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两个人迫不及待要成亲,看来只能是今晚会有何事了。
思虑完,高畹兮点头,面色深沉,“钱夫人说得有道理,咱们尽快收拾好东西,这就往皇宫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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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诸侯王要大婚,苦得向来是底下办事的官员,但像钱玉这样,忽然说婚期延后一时兴起又要紧急成亲的王,估计还是头一个。
底下的一帮子人,不得不在一日之内,将一切都置备完。
司衣局也就罢了,毕竟前时已经做好了衣裳,要穿时,只再打理一遍就罢了。最苦的还是门书署下的礼部,不仅要在一日内安排好祭天冠沐之仪,还得广延宾客,做足皇家面子。
不过就算礼部的人怎样绞尽脑汁,一日内也不可能将人尽数请过来,只得尽可能地将京都周围送礼的邻邦人请过来。
原本钱玉已经交代下去不许请木雪她们的,奈何礼部的捉笔吏没有闹清,只听人说她们是江南过来送礼的商队后,便阴差阳错地将写有她们名字的请帖派个小太监送出去了。
钱玉不知此事,因此,在宫宴上看见木雪两人时,她眉间一抖,赶忙就拉过来一边盖头还没揭的淳于敷,惊慌道,“她们怎么过来了!”
“殿下,文施如今什么也看不清,您与文施说这些,文施也不知情啊。”淳于敷无奈道。
钱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孤一时着急,竟然忘了这事儿了。”
“无事。”淳于敷摇头,还要说什么,一个礼部的官员颤着声儿上来请示说,“殿下,这…这祭天冠沐之礼还未行,王妃也不是跨过九重宫门进来的…您…您怎么能擅自改了婚仪,只让王妃穿了嫁衣,便随着您进了宫宴呢?”
“孤喜欢做什么事,需要你来多嘴么?”钱玉冷下脸来,望一眼面前胡子发白的老头儿,冷道,“孙大人,孤看你是待在京都久了,连是非都不识了吧?”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见钱玉有不悦之色,老头儿连忙跪下叩头,口中连称,“请殿下恕罪。”
这小祖宗实在是惹不起,上次一帮子大臣,不过是帮他兄弟说了几句好话,回去就被他寻个由头,贬官的贬官,撤职的撤职,彻彻底底的整顿了一番。
“罢了罢了,今天看在是孤大喜的日子上,就不予你计较了。”看个老头子怕成那样儿,她也没心思再吓唬他,只是挥挥手,让他起身,看他一眼说,“不必了,孤只问你,燕公子和钱将军过来了么?”
“多谢殿下。”老头儿颤巍巍起了身,笑说,“都过来了呢,殿下大喜的日子,公子和将军怎么能不过来捧场呢?”
“嗯,孤知道了,你下去吃酒吧。”满意地笑了笑,钱玉让老头儿离开后,转头四处望了望。
而后在淳于敷耳边对她道,“他们过来了,在大殿东边,孤望了一下,只带了七八个侍卫,不足为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