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菜已做好,现在开席么?”对面萧月生原来舫上那个船娘娇媚的问道。
发布 “芙儿,饿了么?”萧月生转头问身边坐着的郭芙。
发布 “嗯,有点儿饿,我们早晨没吃饭呢。”郭芙点点头,看了对面一眼。
发布 “谢姑娘,去我们船上,大伙儿一快儿吃饭如何?”萧月生客气的问,倒没指望她能答应。
发布 “可以么?……会不会扰了新婚夫妇的兴致?”谢晓兰抿了抿小巧丰润的樱唇,轻俏地问,清澈的双眸中满是笑意。
发布 萧月生怔了一怔,郭芙忙微笑道:“求之不得呢,我还想与晓兰姑娘多亲近亲近呢。”
发布 “可是……,萧大庄主好像不甚欢迎呢!”谢晓兰斜了萧月生一眼,带着几分黯然的神情,只是谁都知晓她是故意做出这般表情。
发布 萧月生正透过船舱的格窗向外看风景……
发布 “咦?郭姐姐,你怀中那是……?”谢晓兰看那人装痴弄傻的模样,也是无奈,总不能揪着他的衣襟说话,此时忽然见到郭芙怀中的小兔,心下大奇。
发布 “哦,她叫赤霞,是我们在路上救起的小兔,可爱吧?”郭芙摸了摸探出头来的赤霞,满是宠爱。
发布 “真的很可爱!我摸摸行么?”谢晓兰也是极为喜欢小动物,见到赤霞那娇憨的神态,自然喜上心头,心中被萧月生惹起的怒气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发布 杏儿与孙大娘也是高兴的看着赤霞,恨不能上前摸上一摸。
发布 郭芙将赤霞抱出怀里,放到香几上,温柔的摸着她的耳朵与背上厚厚的长毛。
发布 赤霞对郭芙香软的酥怀极为留恋,甚是不乐,看着郭芙,着急的叽叽叫,四瓣小嘴微微翕动,惹人怜爱。
发布 郭芙大怜,忙又抱回自己那香软的怀中。
发布 众女看得大乐,这小东西越发显的可爱。
发布 萧月生瞧着众女,此时的郭芙与谢晓兰都是万般迷人,女人焕发母爱的光辉,最是动人不过。
发布 “我们过去吧,谢姑娘,就让萧某一尽相见之谊如何?”萧月生看到众女没有怕饭菜变冷的自觉,只能开口提醒。
发布 有了赤霞的存在,令郭芙与谢晓兰主仆更加融洽,听到萧月生的提议,郭芙忙道:“对了,晓兰姑娘,我们一起吃饭吧!难得在这里相逢,也算是庆祝我们的相识吧。”
发布 谢晓兰本就不想这般离开,听到郭芙的话,自然是顺水推舟,爽快的答应下来。
发布 于是众人移驾至萧月生所租画舫。
发布 那风骚妖娆的船娘迎在船头,微笑着给谢晓兰她们见礼。
发布 “开席罢,再多做两道菜。”萧月生吩咐下去,躬身迎谢晓兰她们至舱中。
发布 舱中的设置虽比谢晓兰那里差些,却胜在宽敞,推开格窗,凉风习习而至,带着几分湿气,却不觉寒冷,这冬季的临安,比起襄阳来,却宛如春天,令郭芙舒服异常。
发布 席上的菜中,鱼类却不多,盖因郭芙怕腥,不喜欢吃鱼,萧月生曾暗想,这倒是个问题,将来出海定居,她不喜欢吃鱼,那可是少了很多乐趣。
发布 孙大娘与杏儿本不想与他们同席,毕竟身份不同,但萧月生对身份不甚在意,强拉着她们入了席。
发布 谢晓兰常在观澜山庄吃饭,自然知道萧大庄主的性子,吃饭时见不得仆人在旁伺候,须同时吃饭,只是观澜山庄夫人不少,他们便能凑成一桌,那些仆人们另开几桌,仆人们与主人同时吃饭,这种规矩显得有些不合于世。
