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没事吧?”正在揉麻了的手腕,一边就走过来那个小多子的小太监,端着活血的药膏,走过来,伶俐道,“陛下,您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不过就是演给那老头子看的苦肉计罢了,哼,他还真能奈朕如何!”
“陛下,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这位钱大人管得可是太宽了,您不过就是图个乐子罢了,他怎么能这样不顾陛下的颜面,光天化日绑您回宫呢?”
闻言,齐孝衍沉着脸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危险地眯眼,看他道,“你是想离间我们?”
“奴才不敢。”钱多慌忙跪下,搜肠刮肚地想着开脱之词,“只是奴才听说,历朝历代,但凡敢威胁帝皇的人,最后都自个儿当了皇帝…陛下您想想,这满朝的文武大臣,有哪一个不是对钱将军恭敬有加的?”
他一句话说到了齐孝衍的心坎上,那些迂腐的老匹夫,明着是对她言听计从,其实暗地里不知说了他多少坏话,他派人探听着,似乎他们倒有属意钱世勋当皇帝的意思。
想到这,齐孝衍不禁怒从心起,怨不得他派着监视钱府的人说,钱世勋新近娶了一妻二妾呢,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方想要下诏御林军抄了他家将他碎尸万段,猛然想起如今还在和齐国打仗,没了钱世勋怕是不成。便硬生生地忍下这口气,唤一个亲卫进来,怒道,“去,把那些绑朕回来的人,拉出来都杀了!妻女卖去充当官妓,儿孙都领进宫当太监!”
***
吩咐完所有的事,钱玉便迫不及待地去找木雪。
齐孝衍派人把她关到了风月阁外院放衣裳的库房,外头还站着几个护卫,不知道齐孝衍被绑了,还尽忠职守地严守在外头。
钱玉辗转找到那地方的时候,想都没想就要杀了他们。
怀里的毒/药还没掏出来,望见他们的面容后,顿了顿,而后光明正大地走到他们面前。
望见她,那两个身材高大的护卫迅速拔刀,冷道,“闲杂人等快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钱玉低低一笑,用原声说,“申全,申安,没想到你们两兄弟倒是薄情寡义,主子死了,还替人家卖命。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们一家从后梁手里救下来的了?”
“你是…殿下?”听见她的声音,两人怔怔问道。
得了钱玉点头后,望着她身上的裙装,更怔了,“您…您没死?您怎么…怎么穿成这样?”
“齐孝衍还没死,孤怎么能先死。孤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咳一声,淡淡说着,钱玉揭下了脸上的蚕皮,挑眉,望一眼他们身后的房间,“那里头关着的,可是木姑娘?”
“是。殿下…殿下您没死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