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网 > 仙侠修真 > 神洲:鬼谷传人 > 第378章 冤家对头
  “请家主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等誓死为家主诛杀恶贼!”
  一连串的跪地声,在天下皇城人的心中,武帝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神明有了反叛者,竟然还需要亲自出手,传出去还不让人以为天下皇城无人可用了?
  “他成名的时候,你们还是个娃娃,赢不了也不算丢人,这事我自己处理。”
  武帝微微扬了扬手,八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退下了。
  “赵思远,别来无恙啊!”
  “武帝,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为的就是引我上钩。”
  无双剑客见到武帝的一刻,终于清醒了,武帝敢来找他,必然就没有受伤,那么一切自然都是引他入坑的局了。
  “当然!”
  “堂堂武帝,居然也沦落到使用千门伎俩。”
  “你还是这般自以为是、目空一切,当年你自诩才高八斗、剑压群雄,如今与我相比又如何?”
  “还不是你逼的?你破我剑法,夺我挚爱,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想救出蕊儿!”
  武帝的嘲讽让无双剑客变得歇斯底里,还有武帝看着他时眼底流露出的那种漫不经心,当年平起平坐,如今他站立于九霄之上,俯视五洲,而自己却要混迹市井,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
  武帝本已不屑和无双剑客辩论,世上的对对错错岂是每一件都能说清,当年企图侮辱蕊儿,二十多年前偷袭琉璃的母亲,这些年贼心不死的躲在皇城……
  结合这些种种,武帝不可能让他继续活着,可听到无双剑客如此一厢情愿的话,还是忍不住喝骂道:“救出蕊儿?哈哈哈,哈哈哈,赵思远,你是真的疯了!凭什么你觉得蕊儿爱你?就因为她跟你一起长大,就不能喜欢我?还是就因为我比你强,所以蕊儿就是受我的胁迫?从小到大你可曾问过蕊儿的心意?问过蕊儿的想法?你从来都是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于蕊儿!”
  “我没有,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我走到今天这地步的!”
  傲辰不知道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人,在一群人面前谈着情情爱爱的什么感觉,反正他是听的鸡皮疙瘩起一身,不去理会,快步跑到兔耳身查看伤势。
  “公子,大嘴已经没气了!”
  他们八骏马都是孤儿,从小被老头子收养,说白了就是没人要的小叫花子,按照大嘴说的,这次既能为公子尽忠,又能为武帝效命,死也值了。
  “我在这儿,大嘴还有没有气,你说的不算!”
  傲辰一把抢过大嘴,将他平躺到地上,左手搭在大嘴的手腕上,右手两指按在大嘴的咽喉外侧的天窗穴上。
  “生机未尽,还有救……不对!”
  傲辰出指如飞,在大嘴微微塌下的胸口连点,却惊觉落指处的触感不对,好像隔着什么东西,抬手便撕开了大嘴胸口的衣服,露出一件金光灿灿的软甲,胸口部分被破坏了一大块,就像一件衣服被火烧出个大洞。
  “金丝软猬甲!这是我给碧菡的金丝软猬甲,碧菡知道这事?”
  “兔耳,把大嘴身上的软甲脱下来!”
  “姐,帮我护住大嘴的五脏六腑,我试试能不能拉大嘴回来!”
  “好!”
  傲辰抢救大嘴,而左脚等人以傲辰为首,哪还不知道傲辰就是毁了他所有计划罪魁祸首?
  “小子,一切都是你捣的鬼吧?”
  就在傲辰要为大嘴疗伤的时候,正与武帝说话的无双剑客突然暴起,一式控鹤手,隔空从左脚手里夺回七韶惑神剑,一句话没说完,就拔剑挥出十七道剑气,射向了傲辰。
  正在给大嘴渡真气的牧野晴空,清楚的看到这一切,毫不犹豫的一式移星换斗,以大嘴为中心,三人旋转了起来,将自己换到了傲辰所在的位置,身上布起一层浓厚的水汽,像是一道水帘,在阳光下晶光闪闪,很是炫眼,这应该便是当年名震江湖的水月不灭身!
  “回来!”
  刚刚面对皇城八将,不可一世的无双剑客,此时就像是一只被拴上链条的猴子,武帝微微一扯,他就被拉回了远处,那些剑气也都尽数消散,丝毫没有波及到傲辰那边。
  “武帝,别以为这些年只有你有进步!”
  屈辱!屈辱!屈辱!
  无双剑客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羞辱,他想过自己比不过武帝,但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一个比鹅蛋略大点的铁球从他的袖子里滑落,左手抓住后一握,只听“咻”的一声,铁球化为了剑柄,弹出纤薄漆黑的剑刃,看着就让人心寒。
  “避水猿的墨龙剑丸?他果然是你杀的!”
  “他该死,畏首畏尾,居然还劝我不要找你报仇!”
  无双剑客一左一右两柄剑,平添几分威势,双剑舞动,七韶惑神剑上升,剑丸下沉,双剑每次交合,便生出一种不同的变化,二变四、四生八、八化十六,他离武帝不到两丈的距离,临近武帝时,手中剑式已经好似有了万千变化,铺天盖地都是剑气、剑影,让人无从抵御。
  “你这一招迟了三十年!”
  武帝觉得惋惜的轻叹一声,一人双剑就将两仪演化的如此淋漓尽致,若是三十年前,倒还能痛痛快快的战一场。
  武帝再次出手了,还是那种超脱一切的感觉,无招无式,甚至感觉不到真气的流动,只是右手一抬,所有的剑气都消失了,两柄剑像受到无形之力的牵引,在武帝的掌心前碰到了一起,像麻花一样扭曲了起来。
  然后就见武帝抬起左手,中食两指虚空一点,没有人明白这一下是什么意思,就看到无双剑客坠到了地上,没有伤口,没有血迹,就像无双剑客是寿终正寝一样,这是一个只有开头和结尾,没有过程的一招,在武帝出招的时候,一切就成定局了。
  “封侯?不,该说是败月!”
