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番说词让尚富海心里暖暖的，因为荐股，多少朋友、兄弟、亲人形同了陌路，真是好玩的吗！要不是尚富海100%的知道乐视网从现在到明年有一波超大的涨幅，打死他都不会给自家人提供这种‘便利消息’，免得以后真是兄弟姐妹都没得做了。
话说回来，这些话他不好直接开口，但二哥说出来就再恰当不过了。
“都心里有数，富航你不说我们也懂，先说句撂底的话，哪怕真赔干净了，也是自己的事儿，都是当爹妈的成人了，这点担当还是有的。”作为大哥的尚富贵重点点了出来。
“嗯，大哥二哥放心，都明白。”黎明波过来用他颠锅练出来的麒麟臂一把紧紧的搂住了尚富海：“海哥，大恩不言谢！以后再想吃什么菜，尽管说。”
他是个资深的厨子，有国家承认颁发高级证书的那种，目前在博城大型重工博钢厂专用招待宾馆里做厨师长。
工资6000多，但他还管着饭店里部分菜品的采购，每个月实际到手的收入真不少！
但是他性子不太稳妥，以至于后来连着换了几个地方，待遇都不低，但就败在了这个性子上。
兄弟几个分开后，各自想办法回家。
尚富海和妹妹妹夫顺路，打车捎了他们一成，路上尚雪云和李强都有些沉默，快到他们小区的时候，尚雪云才说了一句：“哥，股市我不懂，但我知道很多炒股的同事都是赔得多赚的少，这事你可悠着点。”
“哥，雪云说的也是我想说的，咱不图挣多少钱，稳巴巴的过咱的日子就成了。”李强跟着说了一句。
别的话都没多说，到地方后，他们就下了车。
趁着尚富海不注意，妹夫李强还往司机那里扔了50块钱，嚷嚷着剩下不够的让尚富海再添上。
他知道，今晚上是大舅子尚富海掏的钱，中途他去厕所的时候，正好看到尚富海下楼去前台掏了几百块钱过去结账，他们三口就他一个人上班挣钱，现在大舅子又有要换工作的意思……
……
“都是一帮子好兄弟，以后能帮的就帮一把。”酒意上头，尚富海有点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尚富海又给租车公司打了电话，预定了昨天那辆奔驰s350，今天还得去一趟银泰城。
就在今天早上他醒过来准备早餐的时候，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息，是昨天留的安晓辉的手机号。
“尚先生，今天有时间的话咱们再谈一谈具体合作的事情。”安晓辉终是按捺不住，他想要成绩。
昨天和尚富海分开后，他想了很久，觉得尚富海虽然还没有成熟的餐饮业品牌，可他的计划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为此他也咨询了银泰实业总公司的一些朋友，朋友听他仔细说了所有的细节后，也觉得此事大有可为，他可以试着和对方再深交一下，见机行事。
“啪”
尚富海拳掌相交：“这事多半要成了，也不枉我费了这么多唾沫星子。”
伺候娘俩吃完早餐，他就说：“趁着这几天休息，我再多出去转转多看看，万一就碰上个合适的了。”
徐菲看着他消逝的身影，欲言又止，她很想给他说一句，真的没必要这么着急的，可以先休息休息！
“尚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又累你跑一趟了。”安晓辉接到尚富海电话后，就一直在名都广场a座大门口处等着他了，看到尚富海开着昨天那辆奔驰s350过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尚富海把车停好，颇为谦恭的伸出右手和对方握了握手：“安经理，太客气了，在办公室等我就行。”
“那怎么行，尚先生可是我的贵客，在这里等一下不打紧，不打紧的。”
俩人嘴里都跑着火车，你来我往的客套，说不出的虚伪！
第20章 舍得
“咔嚓”
进了安晓辉的办公室，让助理专门泡了他珍藏的绿茶后，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二人并排坐在两张沙发上，安晓辉内心是有点激动地，他不知道尚富海心里同样有点小激动。
上辈子为别人尽心打工近20载，最初是有雄心没有能力，后来有了能力又磨灭了雄心，不曾想这辈子刚展开一副空白的画卷，他就要在这副画卷的近端挥毫泼墨，画下浓重的一笔。
