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对还在失落的清河王妃道,“王妃,民女有几句私话,想与王妃说,不知王妃可否……”
毕竟是大家士族出身,王妃很快懂了她的意思,屏退身后的女官丫头们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宫还要同淳于姑娘说几句话。”
“王妃,这……万一……”女官为难地不敢动身。
见状,木雪忙道,“这毕竟是县守府,民妇以性命作保,”
王妃也道,“不碍事,你们下去吧。”
女官这才带着几名丫头退下了。
见王妃身后的丫头们退下了,木雪又把旁边侍候的几个小丫头都退了下去,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测,略踌躇一番,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敢问王妃,您手臂上的,那是什么?”
“你说是这个?”闻言,王妃放下茶盏,略卷了卷袖子,指着上头的朱砂问道。
木雪点头,“正是。”
“这个啊,本宫也不知晓。”指尖搭在上头,王妃叹口气,回想道,“这是本宫还小时,爹爹给我种下的,本宫当时觉得这东西太难看了些,还与爹爹发了脾气,爹爹就与本宫说,等本宫成了亲,这东西便会消失殆尽,本宫好容易盼了出阁,这些日子过去了,没成想,它竟然还在。出阁就会消失的话,如今想来,该是爹爹安抚本宫的谎言吧。”
……唔,木雪突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淳于敷则失声笑了,她方才还质疑是自己的医术许久没派上用场生疏了呢,原来却是这王妃自己的缘故。
没圆房,哪里来的孩子?
“敢问王妃,若是想要孩子,为何不与王爷圆房?”
“嗯,没有圆房?本宫圆了啊。”王妃一脸诧异地看着她,“成亲当晚,本宫与王爷的确睡在一处榻上的,怎么是没圆房呢?”
淳于敷被她这番话堵得语塞,好一会儿,方道,“王妃您……只是与王爷睡在一个榻上么?还……有做什么别的么?”
“没有了。”王妃缓慢地摇了摇头,片刻,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道,“本宫似乎记起来了,本宫脱了外衣时,王爷非要压本宫身上,本宫觉得他太重,就把他推得摔在地上了,好几次都是这样,后来王爷他就不来本宫房里了,而且派人告诉本宫,除非本宫有能耐找到孕石,能感天而孕,否则,就再不踏入本宫房门一步。淳于姑娘,王爷是怨本宫推了他么?可是后来本宫也真心真意谢罪了啊。”
淳于敷抽抽嘴角,“……没有,敢问王妃,令堂可还安在?”
“本宫娘亲在本宫六岁时就去世了。本宫与两个弟弟,都是爹爹一手养大的。”王妃说完,奇怪看她,“淳于姑娘问本宫娘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