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翟让
三人沉默,竟然都没有回答苍飞的话语。
“哈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远而来,道:“他们当然不会回答了,因为他们都是藏头露尾之辈嘛!”
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苍飞对面的三人脸色都为之一变。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苍飞对来人毫不客气道:“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而已。”
蒙面人闻言一怔,摸了摸自己的面罩,犹豫了一阵,竟然将它扯开,露出一副坚毅的面孔,道:“好说!在下翟让。”
其他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唯有查杰身子一震。
翟让这个名头太过响亮了,瓦岗军大龙头,即便如今威震天下的李密,还暂时是他手下呢?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公子爷你这次又摊上什么大事了?!
查杰的小心脏真是有些禁受不住!
“原来是大龙头,真是久仰大名了!”苍飞眸光一闪,就不在意的道:“在下苍飞,我后面的是我护卫查杰。”
苍飞的名号一出,始知道苍飞来历的人,都不禁露出惊容,至于查杰,很不好意思,这个小人物他们都没有什么印象。
苍飞转头看向对面三人,道;“他们是什么人呢?”
翟让道:“一个是我瓦岗军的军师祖君彦,另外两人是始毕可汗座下的悍将,双枪将颜里回和悍狮慕铁雄。”
苍飞扫视这三人,目光最后落在了祖君彦身上,道:“哎呀!他作为你瓦岗军的人,见到你也不称呼一句,是李密一边的人吧?”
翟让道:“看来我瓦岗军的家丑,已经人尽皆知了。”
瓦岗军的大龙头虽然是翟让,但是最有名望的人却是百战百胜的李密,而且李密的部下才能也更加出众,李密几乎有取霍让而代之的趋势,沈落雁就是李密的得力助手,而苍飞杀死沈落雁,翟让不但不敌视苍飞,感激还来不及呢,是以他们才能这么愉快的交谈。
“你们的家事,我不想打听,只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棺材里面的是什么人?”苍飞问道。
这棺材中有活人,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的呼吸,这才让苍飞可以在远处感受到屋宇中有人,否则说不定会错过这次事情。
其实如果只是有人,苍飞还不会停下脚步到这里来的,只是他感受到这荒村中的人,武功都是十分了得,这就让他感兴趣了,想要一窥究竟。
翟让道:“真是十分抱歉,里面是我的小女,她被人绑架,要我来赎人。我还以为是什么人那么胆大包天,原来是我瓦岗军的叛徒,和突厥人勾结,真是忏愧,不知道苍公子是否能看在大家都是汉人的份上,助我夺回爱女呢?”
苍飞笑道:“这是分内之事!嘿嘿!颜里回、慕铁雄,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归顺我呢?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最好考虑一下。”
“哈哈哈哈!”慕铁雄大笑道:“苍飞啊!我来到中原后,就一直听闻你狂妄无知,如今才算真正见识到。你区区一个汉人,竟然想要招降我们突厥勇士?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
苍飞道:“我的自信当然是源自于我自身了,你们只有投降和死两个选择,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投降为好。”
“痴心妄想!”颜里回冷声道,双枪已经向着苍飞刺去。
而慕铁雄手中一柄铁锤,砸下苍飞。
祖君彦在一旁盯着查杰,似乎担心他出手相助。
真是奇怪,他们竟然对着做客的苍飞和查杰出手,却对正主儿翟让不闻不问。
难道他们想要迫退苍飞和查杰,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不成?
翟让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时候他将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爱女身上。
“砰!”只见他一掌将棺材盖劈开,伸手就要将里面的人救出来。
突然见,他脸色一边,身子就要倒退。
但是这已经迟了!
棺材盖打开的时候,一只手掌已经探出,直接印在了翟让的胸口。
“噗!该死,李密!”一口鲜血喷出,翟让发出一声怒吼,身子蓦然向着一个方向激射而去。
而这个时候棺材爆开,里面显露出一个人来,此人带着银色面具,无法看清容貌,他正要追击翟让,但是看到场中的情景后,却是停住了脚步。
苍飞面对颜里回和慕铁雄,半点儿畏惧之色都没有,手中的古琴弹动。
真气如波涛汹涌,向着颜里回和慕铁雄涌去。
这是一种怪诞到极致的攻击,起码在大唐世界中,绝对是极少会遇到的。
音波功!
而且苍飞将这功法演绎到了极致,能控制音波的方向和强度,真正展现这武艺的强大。
如果是一日前,苍飞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但是和秦叔宝的对话,让他心灵变化,在心境中取得突破,之前几个世界封印着的武学知识,一一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终于将这原本属于他的武学知识融会贯通了。
苍飞的实力,有了爆炸性的增长,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使用琴作为武器,有了这武器,他已经初步踏入万人敌的境界。
这不是金庸世界,而是大唐世界,这个世界武者的实力,要明显高金庸世界一大截,但是苍飞依旧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只是稍微还欠缺一些火候而已。
他之前对查杰说的话并不是假的,他如今之所以不向这个世界的各大小势力发难,是他还没有到无敌的地步,否则的话,他不介意快速的横扫天下,让这个乱世快速的结束。
音波功的神妙,首次在这个世界中发挥出来。
颜里回和慕铁雄两人,身子如遭电殛,差点儿站立不稳。
不过,他们尚未有机会重振旗鼓,两道细密的真气已经从他们脖颈上划过。
啪啪!
两具尸体倒在地上,两颗人头在地上滚动,他们的面孔上还挂着难以置信之色。
这两个死不瞑目的家伙不说,看着苍飞他们交手的查杰和祖君彦也是见鬼般的神色,而李密也是刚好看到这幅情景。
苍飞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哎呀!这招比我想象中要吃力呢?李密,你不去追翟让吗?”
