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打她脸吗！
眼见明绮套完五个，手里还有刚刚男生塞给她的另外五个圈，摊主急忙去抢，“不行，你们不可以套了。”
“为什么啊。”柏嘉，“不是说好送我们五次的吗？”
“……”摊主一脸“为啥不送你心里没点数啊”的表情。谁能知道这姑娘套这么准啊！
为了吸引人，他放出来练摊的大鹅都精挑细选，又肥又大，放市面上，一只能卖八.九十，六只鹅……少说也得五百块。
二十换五百……“你们要是再套，我裤衩都亏没了！”摊主的心在滴血。
赵欢欢帮腔，“算了算了，六只也够了。我们别和大爷过不去了。”
柏嘉无极鲅鱼。
观众也是。
【节目看了这么久，突然第一次特别讨厌赵欢欢。】【+1。没有贡献也就算了，明绮套食材呢，她同情起大爷了。晚饭不想吃了呗。】一直攥着圈没说话的明绮转向赵欢欢，特别认真：“你是大爷这头的还是我们这头的呀。”
“就是！”柏嘉早看不惯赵欢欢了。啥事干不成就会挑事装好人。回头吃起来比谁都香，“刚刚你要表演换套圈次数人同意了吗，现在就站他那边了！”
赵欢欢咬住下唇，委屈，“我是看大爷练摊不容易……”
观众听完都吐了。【好一朵盛世白莲花啊。怎么不想想大爷以前摆摊赚了多少呢，就很绝。】还是摊主有后手。他拿起一边摆着的写着“套圈，十元／十次”的牌子举刀柏嘉面前，然后翻了个面。
那儿有一行字。
他冲柏嘉说：“念。”
柏嘉先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然后表情瞬间变了。“高，实在是高。”他竖起大拇指。
摊主骄傲的扬起下巴：“那可不。”
明绮瞟了他一眼，好奇的凑过去看，然后——“噗。”
“好叭，我们不套了。”她认栽。
一边的言良和许佳霓也是相同的反应。从狐疑到接受。
观众的好奇心都快要溢出屏幕了。【快念啊！到底写的啥啊！】【pd呢！摄像机怼上去啊！】还是明绮为了照顾观众们的感受，端着牌子一本正经的对着pd的摄像镜头念到：“本次活动最终解释权归摊主所有。”
观众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卧槽绝了！】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啊！】
第21章
大家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时一人一只鹅，明绮俩。
他们有说有笑的穿过树林、越过小溪，朝小楼行进。
“多亏明绮，咱们接下来的一天两天三天……”柏嘉掐着手指算，“省一点，这六只鹅应该够吃一个多礼拜！”
这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有锅，有鹅，虽然在座的厨艺都不怎么样，甚至还有不会做饭的，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他们有五个，还有一个运气无敌好的明绮。总能倒腾出煮熟的鹅肉的。
这意味着未来的一个多礼拜里，再也不用像前几天一样喝冷水啃橘子了。
许佳霓特别同情范梵——啃蘑菇被送去抢救的那位：“老范还是没赶上好时候啊。”
“谁说不是呢。”言良无比赞同，“明绮来了，他进医院了，回头明绮走了，鹅吃完了，他还得回来啃橘子。”
“……太惨了。”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明绮想了想，认真，“他要是不那个……我也来不了。”
……沉默。一片沉默。
还真他妈是这个道理。
【明绮也太敢说了。】
蹲守直播间已久的黑粉终于找到抹黑的点——【呕呕呕，合着范老师蘑菇中毒还是好事？明绮也太恶心了叭。这不是明摆着在咒人吗？】【装了快一天，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经过一天的相处，观众们对明绮都改观了。
不作，不矫情，不闹腾，运气还特别好。
关键是直接改善了他们喜欢的哥哥／姐姐的生活水平，让他们在未来一段时间里都能免于饥饿。因此，观众们一改明绮来时敌对的态度。他们齐刷刷的怼起了黑粉。
【我觉得明绮说的没毛病吧。范老师不中毒她确实来不了，人也没说希望范老师一直在医院呆着一类的话吧，至于吗。】【有些人可不可以不要过分解读艺人的每一句话。搞文字狱呢？】【虽然范老师很惨，但是……希望您在医院多休息几天哈哈哈哈哈】黑粉被怼的无力反驳——明明昨天大家还是同一阵线，我可以完美的混进你们之间，怎么一天不到，不对，一夜不到，你们都变了呢！
黑粉们觉得一定是漏了什么关键的线索，不少都急忙退出直播间找回放去了。
昨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得好好研究，重新找黑点。
……
不提范梵还好，一提起来，许佳霓突然想到：“那明绮，你会和我们一起呆多久呀。”
“应该是一个礼拜。”明绮说，“也可能提前。总之等范老师回来我就要走了。”
