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木姑娘竟然还是爱替人操心的性子。”闻言,钱玉冷笑连连,“孤可以不迁怒于她们,但是,木姑娘私闯孤寝殿的事,若是不能给孤一个交代,怕是不能善了!”
“殿下不必迁怒了。”木雪淡淡看她一眼,轻轻道,“民女只是好奇,误闯进来看一眼罢了,这就离开。”
话落,她抬脚当真就要走,钱玉见了,顿时怒道,“木姑娘把孤这寝殿当成姑娘自己家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把不把孤放在眼里!”
“自然是把殿下放在眼里的。”木雪回头,望着她藏了怒火的桃花眼,淡道,“殿下长得和民女失踪许久的夫婿有几分相似,民女若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怕是早就哭着问殿下,到底是不是民女失踪许久的夫婿了。就是因为把殿下放在眼里,所以民女才要着急离开,否则,把殿下认做别人,殿下到时岂不是又要怪罪民女不知好歹?”
她如此直白地说这些,反而让想好一系列话刁难她的钱玉没了言语。
僵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道,“你进来,就为了看一眼孤是否是你失踪的夫婿的?”
木雪坦荡荡回道,“是。”
钱玉颇有些心绪不宁,又有些生气,又有些期待,漫不经心道,“那结果呢,是么?”
“自然——不是。”木雪说完,望着她一瞬露出的惊讶神色,淡笑解释道,“若是,恐怕民女早就夫妻团圆了,还要等到如今?”
钱玉憋屈得听着,好半天才道,“……嗯,你说得是。”
她这样把所有的话都说尽了,钱玉反而不好责怪什么,本来还打算若是她哭着开口问她为何不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可以趁机冷笑着讽她几句呢,结果这下子,她直接否决了如今的她和钱玉是一个人。
让她跟哑巴吃黄连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木雪微微一笑,继续给她戴高帽说,“听外头说,殿下清明省事,勤政爱民,怜恤百姓,民女不过是个卑微的商贾,即使无心误闯殿下寝殿,但相信以殿下怜恤百姓的性子,也不会与民女多加为难的。”
她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拿她怎么样,抓起来,然后传出去被人指着说这北齐王原来不是真的仁慈,以前说得都是装出来的?
因为这点小事失了威望,未免太不值当。
“呵呵。”钱玉憋屈得厉害,还不得不微笑着附和她道,“……木姑娘说得是。”
“殿下果然是怜恤百姓的英主。”木雪淡笑道,“既然如此,民女能离开了么,不然就要耽误殿下上朝的时候了。”
钱玉郁闷道,“呵呵呵呵,木姑娘自便就是。”
木雪对她抿唇一笑,“那真是多谢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