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姿那个爽啊,都说专业没服过谁,就服社会她欢姐,人狠话也多。殷曼莹?这会儿有人记得她么?
这踩场,好特么带劲好特么喜欢啊。全胜,吃鸡!!!
纪欢耍得差不多了,就让阮晴姿送她回家。车上,阮晴姿说:“我爸听了副总的,说这单子要重新选合作商。”
纪欢表示理解,“就为这事,你犯得着跟她动手?”阮晴姿:“她摆明了挑事啊,抢你生意还膈应我。”
纪欢提点她,“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哪怕她真拿下这单子,又如何?”“你是甲方啊,她不该跪舔你?”
阮晴姿一想,是哦,她给忘了这茬。都怪她爹,老打击她,害她都弱智了快。
阮晴姿又问刚才摔下楼梯怎么回事。纪欢就简单地说了一遍事发经过,听得阮晴姿又想揍殷曼莹那贱货。
“你就这么放过她啊?”纪欢笑,“我怎么会放过她?今晚开始她应该没觉好睡了。”
成功路上,哪怕再小的污点都会致命。殷曼莹肯定会怕那件事被重新提起。这是她的命门。
纪欢回到家,没放心阮晴姿,又叮嘱一遍:“有事喊我,不要气冲冲找人算账,不然被算的是你。”阮晴姿受教。
纪欢想了想说:“我会做一份详细资料,到时约阮总谈谈。”比搞什么的,她从未怕过。
等阮晴姿走了,纪欢才觉累。往沙发那儿一坐,都不想起来。然后,她眼睛就眯上了,打起盹来。
睡得迷迷糊糊时,好像听到门铃声。纪欢拿抱枕掩住耳朵,这下不止门铃声了,手机铃声也在响。
啊啊啊啊!谁特么扰人睡觉啊。纪欢很火大地爬起来,去开门。
当某人那张冰山脸出现在她面前,纪欢愣是没反应过来。这一当机,冰山脸就自动踩过界,进了门。
纪欢总算清醒了些,“喂,我没让你进来。”
霍延就低头打量她,从头打量到脚。
纪欢很不自在,“你出去。”
霍延走近她,经欢下意识后退。他又靠近一大步,她翻白眼,没退了。这特么奇奇怪怪的,搞什么。
谁知霍延一开口便是:“伤哪儿了?”
纪欢:??
霍延见她不作声,捏起她手臂看,“伤到手还是脚?还是腰?”他的手掌还绕到她后腰那儿去,按了几下。
卧槽。纪欢明白了。他说的是她“摔”下楼梯的事。但是,等等,他是怎么知道的?
霍延仿佛看穿她想法,不怎么在意地说:“淮城这样大,谁没有几个朋友?”意思是,总有圈子相交的朋友,要知道不难。
纪欢:“哦。”下一句:“我没伤到,多谢关心。你可以走了。”
霍延冷笑,这待遇不说跟正规军相比,就是跟从前的四星半相比,都冷淡不少。他不得不思维发散,在想她是不是看上别的狗了。
比如之前跟卓一航那段,她就对他特别地凉。凉到连他主动送上门让她潜,她都不肯。
本来他已经做好准备,等她正式跟影视剧签约那天,他才出现。也没几天了,他要看她震惊、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但今天忽然听徐晋宇说,她好像在谁的店里摔下楼梯了。徐晋宇有很多她这个圈子的朋友,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他没忍住,巴巴地跑来了。结果人家说没伤到,他可以走了。
霍延一边将袖子卷至手肘,一边往纪欢站的那处挤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纪欢刚要走开,就被他圈在他和储物柜之间。她侧过头,有些不耐烦,警告地喊了他一声,“霍延!”
