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殇恨铁不成钢地目光从孔潭溪的身上划过,同时传音给他道:“笨蛋,小雁的性格外热内冷,看着火热泼辣,内心却最是脆弱害羞,你承认个屁啊!这让人家小姑娘怎么好意思,你可是个男人,必须主动,主动你懂吗?你得让小雁明白,是你小子喜欢人家,先喜欢的人家,眼巴巴地求着人家嫁给你,而不是人家想主动嫁给你!懂了吗?蠢货!”
说完这些,古殇连忙向白靖雁道:“嘿嘿,雁儿别激动,他不是这个意思。”
“对对对!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古殇暮鼓晨钟般话语惊醒的孔潭溪连忙道:“师姐,我是说,我一开始就没准备偷听,而且这书房们很厚实,在外面根本就什么也听不到啊!”
“你,真的?”白靖雁通红着的脸色稍稍缓解。
这个时候,其实女人最在乎的就是男人的态度而已,至于事情本来的真假,他们反而不会在乎。
孔潭溪这会儿也不傻了,毫不犹豫地点头道:“真的!我保证!”
“看到没,这小子啥也没听到罢了!”古殇和起稀泥来。
“对了!”古殇故意提高了语气,道:“潭溪啊!左侍郎家中有个年方二八的女儿,生的当真是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理,还精通琴棋书画,当真是美妙无双的可人,左侍郎他前几日向为师替他家女儿提亲了,指名说要你做他的女婿,为师为你把过脉了,那女子真的不错,现在为师问问你的意思,你是怎么想的?”
“左侍郎?那不是个糟老头吗?他的女儿?听说都五十多了,孙女倒是才十几岁,了都不是师尊口中所讲啊!”
孔潭溪愣了下,一旁的白靖雁见孔潭溪迟疑,眼眶瞬间又要化作通红,他抿着嘴巴,牙齿几乎要把红唇咬破。
古殇大感无语,只得再次传音入密:
“蠢货,你他娘的还能不能行了?老子吧桥都给你搭好了!”
孔潭溪一怔,含情脉脉地望了白靖雁一眼,这才冲着古殇道:“师尊,潭溪方才之所以犹豫,只是在心中措辞,因为潭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潭溪害怕因为自己鲁莽,一旦出口,会伤了一位女孩子的心。”
古殇一愣,“少废话,直说,你到底要不要娶左侍郎家的女儿?”
白靖雁的嘴唇已经在不觉中被她咬破,露出点点殷红,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孔潭溪。
孔潭溪一下子跪在古殇面前,面色真挚道:“师尊,抱歉,我不会娶左侍郎的千金!”
“哦?为什么?你觉得人家配不上你?”古殇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
孔潭溪摇头。
“那你为什么拒绝?人家可是大美女我给你讲!”
“不瞒师尊,其实是……潭溪心中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孩了,而且潭溪早已经在心中立了了誓言,此生非她不娶,此生也只守护她一人。”
白靖雁的身子一晃,心中忽然一片黯淡:“原来,他竟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孩了吗?”
古殇的目光从脸色惨然的白靖雁身上移开,道:“怎么,你那心仪的女子难不成要比左侍郎家的千金还要好吗?”
孔潭溪的声音低沉起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痴痴,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或许,并不是,她并不温柔,第一次见面,就爆打了我一顿;她也不懂什么琴棋书画,她只是会打架,武功很厉害;她的脾气不好,她总爱生气,她总是任性,她有时又会嚎啕……可是,师尊,徒儿就是喜欢她,徒儿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可是徒儿却清楚清楚自己内心的呼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是徒儿心中的一部分,徒儿知道,徒儿这辈子也不可能再从她身上挪开视线了,她已经在徒儿心中扎根……师尊,求您成全徒儿!”
“我靠,这小子不傻啊!原来在这儿憋着大呢!”
古殇的心中已经对孔潭溪竖起了大拇指,表面上却佯装好奇道:“哦,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哪个幸运的女孩,居然可以得到你如此地垂青?”
“师尊,她就是师姐,徒儿喜欢的人,就是雁儿师姐,徒儿这辈子,非雁儿师姐不娶!”
孔潭溪信誓旦旦道。
嘎!
时间仿佛停滞,这一瞬间,早就绷紧了神经的白靖雁从天堂到了地狱,又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
啪啪啪——
古殇拍起了手掌,使劲儿地拍着孔潭溪的肩膀:“好小子,有魄力,雁儿能够寻到你这样真心对她的好儿郎,我这做哥哥的,倒是也放心了。只是有一点你给孤王记住了,雁儿她是我的妹妹,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也就是我华夏的公主、格格,你小子什么都得依着她,不能让她吃半点苦,受半点委屈,否则,孤就扒了你的皮,你记住了没有?”
“是!微臣遵命!弟子今生也不会负了师姐!”
“蠢货,还叫师姐?”
“哦哦,雁儿!”孔潭溪连忙改口,一旁的白靖雁,脸上的红霞早已经衍生到了脖颈子里去。
两人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简直像是要直接跨过时间、空间,以及一切的阻隔,将彼此狠狠地融合一体。
古殇怪叫起来:“妈呀!孤王受不了了!”
下一个瞬间,古殇的身影就彻底在书房中消失,仅留下一对彼此的世界里都只剩下了彼此存在的两人。
“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出了书房,古殇的心情一片大好,白靖雁能够和孔潭溪在一起,这是他喜闻乐见的事情。
毕竟一个是他幼时青梅竹马现在却又唯恐避之不及的玩伴,一个是他的肱骨大臣,两者的结合,简直可以说是天作之合。
正高兴着,忽然看到曲天翼走了过来。
古殇笑着招呼住曲天翼,两人便在王宫中悠闲的踱步。
“天翼,不忙了?”
“是,公子……大王!”
“不在朝上,还是和往日一样,就叫我公子吧!”
“是,公子!”
“你呀!还是这么客气,你知道的,你我兄弟,永远不必如此。”
曲天翼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忽然道:“公子说的是,既然如此,公子,有些事情,我想和您一吐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