发布 平时谢晓兰主仆三人也是同桌吃饭,只是在外人面前,不想表现得太过放肆,所以孙大娘与杏儿才推脱,但见萧月生如此坚持,便让她们坐了下来。
发布 谢晓兰对萧大庄主的气发泄得差不多了,说话便也不那般夹枪带棒,令郭芙松了口气,相处越发融洽无间。
发布 四女环拱一男而坐,席间饭菜的香气与女子身上的幽香混杂在一起,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而时有时无,令萧月生有些醺醺然,不饮自醉。
发布 四个女子不饮酒,萧月生便自饮,只是喝酒对饮最佳,没有酒伴,也差了一些,这种情形在家里便已经习惯,也学会自得其乐,学那对影成三人之境,得享独饮之乐。
发布 郭芙颇有做妻子的自觉,待萧月生酒盅一空,便素手执壶,给他斟满,令他心下极为惬意,酥手添香,喝起来越发有兴致。
发布 几女吃饭都是极重仪态,举止优雅,咀嚼无声,只是萧月生极不喜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就喜欢吃饭时说话,这也是他现代社会的烙印,那时,酒席桌是办事的最佳场所,什么难事大事,都是在吃饭喝酒时解决的。
发布 只是此时,他却没有说话的意愿。
发布 船舱内,唯能听到他吃饭时用力的咀嚼声与滋滋的喝酒声。
发布 湖上,隐隐的歌声飘来,不知是哪只画肪上的歌女所唱,飘飘缈缈,却极为动人。
发布 “谢大家在么?在下枫叶剑派李正凡求仙子一见!”在萧月生似笑非笑的神情中,舱外传来一声清朗平和的声音。
发布 谢晓兰持着竹箸的玉手顿了一顿,“李正凡?”她想了想,确实是没见过此人,只是对这个枫叶剑派,倒也是闻名已久,不知他为何在此。
发布 “李公子么?不知何事见教?”谢晓兰娇声冲舱外问道,声音柔弱,丝毫听不出有内力之象。
发布 孙大娘放下竹箸,盈盈起身,掀开门帘,出了船舱。
发布 枫叶剑派?郭芙想了想,心中有些印象,好像是妹妹襄儿与弟弟破虏在自己面前提到过这个枫叶剑派,为南方新兴帮派,剑法超群,实力不俗,不知这李正凡是何人?
发布 她看了看正握着酒盅微微泛笑的丈夫,不知他为何是这般的表情,委实奇怪。
发布 “大哥,这李正凡你识得么?”郭芙心下好奇,低声问道,丈夫的那般表情,定然不是对这李正凡一无所知。
发布 “李正凡么?”萧月生将手中那盅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盅,拭了拭嘴,笑道:“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怕人家是贵人多忘事,却早已忘记!”笑容里却带着几分古怪。
发布 郭芙纤纤玉手将酒壶提起,姿态曼妙的将酒盅斟满,描了一眼正在盯着他们的谢晓兰,轻声笑道:“是么?据说这李正凡在武林中颇有名气。”
发布 萧月生笑了笑,又是将酒一饮而尽,颇有豪迈之风,“可能吧,……我对武林中事,却是不甚留心。”
发布 郭芙看他喝得有些过猛,心下便有些担心,迟疑的拿起酒壶:“大哥……还要再喝么?”