“嗯?”霍延的呼吸擦过她的耳朵。
纪欢霎时觉得酥酥痒痒的。这并不是个合时宜的反应。而他释放的信号,也不该由她来接收。
于是她说:“好聚好散哦,霍总。”那个散字她咬得特别重。
纪欢心想,她是不是该找条狗来逗逗了,调节一下。刚好也顶替一下姓霍的空出来的位置。
谁知霍延竟嗤笑。然后贴着她的耳朵说:“纪老板最近的气色……好差。”“怎么?少了四星半的滋润,不止脸腊黄,身材似乎也,缩水?”
纪欢脑子里轰的一声,险些劈了他。
第32章
纪欢心里有很多问号。有的人啊,心眼忒坏,一边说好聚好散,一边却人参公鸡。
要不是她对自己有足够的认识,还真被他刺激到。说她气色差?有差得这么漂亮的吗?开玩笑。而且,她这体重常年保持在1kg上下浮动,他当一般女人做得到?
纪欢撇唇,“所以霍总专门过来,是跟我讨论我的气色跟身材?”“多谢提醒,不过我不缺滋润。”“五星的罕见,四星半还少么。”
霍延此刻想做什么,想把妖精吊起来毒打一顿。打嘴炮她是厉害,动真格的她偏要一缩再缩。
霍延伸出长指,戳了下她的脸,“那看来是滋润功夫不到家。”“让纪老板的脸都尖成了戳子。”
“这叫精致,霍总找块包子去吧。”纪欢拨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像什么话。她和他很熟吗?呸,路人甲。
纪欢开始赶人,“我还有事,不招待霍总了。”“请回吧。”
霍延本来也有事,就没多纠缠。他来也只是看她有没受伤。
现在他知道了,见她这嘴皮子依旧利索,看来丁点问题都没有,好得很。
不好的是,她太轴。闹出了这一出,不是真的受伤,那就必然是为那点蝇头小利。
好笑的是,源源不尽的财富就在她眼前,她却选择性眼瞎。都不用她伸手,她只管拿就是了,符合她贯来精明又市侩的作风。可她突然讲起了原则来。
霍延定定看她,意有所指,“舍近求远,太不像你。”
纪欢只当没听见。所谓的近,也只是看起来罢了。上天是公平的,拿到了什么,相应地就要给出去什么。她不想给,所以不会拿。
霍延心知她听见了,却不给回应。行,那就看看妖精的抗压能力去到哪儿。等影视剧的约一签完,不管她想躲或缩,都不再可能。
霍延的气儿稍微顺了,但脸色仍不显。往下走,他会有更多方式,捕猎妖精。大不了,画地为牢。
纪欢瞟了眼霍延,眼神似在说,还不走?
霍延这才松开她,轻飘飘地说了句:“握着好牌的时候,就该尽情去打。”
纪欢翻个白眼,“我天生运气背,总拿不到好牌。”霍延:“……”
突然门铃声响了,打断了他们。纪欢看了眼挂钟,这个时间,谁来找她?
她推了霍延一下,走过去,往猫眼里看一眼,竟看到门外是卓一航。今天清洁阿姨不在吗,垃圾都跑她家门来了。她索性当自己不在家,任那门铃响。
霍延见她双手抱胸倚在门后,脸色嘲讽,他危机感顿起。“不开门?”纪欢:“走错门的。”
门铃一声声地响,一直响,好像不把人弄出来就会死一样。纪欢没理。结果门板都哐哐声被拍响了,还伴随那人的喊声“纪欢。”
霍延听力没问题,他故意看了眼纪欢。纪欢没动,依旧是刚才那姿势。
霍延便走过去,出奇不意打开门。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一人在屋里,一个在门外。气氛突变。
卓一航冷淡地看着霍延,“我找纪欢。”霍延不遑多让,“她说她不在。”
在里面听到的纪欢嘴角一抽。霍总好会捅人刀子哦。行吧,的确没说错。
卓一航不想跟眼前的男人废话,他担心纪欢。他脚一动就要踏进去找纪欢。
霍延往他面前一站,挡住了他再往前的脚步。“注意些好,乱闯别的女人家,只有流氓才干得出。”
卓一航恨不得将他痛揍一顿。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替纪欢说话。“她跟你似乎也没任何关系了,我没听错吧,她亲口说的game over。”
霍延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那也不是你该管的事。”“还是管好你自己,以及你未婚妻。”“你跑这里来,是替你未婚妻讨公道?还是替她道歉?”
