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乔雨萱有心事故而睡得不太好,她早早就醒了过来,齐珍今天休息,则还在睡。
乔雨萱不想吵醒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去洗脸漱口,把头发梳理整齐。一大早天气很阴冷,乔雨萱抱着枕头回去自己的房间时,一边开门,一边寻思要不要去洗个热水澡清爽一下。
房间门‘啪嗒’一声合上。
一阵阴寒的冷风吹了过来,乔雨萱心里蓦然一跳:我明明关了窗户的啊,风从哪里来的?
乔雨萱眼帘一抬,就看到坐在她床上的男人。
他也在看着她,英气的五官渗着森森寒意,眼中淬着尖锐的寒冰,周身充斥着震慑的磁场。
乔雨萱的小心肝都颤了起来,她弱弱叫着男人的名字:“政哥。”
“过来。”金政豪对她道。
乔雨萱就抱着自己的枕头,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她一过去,金政豪就将她怀里的枕头拿走,随手扔掉。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微凉手指提起她细嫩的下巴,双目和她紧紧对视。
乔雨萱近距离看到金政豪眼皮底下,泛着淡青色的眼圈,他看起来有些憔悴颓废。
乔雨萱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金政豪英俊的脸庞,很是心疼:“政哥,你的眼圈怎么那么重?你没有好好睡觉吗?”
“为什么要躲我?”金政豪倏然抓住乔雨萱的小手,反问。
“我,我没躲你啊。”乔雨萱睁着水汪汪的杏眼,略有些闪躲道。
金政豪却要乔雨萱看着他说话。
他的脸更加逼近乔雨萱明艳的小脸,高挺鼻和她鼻尖相碰,彼此呼纳的气息也相融在一起。
乔雨萱呼吸轻轻的。
金政豪直视着她的杏眼,说:“我前几天就回来了。”
乔雨萱知道金政豪这是去出任务了,至于是什么任务,她不清楚。但这并不影响乔雨萱关心他:“政哥,你没有受伤吧?”
金政豪面上覆满冰寒的神色,在乔雨萱真诚的关怀下,略微冰融。他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接着道:“我回来后就直接过来找你,你不在房间里。”
乔雨萱在金政豪直视之下,眼睛无法逃避,只能如实道:“我去了楼上和妈妈一起睡觉。”
“为什么?”金政豪问她。
“没有为什么啊。”乔雨萱逃避着回答,“我以前也经常和我妈妈一起睡觉的。”
“你躲了我整整五天。”金政豪道,“你知道每天晚上我都在你的房间里,一直等到天亮吗?每一次你都没有回来,你是打算一直拿齐珍当挡箭牌吗?还是你觉得,你这样做,我就不敢再来找你?”
乔雨萱不停摇着头,金政豪咄咄逼问:“为什么要躲着我,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乔雨萱唇瓣微微哆嗦,金政豪看着她,声音一低,沉沉缓缓的问:“你怕我?”
乔雨萱满脑子混乱,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就见金政豪面色一沉,像受到很大的伤害似的,充血的双眸泛起血丝,又可怜又落寞的样子。
乔雨萱忍不住心软,小手轻轻攥住他的手腕,道:“不是这样的政哥,我没在怕你。你之前在车里和我说的话,我一直没想明白,我不敢面对你,不知道该怎么你说。”
乔雨萱说得避重就轻,生怕会伤害到金政豪,不过这确实也是她躲着金政豪的问题之一。
金政豪听罢,神色微微一缓。
他问乔雨萱:“你有什么没想明白的?”
乔雨萱没想明白的事情可多了,要是一件一件和金政豪说,她想,政哥的脸色一定会更加难看。
譬如,她很后悔那天擅自去他的家里找他;又譬如,她想和他结束这段奇怪的关系,做回正常的表兄妹。
这些话,乔雨萱再迟钝,再怎么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也知道不能在金政豪面前说出来的。
她换个方式问金政豪:“政哥,你喜欢郁海棠吗?”