  傲辰惊骇的连正在给大嘴疗伤的手都停下了,他练过这一招,所以他才看的出来,只是他和武帝施展出来的,根本就是天差地别,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除了起手式。
  “你这下属还有救吗?”
  武帝轻巧的就像刚才只是拍掉了身上的灰尘,看都没看无双剑客的尸体,转头询问大嘴的伤情。
  “他穿了金丝软猬甲,侥幸之下,留有一线生机,应该能救回来。”
  “嗯,需要什么,我天下皇城出了!”
  “当然该你出啦,把那两柄剑给我,我要研究。”
  “给你。”
  武帝知道傲辰此时心情不好,将剑像扔一文钱两根的甘蔗一样,扔在了傲辰身旁,寻思着傲辰那么骄傲,居然连属下改动计划都没察觉,估摸着晚上又该要自罚了。
  “恭送家主!”
  “你们找人把他的后事处理一下,然后查一下还有没有人与他有关系,怎么在皇城躲了这么多年。”
  “是!”
  八将每个眼中都闪烁着光芒,尽管他们刚才一点都没看懂,可是照样不妨碍他们对武帝的崇拜。
  “断肠红、八骏马联手天下皇城,擒拿无双剑客于此!”
  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嘴,又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兔耳,傲辰只觉的热血上涌,忍不住一声长吼,一反常态,做出了平时绝不可能做的事情。
  “公子!”
  “回去!”
  原本傲辰都已经取出了贴身收藏的草还丹,准备给大嘴服用,可刚刚武帝的话,让傲辰改变了主意,有大户不吃的是傻子,而且这大嘴擅自更改行动计划,也该让他多躺躺。
  …………
  行针、推宫过血,疗伤,傲辰足足忙了两个时辰,牧野晴空也帮着灌输了两个时辰的真气,傲辰还连开了数种名贵的疗伤丹药,才保住大嘴的性命。
  碧菡就那么一直低着头站在角落里,不敢问,不敢说话,好像杀大嘴的是她一样,傲辰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问,甚至还想着要狠狠骂碧菡一顿,问她既然知道大嘴想擅自行动,怎么就不来告诉他呢?
  可看到碧菡这副样子,傲辰就一句严厉的话都说不出来,想也知道肯定是碧菡得知了大嘴的计划,并且赞同,可是又觉得对大嘴不公平,就把自己给她护身的金丝软猬甲给了大嘴,要是她能替大嘴,恐怕早就去了。
  摊上个心思这么重的侍女,他还能说什么呢?认识的女子中,看似最乖巧的碧菡,才是最不听话的那个,晴空姐说圣极天元体激发后就能成为圆满境高手,可看碧菡这样子,会打架吗?
  “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找我商量,若没这件金丝软猬甲,大嘴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我虽然是去冒险,可我身边有晴空姐,身后还有武帝前辈,只要无双剑客一出现,他就完了!可你们有什么?”
  没有人敢应声,八骏马其余人也都低着头,大嘴没事就好,而碧菡这才敢抬头,打从把金丝软猬甲交给大嘴,她就想过傲辰会骂她,甚至连傲辰会赶她走的想法都有过,可她还是不想傲辰去冒险,不想傲辰死,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也不行。
  皇城里刚才都传遍了,那些人在客栈里打起来,把整个客栈都移平了,那个人出手好可怕,漫天都是剑,最后还是武帝亲自出手才杀了那人,去引诱这么可怕的高手,哪会是公子说的那么简单。
  “那大嘴没事了吗?”
  “暂时是不用死,但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要看他自己的身体和毅力,还有后续的药材供给。”
  傲辰故意把伤情往严重的说,其实以傲辰的医术,加上牧野晴空一直在一旁护法,还有那么多随便用的珍贵丹药,恐怕也就剩死人救不活吧?
  “多谢公子,多谢晴空前辈,多谢碧菡姑娘!”
  左手等人这时才彻底放心了,连忙道谢,不死就行,就算大嘴一辈子躺在床上他们也能照顾得来。
  “行了,大嘴有专人照顾,你们都去休息吧!”
  …………
  无双剑客这些年藏匿的地点已被查到,那位大少爷一家直到被拘禁到牢里,还失魂落魄的无法接受现实,好心收留个孤苦无依的老人,还收出错了?
  皇宫门前则跪着上千人,都是为那大少爷一家作保求情的,他们一家什么人,作为街坊邻居,谁能比他们清楚?
  皇城八将看着跪着的一大片人,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怎么跪着这么多人呢?”
  刚巧出来的傲辰看的大惑不解,皇城的人最是骄傲,这跪了这么多人,别又出什么事了?
  “他们是为收留无双剑客的那户商人求情,想让我们放人,可他们收留的是尊上的仇家……”
  八将见到傲辰如见救星,其中一人语速飞快的说道,这事是由傲辰一手调查的,放还是关,好歹能拿个主意,不像他们实际上什么都不清楚。
  “哈哈,这事啊,他们一家要是知道无双剑客身份,早就来禀告尊上讨赏了,不知者不罪,放了吧!”
  傲辰张口就替那一家人开脱,武帝在天下皇城的威望是毋庸置疑的,只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才是秘密,但凡有第二个人知道,无双剑客都不可能在天下皇城隐匿几十年。
  “多谢公子慈悲!”
  “都起来吧,你们皇城的人不是只向尊上下跪的吗?这惯例可不能破……”
  傲辰并不居功,玩笑了一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