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答应了某黑龙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啧...”
如若抓耳挠腮,脸上布满的红晕慢慢爬上她脖颈间。
司命书房的话本好像...就是这么写的...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是男是女,都少不了说几句掏心掏肺的承诺...
她知道他们也不例外,就是如若万万没有想到,终有一日会发生在她自己身上,而且对白的男子居然是...万俟孤。
魔界始尊...
通古之龙...
如若泄气地靠在一旁书卷中,两眼放空,衣摆随着她蠕动而凌乱不堪。
敞开的窗户前,摆放着一只山茶花,枝干上的绿叶随着微风摆动,就想她现在摆动不安的心。
“烦。”
如若抱怨完便笑了。
哎,谁说不是,她居然有一天会为情爱而烦。
那种存在与六界之内,却是无形的情愫。
不过上次说这个字还是在亘古地域。
那时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入亘古地域,也没有想到会遇到魔界始尊,更没有想到会靠着他半颗龙心在他身边活这么久。
就是现在,如若也没有想到,自己本体居然不是曼陀罗花,而是那传说中开天辟地独一无二的通古之龙。
造化弄龙呀。
以上种种都是往先想不到的事情,谁又能想到以后会发生什么颠覆她想象的事情?
“哎——”
再次长叹一声,叹不尽甜腻的忧愁。
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虽然轻的微乎其微,但绝对不会是万俟孤的脚步声,那条黑龙走路没有声音。
纵如若所知,没有魔敢靠近这里,难道...
如若盯着门口,果然纱门上映出一个黑色剪影。
她的手已经微微张开,手心中泛起银光,正是簪花盘龙红缨枪所藏,假如有不妥之处,她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黑影只停留一下,门便被从外面推开。
如若待看清出来人,还没未摸到枪尾,急急翻手遮掩,银光消失无踪。
“釉弦...恩公?”如若忙坐直身子,“你...怎么来了?”
釉弦没有如若这么诧异,像是早就知道她在这里一样。
釉弦没有直接回答如若的话,而是探头打量门外,见没有人跟着,合上门走到她面前才道:“如若你...不必叫我恩公,叫我...叫我釉弦就好,我...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什么事情,你先坐...”如若面色窘迫,这里怎么能坐,除了一堆书连一个坐垫也没有。“额,我们坐在那里。”
“不不不,不用。”釉弦连忙摆手,“真的...不用,我我,我就是想问你一...一件事情。”
如若知道他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也不逼迫他,站起身来,“哎呦,刚好坐的有些腿麻。”
“你...你没事吧。”
“没事。”如若摆摆手,她本来就没事,装的,“你找我何事?”
釉弦眼神闪躲,开门见山,“就是...就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见过净纸草?”
“净纸草?”如若皱眉,她倒是以前听过这种仙草,但是从未见过。
釉弦看着她的神色愣了愣,她没有见过净纸草。
如若反观弦釉,微蹙眉头,看他的意思,她应当见过净纸草?
釉弦接着道:“你不是前几天跟着魔尊一起去蓬莱仙山,我...我以为你见过净纸草。”
如若抓住重点,“万俟孤去蓬莱是为了净纸草?”
“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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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如若心中虽疑,却是抿唇不语,心中暗暗回想净纸草来头。
世间有一草,名为净纸草,其用于净化污浊之气,虽为如此,却对其生长条件和环境尤为苛刻,不过,蓬莱仙山倒是一个好地方,地杰天灵,海天一色。
万俟孤专门去蓬莱寻净纸草有何用?青佛又为何也在?
难道污浊之气入侵六界?
釉弦抬手挠头,眼神闪躲,“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净纸草,”说着摆手解释,“也没别的意思,我一个花匠,难免对一些...奇花异草感兴趣...那个,我从书上看到的...”
语气中带有不难察觉的慌乱。
他在撒谎。
如若看破不说破,顺着他的话道:“净纸草?你在什么书上见过?”
“额...”弦釉犹豫,“就是...就是《六界名志》。”
......
釉弦站在凌乱的书房内,望着如若衣角消失的门沿边,不知在想什么。
最后他悄然离去,并带走属于他的气息。
书房烛光摇曳,自留下一阵冷香。
如若见过这本书。
万俟孤。
如若从书房出来一路小跑,七拐八拐跑过一间间高耸的殿门,直奔正殿。
正殿里面空无一人,如若脚不停歇跨上殿中台阶,视线看向玄色雕花长案。
果然,没有。
“魔后。”
如若一僵,闻声抬眼看去。
行辕不知何时站在殿中,微微低眉,烛光随风摆动,他半张脸都藏身黑暗,无法捕捉此时表情。
如若暗自吐出一口气,行辕跟他主子一样,悄无声息。
“你家...主子呢?”如若直起腰,闭口不提来这里的目的,把话头转向万俟孤。
“属下不知。”
“奥。”如若点头,她也不指望行辕知不知道万俟孤在哪儿,毕竟魔尊大人也不会跟手下汇报行踪。
如若不动声色地再次看了眼桌案,确定没有《六界名志》后,一步一台阶走下去,漫不经心说道:“没别的事,我就是看看他在不在。”
“是。”
行辕还是原来姿势恭恭敬敬站在原处,如若依旧看不清他的眼。
“最近发生什么大事?”如若旁敲侧击:“比如说六界之中的大事。”
“并无。”行辕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如若舌尖划过后槽牙,脚步缓慢走到他面前,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长而密的睫毛,还有那双低垂的眼眸。
啧,还是看不清神色。
并无大事?
她看一定有什么天大事,不然万俟孤和青佛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蓬莱?
巧合?
呵。
事出巧合必有鬼呀。
如若边说边观察行辕面色,“行辕,净纸草你知道吧。”
“属下知道。”
“那我们去蓬莱仙山是不是为了净纸草?”
“属下不知。”
“你不知,还是不想知?”
行辕未答,如若已然猜了一个七七八八。
她不再执着于这个木头表情,负手而立,缓缓开口,“据我薄学仅知,净纸草只是用来净化空气,并没有多大用武之处,你说,”故意一顿,“为何魔尊不远万里,亲自去取?”
“属下不知。”行辕木头恪尽职守。
如若微微眯起眼睛,一股无形的压力慢慢释放,散落空中。
“你知或者不知不是你说了算,有往有来方为君子之道,我也知道你们不屑世俗礼节,那我们就来点直白的,你应当知道我...咳。”如若假咳一声,突然觉得到最边的话烫嘴,“你应该知道我是...我是什么身份,未来的魔...魔后岂是你说忽悠就能忽悠的?”
行辕万年不变的神情终于有些变化,只不过瞬息之间又恢复如初。
“从此刻开始,问你一句,你就要老老实实回答一句,咳,这是命令。”
行辕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脑中闪过万俟孤声音,“应她。”
话音未落,行辕向前一步,行礼,“是,属下定当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