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野不服气的嘟起嫣红的小嘴,说:“你不带我去吗?”
“我们家小宝好像和你不是很合得来的样子,你们还是分开一下比较好。”说完,盛安安温柔的摸摸小宝的小脑袋,就要带他走了。
谢小野心里羡慕又嫉妒,眼睛都红了。
他也想要一个温柔摸他头的妈妈!
“九爷,我们先走了。”盛安安和席九川道别,“我还是想带小宝去看一下医生。”
盛安安承认自己是偏心的,自家孩子再怎么调皮,都不是别人家孩子可以比得上的。再说,盛安安相信小宝,小宝在她身边的时候是最听话的,绝对不会主动惹事。
这个架是谁先挑起来的,盛安安一目了然。
所以,她不怪小宝。
谢小野才是问题的所在。
“我送你们去。”席九川提出道。
盛安安摇摇头,谢绝了:“你昨晚和陆行厉、陆时言他们喝了一通宵的酒,现在应该还没酒醒吧?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我带小宝去就行了。”
席九川确实宿醉一晚,到现在都有些头疼,他也不好再逞强,只是送盛安安和小宝出去。
一出去,他们就看到陆行厉的车,负责开车的是司机。
陆行厉是过来接盛安安的。
盛安安惊奇:“你来多久了?”
“刚来。”陆行厉懒洋洋道。
他打开后面的车门让盛安安上车,又瞅了眼小宝的脸,眉头紧皱,随之,目光转到席九川身上,打发道:“行了,你不用再送了,回去吧。”
席九川温润的笑笑:“既然你也来了,不如你和安安留下来做客,吃完晚饭再走吧?”
席九川想多留盛安安片刻的心思,陆行厉一眼就看穿,他才不会让席九川如愿。
“不了,我们赶时间。”陆行厉道。
说完,他就上车,并不给席九川继续留人的机会。
陆行厉这么有危机意识,倒是让席九川意想不到。
要知道,昨晚喝酒最多的人就是陆行厉,他今天竟然还能爬起来,这危机意识得要多强。
席九川有点啼笑皆非。
在车上,盛安安让司机先去附近的医院,她要带小宝去看一下伤口。
“脸上的伤怎么来的?”陆行厉问他。
小宝不吭声,盛安安就对陆行厉说,是跟小孩子打架来的,席九川家里有一个奇怪的漂亮小孩,叫小野。
陆行厉颔首,挑眉看小宝:“你打输了?”
小宝顿时反驳道:“谁说的,我才没有输!我还撕掉他胳膊上的衣袖呢!”
盛安安看着他们俩,没好气道:“是输赢的问题吗?首先,打架就是不对的,其次,最要关心的不是输赢问题,而是他有没有受伤!”
陆行厉和小宝都闭上了嘴巴。
盛安安把他们俩教育了一通。
小宝瞅准时机,连忙撒娇道:“妈妈,我错了。”
盛安安心底柔软,倒是先消气,原谅小宝了。
这时候,陆行厉抬起白皙的手腕,扶住额头,不舒服道:“头疼。”
闻言,盛安安立马就忘记生他气了,很心疼的问他:“怎么头疼了?”
“昨晚喝太多酒了。”陆行厉一边说,一边将盛安安拉入自己怀里,头靠在她身上,舒服极了。
盛安安伸手摸他的俊面,问:“你都还没完全酒醒,跑出来做什么?”
“我要接你回来,不然我不放心。”陆行厉道。
盛安安摇摇头,说他净瞎操心。
陆行厉则抱紧她,说:“我一醒来就找不到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盛安安失笑:“我不是让爷爷告诉你,我去找九爷了解一下沈越的情况吗?”
“那我就更担心了。”陆行厉吃味道。
他们去了一趟医院给小宝检查完之后,就回家去了,回到陆家。这时候,陆时言也终于酒醒过来,洗了个澡,给自己刮了胡子,换上清爽的衣服,又变回风流倜傥的样子。
他一下楼,就让陆朝元抓个正着,挨了不少骂。
恰好盛安安和陆行厉带着小宝回来了,陆时言一时尴尬不已。
想到昨晚自己的傻帽样,陆时言都没脸见人了,还好大哥昨晚也喝醉了,估计忘得差不多。
陆时言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又偷看盛安安,心情比起昨天平静了很多。尔后,他看到小宝涂了药水的脸,问他:“你的脸怎么伤的?”