发布 萧月生见她芙蓉玉面上满是担心,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大手却不由将她柔软的小手握住。
发布 郭芙大羞,对他光天化日之下的亲热之举毫无准备,偷扫了一眼周围,却见谢晓兰已经玉脸酡红,正忙着低头,郭芙更是羞涩难言,虽然心底升起一股难言的甜蜜。
发布 谢晓兰见到那男人的放荡之举,面上发烫,心中酸涩,这种样的情景,她见过不少,在山庄之时,他的行为更是发荡轻浮,可见已经成习惯,毫不以外人在场为意。
发布 她心下正在动荡,孙大娘忽然掀帘走了进来,低声对她道:“小姐,那李正凡想同你切磋一番琴艺,我看其心甚诚,可以一见。”
发布 对孙大娘的判断,谢晓兰颇为重视,她知晓孙大娘年轻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只是后来垂危之际被谢晓兰相救,自此退出武林,做起了她的仆人。
发布 “那就请他进来相见罢。”谢晓兰轻轻点头,玉面上的酡红渐渐褪去,转首问萧月生:“萧庄主不介意吧?”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征询一下,免得有喧宾夺主之嫌。
发布 萧月生此时业已放开了郭芙的小酥手,挥了挥手,示意请便。
发布 孙大娘便又转身,去外面请李正凡进舱。
发布 很快布帘掀起,一位长身玉立,气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挟琴而入。
发布 他削瘦长脸,面容清矍,双目精光闪闪,一看即知内家功力不俗,是位高手,双手手指纤细修长,宛如处子之素手。
发布 几人起身相迎,萧月生也未偷懒,随同众人起身。
发布 “谢大家,冒昧前来,还请见谅,只是在下极好音律,自忖对此颇几分造诣,久闻江南琴仙之名,惜乎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得见仙颜,极想当面请益,还望仙子不吝指教!”
发布 此人腋下挟着古筝,微微躬身,扫了一眼众人,对谢晓兰侃侃而谈,吐字清晰,不缓不急。
发布 他见到郭芙与谢晓兰的容貌,惊异一下即如恢复平静,定力极好,令谢晓兰对其印象大佳,弹琴之人,心如不能平静,又如何能弹出心中之曲。
发布 此人正是枫叶剑派首徒李正凡,如是小玉在此,定会知晓那日她出于好心,出手教训的两人其中之一,便有这李正凡。
发布 那日萧月生正闭目养神,且是背对门外,李正凡自然没见到他的容貌,只是对郭芙的美貌惊讶了一下,看到孙大娘的神情,方才能确定谁是谢晓兰。
发布 那李正凡见众人正在吃饭,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舱内唯一坐着的男人。
发布 “李公子吃过午饭了么?不如添一双竹箸,同席而坐如何?”萧月生并不点破两人的相见之缘,只是微笑着问他,态度亲切,令人如沐春风,他对这李正凡,并无恶感,感觉其人修养甚佳,颇为难得。
发布 “在下李正凡,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李正凡心中也是有些奇怪,实在很难看出面前此人的确切年龄,外表看似年轻,气质却有股沧桑之意,令人无法把其当做年轻人,能有这般超俗的气质,此人定非一般人,语气更是谦逊。
发布 “唔,在下萧月生,无名小卒,这是内人,还是请李公子一块吃些饭再慢慢切磋不迟。”萧月生微微含笑,漫不经心的回答。
发布 李正凡连忙推辞,通过南风帮,他才知晓江南琴仙芳驾到了西湖,便急忙赶到这里,就是为了与江南琴仙切磋一般琴艺,吃饭这些末节之事,反而难上他心。
发布 于是萧月生吩咐船娘将饭席撤去,将矮桌拿起,摆于榻上,给两人放琴之用。
发布 熏香已经点上,琴已经摆好,只等两人弹奏。
发布 “李某先献丑了!”李正凡也不客气,请教别人,自然只能先弹奏,再让别人指点。
发布 李正凡端坐琴前,双手抚上古筝,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铮铮之声幽然响起。
发布 他的琴音平和清幽,颇有高远古朴之风,高山流水,湖光山色,在他琴下莫不是宁静温馨,丝毫没有刚烈之气,宛如悠然的隐士,正俯仰天地,寄情万物。
发布 萧月生听着感觉不错,这李正凡倒也并非夸口,确实有些造诣,这首曲子弹得天高云淡,不着一物,颇有些境界。
发布 郭芙的琴艺虽谈不上高超,却也并非等闲,毕竟家学渊源,黄药师精通此道,难免点拨几句,她排解心中寂苦时,有时也弹上一曲,此时听到李正凡的琴声,心中也自称赞。