“好快。”许佳霓觉得可惜，“我还希望你多呆几天呢。”半分恭维，半分真心，经过短时间的接触，她确实觉得明绮这孩子不错。
可风评这么差……怎么都想不通啊。
柏嘉没想这么多，他就是单纯的不舍得。
言良、范梵还有佳霓姐是前辈，他们玩不到一起，赵欢欢又成天端着，前几天明绮没来的时候，他又饿又无聊，崩溃的都要哭了。听说没多久又要走：“明绮姐，要不你和导演组商量商量，塞点钱，再多呆一阵？”
明绮：……
没多久，一行人就回到了小楼。院子里没有鸡窝鸭窝一类，怕大鹅们乱跑乱飞，大家暂时把它们放在了厨房里。
但新的问题接踵而至：“你们谁会宰鹅啊？”看着满厨房“嘎嘎”踱步悠闲的仿佛在自己家的大鹅们，柏嘉发出了灵魂提问。
许佳霓和言良各退一步疯狂摇头，脸上写满了“我们不敢”四个大字。
“让我动手我会做噩梦的。”
“我也是。”
——二人齐刷刷的。
柏嘉：……你以为我不会吗。
这二位是嘉宾里咖位最高的，在各自的领域里早已是比拟巅峰的存在。录制前，导演和柏嘉还有赵欢欢打过招呼，要是碰上前辈们实在为难的事……他们得挺身而出。
现在，时候到了。
眼下，最终宰鹅的幸运儿会在柏嘉、赵欢欢，还有明绮三人之间产生。
观众乐得开始买股。支持柏嘉的比较多。【我押柏嘉，毕竟是个男孩子。得勇敢呀。】柏嘉的粉丝们虽然不忍心，但确实……【说真的，弟弟是现场最合适的选手了……上叭，姐姐给你加油！】但他……“其实我也好怕。欢欢！”柏嘉突然出声。
“啊？”赵欢欢傻了。不会让她来吧。她眼含哀求，就差把“求你别cue我”写脸上了。
柏嘉再不待见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
不合适。
他又转向明绮——明绮正蹲在那儿和一只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大鹅你“嘎”一声我“嘎”一声的玩。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徒手宰鹅……
“算了。我来吧。”柏嘉咬牙。
厨房里的刀具一应俱全。柏嘉选了把剁大骨头的菜刀，掂了掂，够硬，一刀下去别说鸭脖子了，人骨头都能给你剁碎。
他提起一只大鹅，摁在案板上。
“啪啪啪——”其余四人纷纷鼓掌。
柏嘉的喉结滚了滚。案板上的大鹅“嘎”的叫了一声，和他四目相对。在这黑漆漆的小眼珠里，恍惚间，柏嘉竟然看到了“你敢动老子一下试试”……
不得不承认，他怕了。大鹅的脖子被摁的不舒服，翅膀扑棱了两下。柏嘉哆嗦着闭上眼，给自己打气——你是唯一的男子汉！要坚强！
“啊”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柏嘉举起菜刀，狠狠剁了下去。
“哐”的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柏嘉眼睛都没敢睁开，九十度朝案板鞠躬。但想象中的惨叫和嘎嘣脆的触感没有发生，甚至以为会溅到脸上的温热的鲜血也没有……
弹幕观众已经开始无情的嘲笑了。
【一顿操作大鹅只受了点皮外伤。】
——刀剁歪了。一刀直接砍在了大鹅的头顶，擦着小脑袋过去，只掉了点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艹嘎嘎嘎嘎嘎嘎嘎！多漂亮的鹅鹅被你砍成地中海了。】鹅鹅很生气，鹅鹅想打人，它扑棱着从案板上飞下来，临了还给柏嘉来了一下。
明绮都不忍心嘲笑他。就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这刀还挺锋利的。”
“哈哈哈哈哈！”许佳霓不顾形象的笑岔了气，“你睁开眼看着剁呀！”
“……我不敢。”柏嘉委屈巴巴的，“而且心理压力真的巨大好吗！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在杀人！”
观众表示理解
【虽然鸡鸭鱼肉吃起来没什么罪恶感，但是把一只活生生的可可爱爱的大鹅直接弄死……反正我是不太行。】眼看就要陷入僵局。
明绮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她狐疑的歪着脑袋：“是只要把它弄死就行了是吧。”她指鹅。
“对。”柏嘉说，“你们等我缓缓，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看见明绮温柔的蹲在刚刚交流的那只大鹅面前。
这大鹅很干净，羽毛雪白，体型肥美。用“优雅”来形容都不为过。
只见明绮轻轻抚摸大鹅的脑袋，像是在摸养了好几年的小宠物一样，语气温柔的哄：“乖乖——就一下，不痛的喔——”
柏嘉甚至没注意到，明绮的手里什么时候有了一把菜刀。
大鹅像是被她的温柔蛊到了。歪着脑袋，蹭了一下明绮的手，可爱的人心都要化了。
就是这个瞬间，明绮一刀捅进了大鹅的肚子：“给我死！”
……
把明绮打包送走以后，梁哥忙活了大半天。
自家艺人现在可是实打实的事业上升期，他联系了以前的老同学，一天不到组了四个饭局，给明绮拉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