“怎么说起她了?”金政豪则不认为他和乔雨萱之间的事,和郁海棠有关系。
“郁海棠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乔雨萱问他。
“她不是。”金政豪否认得很冷漠无情。
这叫乔雨萱一愣,觉得金政豪对郁海棠未免太冷酷了。
她呐呐的垂下眼眸,想起以前的金政豪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政哥,对女孩子最有风度了,又温柔又有包容心。”
金政豪则误以为乔雨萱在吃醋。
他神色微缓,渐渐有了些许暖意,他对乔雨萱解释:“我和郁海棠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以后也不会成为那种关系。”
“可是,金伯伯和湘姨不是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吗?”乔雨萱忍不住又问。
“不是。”金政豪直接否认,“他们希望我可以找一个女人安定下来,郁海棠只是一个挡箭牌,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若有关系,也只有那种主人和奴仆的关系。
不过,金政豪已经很久没有再找过郁海棠了。
他每一次犯病狂躁,想吸血的时候,都会找郁海棠解决。
第1069章 缺爱缺乏关心
郁海棠是一个重度抖患者,金政豪的施虐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享受。她是自愿当金政豪的奴仆的,金政豪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非常忠心。
正因为看中郁海棠这一点,金政豪才出手救了家中破产的郁海棠,把她放在身边。
因此,外界误传他们的关系,以为他和郁海棠是情侣关系。
其实不然。
金政豪没有上过郁海棠。
他没有把郁海棠当女人看待过。郁海棠只是他的一个缓解痛苦的工具罢了。
自从金政豪有了乔雨萱之后,就把郁海棠给忘掉了,若不是乔雨萱刚才提了一下,金政豪甚至都不会主动想起郁海棠。
“妞妞,我没有其她女人,你不要误听外面的传闻。”金政豪抵着乔雨萱的额头,说:“郁海棠和你比不了,她什么都不是。”
这是金政豪的真心话。
金政豪一样是一个护短的男人,乔雨萱再怎么样,始终也是他的亲人,郁海棠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不管他有没有和乔雨萱这层男女关系,金政豪都肯定是偏颇乔雨萱多一些的。
而现在,加上他们的这一层关系,金政豪自然就更偏袒乔雨萱了。
乔雨萱‘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
她想:“所以,政哥还没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乔雨萱有些惋惜,政哥那么好,要是他找到喜欢的人,也不至于会和她误入歧途的。乔雨萱也一样很护短、偏袒金政豪。
她觉得金政豪会变成这样,是因为缺爱和缺乏关心。
她心软的用脸蹭了蹭金政豪的面颊,轻柔道:“政哥,我不躲你了,你好好睡一下觉吧,别累坏了自己。”
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房间里有男士睡衣,我给你拿出来。”
闻言,金政豪立马紧蹙眉宇审问她:“你哪来的男士睡衣?”
她的房间,还有他以外的其他男人来过?
光是这么一想,金政豪就怒不可恕,隐隐要疯狂、
“偷偷给你买的。”乔雨萱小声嘀咕。
金政豪在家习惯穿舒适的睡衣睡觉,乔雨萱的房间里没有他的衣服,他每次来都是倮睡的,这让乔雨萱又羞涩又难为情,她就偷偷给他买了睡衣,然后藏起来。
不然,让齐珍和乔霖发现她房间里有男人的衣服,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金政豪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他松开了乔雨萱,在她的脸颊吻了吻,含笑道:“去给我拿来吧。”
不知为何,乔雨萱觉得金政豪这是高兴了。
他心情明显变好,乔雨萱没想到他这么好哄的,几套睡衣就能把他收买。
乔雨萱在衣帽间最里面,拿出几套男士睡衣,有黑白蓝三色,都是金政豪用惯的那个品牌睡衣。乔雨萱和他同住同睡过,还是记得他的喜好的。
金政豪带着笑意看她。看得乔雨萱脸蛋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
“政哥,你看喜好哪一套?”她岔开话题道。
“都可以。”金政豪对衣服要求不高,只要穿得舒服就行。
他拿了一套黑色的绸质睡衣,然后就在乔雨萱面前,脱起了衣服。
乔雨萱立马用手挡住眼睛,仓皇道:“政哥,你换好衣服就在这里睡一下吧,我去洗个澡。”
说完,乔雨萱也不等金政豪回答,自个儿就跑去浴室里,关门落锁。她抵在门前,轻拍着胸口喘气。
政哥真是的,每次换衣服都不回避一下,在她面前就脱了起来。
她都和他提过多少次了,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
被金政豪这么一弄,乔雨萱这会儿倒是不觉得冷了,反而有一些热,身上出了点薄汗,正好洗个热水澡,清爽一下。
乔雨萱拧开浴缸的水阀,一边放着热水,一边慢吞吞的脱衣服。白色水雾弥漫的浴室里,缠绕着年轻雪嫩的女体。
这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乔雨萱吓了一跳,她明明已经落锁了啊。
然而金政豪早已把她的房间摸透了,这种锁根本难不倒金政豪,他用她的一根落发,就能轻松解开。他穿着黑绸色的睡衣进来,上衣的衣扣就随便扣了几颗,露出性感结实的胸膛。
“政哥,你怎么进来的!”乔雨萱惊呼。
她步步后退,金政豪就步步逼近。
最后,乔雨萱雪白的背部轻轻抵在冰凉的瓷片墙上,金政豪欺近到她身前,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霸刀的封住她小嘴的声音。
他越吻越激烈,一寸寸挤压乔雨萱的呼吸空间。
水雾萦绕之中,乔雨萱只觉得自己鼻息间有些湿润,像是热出了汗,而金政豪骨节修长的大手,轻轻拦住她的细腰,指上的温度就落在了她的皮肤上。
像烙印一样,乔雨萱身子微颤。
金政豪吻着她,抚摸着她,一边腾出一只手,脱自己身上的睡衣。乔雨萱早就被吻得迷糊了,只觉得浴室里的空气越发稀薄,她只能双手依附着金政豪,从他的热唇中,交换呼吸。
吻完的时候,两人吻合的唇瓣一点点分开。
乔雨萱身子一软,双脚几乎站不住,还是金政豪的手臂稳稳捞住了她的细腰,她才不至于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