小宝不愿意吭声。
盛安安只好告诉陆时言:“和人打架弄伤的。”
闻言,陆时言当即问小宝:“你打输了?”
盛安安短暂的无语了一下,他的问题和陆行厉一模一样,不愧是亲兄弟!
“我没打输,我还手了回去,他比我更惨!”小宝一再强调。
盛安安简直对他们哭笑不得了。
陆时言道:“没输就好,告诉小叔叔,是谁打的你,我给你报仇去。”
小宝嫌丢脸,不想再提这话题了。
谁知,陆行厉却接话道:“一个小鬼打的他,你也要报仇回去吗?”
“哦,那算了。”陆时言再怎么恃强凌弱,也总不能欺负小孩吧。然后,他问陆行厉:“大哥,你这么早就出去了?吃了吗?”
陆行厉还没吃。
兄弟俩人坐下来一起吃迟来的早饭。
小宝也饿了,也要吃。
盛安安坐下来,双手捧着脸,笑盈盈的看着这对亲兄弟。
陆时言不知道她在笑什么,陆行厉也不明所以。
第908章 谢先生是谁
唐春立的案子再次引起上面的重点关注,社会舆论也在持续为受害人发声,薄靳城经过施秦和游阳的协助,已经找回十一名黑户。
这些青少年,以及儿童,都是以前被唐春立的犯罪团伙交易到富豪家中,他们大多数被关在地下室里,不见天日,也没有人生自由。
外界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目前警方已经将他们保护起来,涉事的富豪集团则在调查当中,由于案子牵扯甚广,警方的焦点再次放到曾经给予叶烟帮助的谢先生身上。
只是谢先生究竟是谁,警方仍是没有头绪。
席九川说的变数就在这里,沈越对警察说出了谢怀瑾的名字。
隔天,这名警察就有了人事调动的消息。也因为这样,傅鸿升才又决定必须要来江城一趟,他不希望沈越受到牵连。
死了一个施宁,对傅鸿升来说无关痛痒;可是沈越不一样,他是傅鸿升的命根子,傅鸿升不能让他乱来。
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薄靳城没有表态就说明谢先生背景不简单。
首先,不管谢怀瑾是不是谢先生,沈越都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的口头指证是不具有效力的,警察连出警的理由都没有;再者,薄靳城一直没露面问沈越,是他在犹豫要不要介入谢怀瑾的事情。
毕竟,薄靳城是来接手唐春立的案子的,谢怀瑾与唐春立的案子相关不大。
就算谢怀瑾真的帮助过叶烟,但是谢怀瑾的指向绝对是另一个问题,与贩卖交易儿童的权色交易无关,反而和盛、陆两家有关联。
这就是薄靳城犹豫的原因。
他觉得目前,还是先把唐春立的案子彻底了结了比较妥当,想借此深入调查谢怀瑾,可能性并不大。
薄靳城的办事作风理智而克制,绝不意气用事而误了大局。
他决定要找沈越谈一下。
沈越见到薄靳城之后,心里已经有数,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微冷。
“我是该叫你沈越,还是傅越?”薄靳城坐下来后,友好的询问沈越。
他并不把沈越当成自己的犯人,相反,沈越的性质迟早都能无罪释放的。
“都一样。”沈越面无表情道。
“你爷爷过来找你了,还有你的妹妹,你真的不见他们一下吗?”薄靳城问,“你这些天一直吃不好睡不好,身子迟早会垮的,要不我还是给安排心理医生吧?”
沈越并不领情,反问道:“你见我就为了说这些事?”
薄靳城微微一笑,干脆就直入正题。他站起来,走到沈越身边,手臂撑住沈越的椅子上,然后俯下身来靠近他,压低声音:“你不要在警察面前再提谢怀瑾这个人。”
“为何?”沈越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薄靳城问。
“会打草惊蛇。”薄靳城低声。
沈越面上滑过一丝冷笑,则问他:“你们会查他吗?”
“你能给我提供什么证据?”薄靳城问。
沈越没有证据。
他之所以知道谢怀瑾这个人,还是从盛安安口中得知的,然后他就一直被警方扣留起来,还没时间去找证据。
显然,盛安安也一样没有证据,否则她早就提供给薄靳城了。
薄靳城不妨坦白告诉沈越:“没有一个关键证据,我们连找谢怀瑾问话都很困难。”
总不能说,谢怀瑾姓谢,谢先生也姓谢,因此他们怀疑谢怀瑾就是谢先生,这可是会被纳税人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