他置信，这是开端，绝不是终点！
“尚先生，咱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昨天的分析让我一晚上没睡好，我也连夜咨询了我的一些朋友，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好的项目……“安晓辉昨晚上确实没睡好，他眼睛还满布着细密的血丝，但要说和自己的项目有直接关系，尚富海才信了他的鬼。
可漂亮话谁都爱听啊，他也不例外，被安晓辉这么一捧，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只觉得自家的三千大道之大忽悠大发已经是练到言出法随的地步了。
“安经理过奖了，这只是我其中的一个项目，我这个人做事就讲求一个谨慎，启动项目之前方方面面我都想做细了，项目真正启动了以后，哪怕有些地方不合理，但只要是按照我的计划走，我也绝对严苛执行下去，我宁可试错也不妥协。”
一番话说的霸气，说的安晓辉热血沸腾，他自己反而警醒了，提醒自己被别人几句夸就得意忘形了。
这一番你来我往的讨论又是大半个钟头，中间安晓辉亲自添了两次水。
尚富海针对他这辈子的第一个项目的很多细节又做了说明，同时也是借助安晓辉的眼角视窗给自己捋顺。
谈着谈着就到了今天最重要的一环，下一步的合作！
“安经理，我知道贵方给予商户的优惠是第一年免租金是吧，但不知明后年是怎么算的？”尚富海直接问了出来。
没错，博城银泰商城今年盛大开业后打出了震动全城的广告宣传，就是第一年免收租金，可你要认为第一年不要钱了，它的商铺就该是早被抢购一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尚富海曾经的记忆里，他记得博城银泰商城在18年到19年的时间段里曾闹过一次大规模的商户退租退铺的行为，想想这件事情，你就能知道这里边的水到底有多深。
并且，银泰城单方面针对进驻的商户及所带来的品牌都是有综合的考核评估的，考核合格的不说，考核不合格的你直接滚蛋，哪里来回哪里去，就算是你为了这个店铺投资了其他方面的大量资金，他也不会给你一毛钱的同情。
在商言商在这里被演绎到了及至。
“两种模式，第一种是以地平算租金，第二种是利润抽成。”安晓辉伸开剪刀手比划了一下。
“租金怎么算？抽成又怎么抽？”尚富海紧跟着问。
“首先商城要看到尚先生这个项目的正面效果，如果达到我们的要求标准了，明年的租金我可以做主给你最大的优惠，每平2.5元，全年收你个整数110万，此后每年达标的情况下租金递增8%-15%不等。”
“抽成怎么算？”尚富海没去反驳，租赁1300平的地方，还是在银泰商城这么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个价格的确很便宜。
不知道的可以做这么个对比，一楼的黄金铺位，150平左右的租金算下来得六十万左右，这么一比较，就知道对方到底给了他多大的优惠。
可是他也知道另外一件事情，他选的那一片地方，直至到了17年底18年初被现在还在沃尔玛混的巴西烤肉给租下来之外，之前的近3年时间它一直就是空着的，空的，它就是个空城！
哪怕三年后巴西烤肉租下了这一片地方，但它南边的那一片同样还是黑洞洞的区域。
这才是它的事实。
这么介绍，你说他到底是便宜还是贵了？
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谁也说不准。
“抽成的话，10%”安晓辉伸出右手食指，很淡定的说道。
他的淡定反而让尚富海懵逼了，就这么置定他一年能盈利1000万以上？
但话说回来，万一他盈利不止这个数哪，有可能远远超过1000万，还是那句话，谁也说不准。
尚富海右手五指紧紧的捏成了一个点：“我可以答应贵方7%的抽成，但银泰实业方面必须负责我项目前期的装修和后期的维护，负责我项目商城内的宣传……”
“尚先生，你是做大生意的，应该清楚我们这个位置，我们的硬件设施，在你项目的租金上我并没有多要，更何况7%的抽成还要负责这么多，恕我不能答应。”安晓辉摇头要拒绝。
但尚富海看得出来他拒绝的并不是那么干脆。