发布 孙大娘与杏儿自小跟在谢晓兰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对此道也自见识不凡,一听李正凡的琴声,便知此人确实对琴艺确有几分真才实学,非是往常那些附庸风雅之徒可比。
发布 谢晓兰却将双眸轻轻阖上,双手抚在筝上,修长如尖尖玉笋的手指随着李正凡的琴声而轻轻颤抖,玉面表情恬淡,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琴声构造中的湖光山色之中,不能自拔。
发布 李正凡亦是双目轻闭,手指轻轻拨动,优雅而自如,说不出的温文尔雅,虽说年轻不再,却仍有几分吸引人的魅力。
发布 “铮――”最后一声响起,但那清幽的琴声仿佛仍在耳边回响不绝,绕梁三人,不绝于耳,这般乐曲,总给人余韵不绝之感。
发布 李正凡轻轻睁开双目,眼睛中一片恬淡,仿佛一个无欲无求的道家子弟,平静的注视着仍阖着双眸的谢晓兰。
发布 “好一曲平湖三景!意境清远,晓兰佩服!”谢晓兰长长的睫毛闪动,清亮的双眸睁开,眼神中也满是清澈与无喜无悲的平静。
发布 李正凡拱了拱手:“仙子谬赞矣,还请多多指教!”神情中毫无自得自满之意。
发布 “小女子就献丑一番了!”谢晓兰刚才听得对方的琴曲,心绪受其琴音所影响,玉指早已发痒,恨不能痛快的弹上一支。
发布 “铮铮铮――”甫一开始,谢晓兰的琴音便满是金戈争伐之意,与她娇弱的气质迥然有异。
发布 如战鼓轰然而响,列阵士兵踏着坚实齐整的步伐,缓缓推进。
发布 谢晓兰却是用筝演奏琵琶曲,四面埋伏。
发布 这首素有最强杀伐之意的琵琶曲,弹奏极难,况且用古筝演绎,可见谢晓兰对自己的琴技极有自信。
发布 这首危机四伏,充满压抑与冲动的曲子,在她玉指之下,淌淌流出,却仿佛没有了那般压抑,变得明朗清晰,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推进,杀气却隐去了许多。
发布 萧月生久听她的琴声,自然知道其琴风多变,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确实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之境,自然不是别人可比。
发布 孙大娘与杏儿虽一直在小姐身边,却从未听过小姐谈这首曲子,实不知其用意如何,一边听,心中却难免疑惑。
发布 谢晓兰纤纤玉指迅急的拨动琴弦,如蝴蝶翻飞,毫不急乱,玉脸之上,一片平静,好似那冷静自如的大将,从容自若,指挥若定。
发布 琴声毕,众人眼前仿佛仍能见到那旌旗遮天,金戈林立的浩烈场面,浓烈的豪气溢于心胸。
发布 李正凡起身向谢晓兰躬身道:“多谢仙子,正凡受教了!”
发布 谢晓兰忙回了一礼,神情肃穆,连称不敢。
发布 接着两人便谈论了一些心得体会,谈笑甚欢,却将萧月生晾至一旁,受此冷落,萧月生也不甚着恼,只是低声跟郭芙说话。
发布 孙大娘皱眉看着舱内的两男两女各说各自,形成了两个小圈子,让她苦笑不已,对自己小姐心思,她是颇有了解的,却也无法可想,她本身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发布 “李公子,听说令师欲与清微剑派的张清云在烟雨楼一决高下?”萧月生与郭芙说了一阵子儿,又逗弄了赤霞一番,开口问向正谈兴浓,神采飞扬的李正凡。
发布 “哦?噢,不错,确有此事!”李正凡被问得一愣,还未自琴艺中拔出心神,随即反应过来,说到决斗之事,他面色多了几分沉重。
发布 “日子好像是订在腊月二十五吧?”
发布 “正是!”
发布 萧月生转头对郭芙一笑,道:“我们大婚之时,却是腊月二十三,待你师父决斗前,先去我庄里饮上一杯喜酒吧,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发布 这一邀请颇令李正凡意外,两人只是一面之缘,说话也并不多,实在说不上是熟悉,为何竟然邀请自己与师父前去参加他的大婚,显得突兀,令人有交浅言深之感。
发布 但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马上称谢不已,只是神色间难免露出几分疑惑之意。
发布 萧月生笑了笑,并未再多说。
发布 他朝谢晓兰拱了拱手,道:“谢姑娘,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今酒足饭饱,也是分别之时,待嘉兴再见罢!”