李密吞了吞口水,正视着苍飞道:“苍公子,你为何要插手我和翟让之间的事情呢?”
苍飞微微一笑道:“原本不过是适逢其会,不过既然撞到了,就不能当没有看见了,准确来说,是你们还没有资格让我避退。李密,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将祖君彦留下,我可以放你一马。”
李密神色难看的盯着苍飞,转头看了祖君彦一眼,见到后者一脸的紧张,当即道:“不行!他是我属下,我不会舍弃他的。苍飞,你杀了沈落雁的那一笔帐,我还没有向你讨要呢?你不要太过肆无忌惮了。”
苍飞道:“嘿!你是觉得我杀不了你吗?我只是想留着你和霍让继续争斗下去而已,看来你是想死啊,那我就成全你。”
语落之时,苍飞手中的琴再度弹动。
李密和颜里回、慕铁雄截然不同,武功境界要高得多,双拳打出,竟然将苍飞的琴音真气震散,身子已经闪电般到了祖君彦身旁,一手将他抄起,施展身法快速离开,途中不时拍击,将苍飞射来的琴音真气全部挡住。
转眼间,李密和祖君彦的踪影已经消失无踪了。
苍飞眉头皱起,道:“真可惜,这招的威力还是有限,颜里回和慕铁雄如果知悉我的招数,说不定能挡住呢?对付李密这样的高手,作用并不大的,下次再遇到他,恐怕就要小心一点。哎呀,差点儿忘记了,到时我武功定然不止于此,根本无需担忧啊!”
一旁的查杰听着苍飞的自言自语,苦笑道:“公子,你真是淡定啊!你可是得罪了李密,他肯定会用尽办法来对付你的。”
苍飞道:“在杀死沈落雁的时候,我就知道和他的冲突在所难免了,刚才才会肆无忌惮的对付他。可惜他没有被我吓住了,不然说不定能擒住祖君彦,这个家伙不会比沈落雁差多少,又错过一个好军师了。”
查杰这回点头,道:“的确,他的名头我也听闻过,公子此地不宜久,我们还是早点走吧。”
苍飞微笑,道:“不急,还有一位朋友没有出来呢?”
说完,他看向一个方向。
断壁残垣处,一个灰衣蒙面人走了出来。
“又是鬼鬼祟祟的家伙,难道你们这些人,真的那么见不得人吗?”苍飞鄙视道。
蒙面人瓮声瓮气道:“只是不想招惹麻烦而已,我和苍公子你没有什么关系,不如就当没有见过怎么样?”
苍飞笑道:“刚才我和李密说的话,你应该听到吧?你还没有让我避退的资格,报上名来吧,惹怒我没有好处的,别以为我会像放走李密一样放走你。”
说到这里,苍飞将手中的古琴抛向查杰,查杰一手接过,心情反而变得安稳了,他总觉得苍飞不用古琴的时候,反而更强。
蒙面人语气有些难看,道:“苍公子,你真要和我撕破脸皮吗?”
苍飞道:“应该是想掂量掂量你的实力,如果你能胜过我,那自然可以离去。”
蒙面人似乎有些踌躇,最后将脸上的蒙面巾拉下,露出一掌黄脸来,道:“这样可以了吧。”
“咦!”苍飞有些吃惊道;“你脸上的面具不错,其他人看到说不定真会看不出来?”
“啊!”查杰惊呼道:“他带面具了吗?”
眼前之人是一个黄脸汉子,而且表情生动,怎么看查杰都不觉得对方是带了面具。
就连黄脸汉子都吃了一惊,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苍飞能一看将他看穿,道:“你怎么能看穿呢?”
苍飞道:“真是笑话,想骗我苍飞的眼睛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这么精巧的面具我制造不出来就是了。闲话少说,你难道真不愿意露出庐山真面目吗?”
黄脸汉子沉吟许久,他感觉对面的苍飞全身气势压迫过来,让他有种难以喘息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到这么强烈的压力了。
他在脸上一撕,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了一掌老者的面孔来,道:“在下鲁妙子,不知道苍公子有没有听说过呢?”
“果然是你!”苍飞眼中有振奋之色,道:“鲁先生精通百艺,我一向十分佩服,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身上有伤是吧?”
鲁妙子身子一震,此事他可是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对方怎么会知道的?
看着疑惑的鲁妙子,苍飞神秘一笑,道;“请不要忧虑,我只是擅长医道而已,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医治你的病。”
他的话半真半假,苍飞的医术的确很高明,但绝对没有到隔远看对方脸色就能知道对方病情的地步,只是他记得这鲁妙子会因伤病早逝而已。
鲁妙子有些心动,但还是警惕,道:“苍公子,你不会无缘无故帮助我治病吧?”
苍飞耸肩道:“这个当然了,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如果我将你的病医治好,你就为我秦军办事。你的手艺了得,我恰好将东溟派的老巢给抄了,有你相助,在兵器制造方面,真是如虎添翼。”
鲁妙子哂笑,道:“原来是看上这一点啊!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
苍飞道:“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你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不过你应该清楚,你伤势可熬不了多久的。”
鲁妙子道:“你对自己的医术真的如此自信?我对医术也不是一无所知,却对此毫无办法。”
苍飞耸肩道:“你如果放心的话,可以过来,我先帮你看看病情。”
“免了!”鲁妙子也不知道心中如何想,道:“反正我都一把年纪了,早死一段时间也无所谓,不想搅合到天下的这趟浑水中。”
他说完,身法展动,已经向着远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