卓一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故意提未婚妻这茬。因为纪欢在意,纪欢厌恶。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按着头碾在地上的感觉,但纪欢没给他机会解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卓一航知道再这么下去,别说跟纪欢还有什么可能,他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既然她在里面,他就这么说又何妨。不过是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
“纪欢,我才知道今天她店里发生的事。你有没有受伤?”
纪欢自嘲地笑笑。所以她在这些人的眼里,战斗力这么弱的吗?可她拿的不是柔弱和斯文的剧本呢。
卓一航又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但我想见你。我的心意跟从前一样,一直一样,没变过。”“我会给你个交代。”
霍延整张脸都沉下去。跟从前一样的心意?没变过?给什么交代?
有些苗头就该扼杀在摇篮里。霍延很清楚,就现在这种局势,什么都有可能。
纪欢不想在他这儿前进,一点点都不肯,他逼得已经算紧,她尚且无动于衷,如果卓一航以退为进,她又会不会有丁点恻隐?
一点恻隐就能酿成许多,许多。他赌不起。
霍延咬紧那个七寸之地。他目光幽深,说出口的话狠而绝,直指卓一航的腹地。
他说:“你凭什么认为,她需要你的交代?”“你又凭什么认为,只要你的心意没变,她的也就不会变?”“你就这么看轻她?”
卓一航眸光收紧,一把抓住霍延的领子。“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你没那资格。”
霍延冷笑,眼底情绪未明。他也没挡,只由得卓一航抓他领口这般挑衅的动作。“你们?”“这个你们之间指的是,三个人?包括你未婚妻?”
卓一航被彻底激怒,拳头骤然捏紧。但还没砸到霍延面前时,纪欢出来了。
她站在那儿谁也不看,安静地说:“卓一航,你走,不要再来找我。”
卓一航的心像被冰镇封。他又搞砸了吗?他只是,想看看她,想解释给她听啊。
卓一航强忍那股直逼喉咙的酸涩,轻声问纪欢:“有没有摔伤?”
纪欢摇头,“没事。”然后目光锐利起来,“说起来,那也算是你们两口子的店,你查监控就知道了,何必跑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或者,你是想来套我的话?”
卓一航整个人如遭雷击,她怎么会这么想他?“纪欢,我没有任何意思,我担心你。”
“担心?”纪欢脸上的讽色愈加明显。“你难道不知道,你越担心,带给我的麻烦和困扰越多?”
“作为前任都不算的人,我就不要求你不打扰就是最后的温柔了,你至少面上得装一下吧,装一下各自过得去。”
“也别说给我交代,我需要的时候你没给,现在我不需要了,你还来拖我下水?”
“还有今天闹的这一出,我没要求你未婚妻赔偿,你们就躲着笑吧,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滚出淮城的,你信不信?”
卓一航唯独没想过,纪欢会将他视为仇敌。是那种恨到骨子里,不必客气的仇敌。
他的一朝不慎,竟埋下了这么多祸根。他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她还将爱坦坦荡荡地放在他面前时,他想收下却没把自己的及时给出去。
卓一航如困兽,四面无门。“纪欢,难道从前的那些,都能像粉笔字一样轻易抹去?”“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
纪欢深吸口气,她已经讲得太多了。现在又有什么好讲的。“你在我心里是什么人,那不是你自己亲手打造的么?”“我这不是心理咨询站,我也不是你的谁,够了,讲完就滚。”
霍延适时地插口,“她表达得够明白了。”伸掌一推,将卓一航推出门外,当着他的面合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