下吧。”俞佳一说。
“嗯？”小珂诧异。
“满子弹，看谁命中的红心最多。”
“好。”小珂连忙答应。
对于训练场的项目，他还是信心十足。
两个人就这么对着靶子，比试。
打了一轮。
小珂略胜。
俞佳一不得不感叹，“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俞小姐不老。”至少今天看上去一点都老。
如果不是脸上那道疤。
他还觉得俞小姐很漂亮。
俞佳一笑了笑。
不管如何，女人都赞扬自己的词语，都不会太拒绝。
她就这么扬着笑容，对着小珂受到，“走吧，去玩玩其他项目”
然后。
就看到程凯之出现在了这里。
此刻俞佳一还满脸带笑。
即使在看到程凯之那一刻，笑容就瞬间僵硬了。
小珂本来心情也还算放松的状态，看到程凯之，也里面变得紧张了起来。
俞佳一都能够感觉到小珂的情绪变化。
那一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心里承受能力，绝不是一个顶级杀手应该有的。
她的脸上的表情，就被程凯之冷冷的看在眼里。
“程先生。”小珂恭敬道的叫着他。
程凯之视线从俞佳一连上移开。
他转眸看着两个人打过的靶子。
“你打的？”他问小珂。
“是。”小珂恭敬。
“陪我打两局。”
小珂有些受宠若惊。
下一秒连忙答应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