“8%，我再加1个点的抽成，银泰实业方面除了负责我项目前期的装修和后期的维护，在发生任何不损及商城信誉的突发状况，银泰实业要给我站台。”尚富海比划了一个八的数字，一副答应就合作，不答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态度。
“而且这个利润分成5年保持不变，如果签约后有任何一方提出不同意见，需要按照实际核准值赔偿对方的损失，贵方同意的话咱们今天签署合同，我进行下一步的动向，不同意的话我还是那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中午我请安经理吃个便饭。”
“……”
安晓辉吃瘪了，这距离他的心理价位还差了点事，实际上他给出了自己最低的心理预期，不是他不会谈生意，做到商务部经理的位子上，他怎么可能是蠢货。
但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马上满一年了，四楼东边那一片愣是一点租出去的迹象都没有，整个东区都快成了无人区了。
他不知道这个情况还要持续多久，但是他等不了，必须把四楼全方位的给搞起来。
兴许有人气了以后就能带动一整片区域的活力。
“100多万的租金，200多万都算是便宜的，别忘了它的面积1300多平，也比忘了这里是超综购物中心银泰商城。”安晓辉内心在咆哮，但表情已经有些意动了。
“三年，最多三年，三年后随行就市。”安晓辉跟了一句。
尚富海心里笑开了花，连租金都不用付了，虽然让对方拿出了一部分利润抽成，可这是小钱，他要的就是对方的那个站台的承诺，怎么可能让他干拿好处，不存在的好吧。
“可以，但我要加上一项，封顶10%的利润抽成，如果同意今天签署合约，如果不同意，我拍拍屁股走人。”
“成交。”安晓辉伸过手来，俩巴掌握在了一块。
舍得，有舍方有所得。
第21章 合作初步达成
“如果银泰自助餐厅是我的第一份事业，那么它让我朝着最美好的未来使出了最残酷的手段！”
尚富海后来的成功访谈中说出过这么一段话，但这段话很矛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谁也说不准自己的解读就是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或者他这既是成功人士的心灵鸡汤！
“啪嗒”
安晓辉代表着银泰实业博城商务部盖上了银泰实业的公章，尚富海摁了手印后，这就成了一份具备了法律效力的签约合同。
各项条款都是他们双方艰难谈判中达成的，可以说为了促成这份合同，安晓辉代表的银泰实业和尚富海之间寸土必争。
和和美美的达成合作协议是绝对不存在的，在商言商，谁要是敢这么干，想着什么愚蠢的以德服人，他离死也不远了。
中午，尚富海邀请安晓辉共进午餐，最后成了安晓辉请客，说是他代表银泰实业感谢与尚富海的合作。
“尚先生，我很期待和你共展宏图。”午餐借宿后，安晓辉实诚的说道。
“共同发展。”尚富海承诺他。
必须承诺他，什么其他的实业，什么和农行马行长的私交，甚至包括外边那辆奔驰，统统都不属于他的。
甚至要不是尚富海昨天已经和租车公司达成过合作，人家才没有再质押他的身份证，要不然今天和银泰方面签约，尚富海都只能带身份证复印件过来。
“世事多艰难，世道多沧桑啊！”分别后，尚富海回头看着商城中间三个红色字体的‘银泰城’logo，感慨颇多。
此时此刻，他很想立刻跑回家给她老婆徐菲来上那么一句：“老婆，你前几天的愿望，你男人我特么的给你实现了，你现在就是老板娘了。”
他还没有发疯，他也知道最起码现在还不是在他老婆面前器宇轩昂的抖威风的时候，一切才只是开了一个头而已！
一切都在赶时间，商务合同签署以后，尚富海借着去卫生间的机会就给信贷中心的马经理打了电话，约他下午在银行信贷中心碰面。
再一次见到尚富海，看着眼前这个精神抖擞异常兴奋的年轻人，马经理甚至怀疑他吃了禁药。
“马经理，和银泰城的合作合同我带来了，咱们上一次谈的事情还请多多帮忙。”尚富海还打什么马虎眼。
时间分秒必争，他哪还有那么多空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