发布 说罢,却也不待谢晓兰说话,一揽郭芙娇软的纤腰,身影一闪,布帘轻动,已不见他们的身影。
发布 “昔日映泉楼上客,如今见面不相识!呵呵……”一声长笑,却在舱内回荡。
发布 “昔日映泉楼上客?映泉楼?……啊,是他!”李正凡忽然轻啊一声,面色骤变,迥异于他从容温文的气度。
发布 他记性本就极好,况且映泉楼发生之事令他刻骨铭心,当时的情景不时在脑海中清晰的闪现,那风华绝代的丽人,一颦一笑,莫不令人心颤,也会不时想起那背对门而坐的神秘公子,他是何人,竟能有这般绝代风华的丫头?
发布 如今一听映泉楼三字,那日的情景立刻又闪现在脑海之中,两者背影相叠,那位神秘公子便是刚才坐在自己面前之人,这令他感觉实在难以置信。
发布 “李公子,你以前见过萧庄主么?”谢晓兰也是聪慧之人,一听便知两人以前曾见过,只是李正凡没认出那人。
发布 “哦?是有过一面之缘,敢问谢仙子,这萧庄主是哪个山庄的庄主?”李正凡竭力镇定心神,细问那人的来历。
发布 谢晓兰瞥了一眼仍轻轻晃动的布帘,神情有些索然,淡淡一笑,道:“他是嘉兴南湖之畔,观澜山庄的庄主,你未曾听过,也是自然,他么,本就不是喜欢出名。”
发布 “观澜山庄?……观澜山庄!!”李正凡又是面色大变,至此镇定自若的形象已经破坏无遗。
发布 观澜山庄,别人或许并未听过,但他们枫叶剑派,却并非如此,尤其在几个师兄弟当中,更是如雷贯耳。
发布 观澜山庄,小星神剑,这可是他们师父的禁忌,千万提不得,否则定会遭受一通教训。
发布 上次他们铩羽而归,回去对师父如实相告,当时师父的表情可真是精彩之极,一向镇定愈恒的气度消失得一干二净,急乱的踱着步子,嘴里喃喃自语,每走一步,便变幻一种表情,可见其内心的剧烈变化。
发布 最后罚他们俩练上千遍入门剑法,方能入睡。
发布 几日后的清晨,他见到师父忽然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忙上前相问,被他支支唔唔遮掩过去,这种情形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发布 像师父这般武功,在武林中几乎难寻敌手,什么人能把他弄成这样,后来听一个师兄说,师父在说梦话中时,说出了观澜山庄,小星神剑的字眼,他们一推测,即可得知,师父的伤定是被这观澜山庄的小星神剑所致,只是见到几次,他们也知趣的视若不见,但观澜山庄,小星神剑的大名,他们却已深记于心。
发布 谢晓兰见到李正凡吃惊的神情,也是微微有些惊讶,笑问:“莫非李公子听说过观澜山庄之名?”
发布 “不……,哦,是,是听说过,据说庄内卧虎藏龙,很是不凡!”李正凡有些慌乱的回答,感觉自己也被师父那慌乱的神情所染,听到这观澜山庄几个字,有些心惊肉跳之感。
发布 “哦?这点小女子倒是不知了,在下弱质女子,又怎知晓这些事情?!”谢晓兰轻轻一笑。
发布 她武功虽然精深,却感觉不到萧月生夫妇几人是否习有内功,但小玉四女平时并不隐瞒自己的武功,只是完颜萍自己装做武功低微罢了。那些仆人们的武功,她却能感觉出来其高深,说观澜山庄卧虎藏龙,毫不为过。
发布 李正凡此时已无心思再谈琴艺,满心都是观澜山庄,便向谢晓兰告辞离去。
发布 谢晓兰此时心下亦是索然,懒懒的不想动弹,看着远处的清亮的湖水,却感觉不到内心的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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