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看，像是一只长得很丑的狗。
“看来，你们果然是早就知道这个法则世界的存在。”吴天看着一号，语气平静，“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们能操纵这些法则，那这几个世界里的事情，你们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所谓的毁灭世界或者拯救世界，对你们来说，其实不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吗？”
“因为，我们并不能操纵这些法则。”一号看着吴天，摇摇头，“我们是法则的看护者，我们被授权可以使用部分法则，但有些法则，是我们没法用的，也没法改变的，换一种能理解的方式，以你现在的能力，那可以让人变强，可以让人变富，但你能让人长生不死吗？”
一号摇摇头，直接说道：“不，你不能，你以为自己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但其实，你依然有很多事情做不了。”
“这么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吴天微微皱眉，如果是这么个结果，那显然不是他想要的。
“不，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你未必不能做到，只不过，你需要变得更强罢了。”一号摇摇头，“我们是有上限的，因为我们早就在法则的限制之中，但你，并没有这些限制，你可以超出现有的法则。”
顿了顿，一号又补充道：“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即便你不能超出这个世界的法则，但在这个世界里，身为人类的你，本身就比我们智能人类的权限更高，即便我们智能人类认为我们才是人类的终极发展状态，可我们终究是人类制造出来的。”
“所以，你出现在这里，只是希望我能变得更强吗？”吴天看着一号，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说实话，他对这个一号，是一点也不信。
只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知道一号的真正目标。
“你或许一直以为我只是一段数据，但，其实我是有身体的。”一号看着吴天，“我在神殿等你，不过，其实你说得没错，你现在还是不够强，我希望你更强之后，再来神殿。”
语音刚落，一号就消失了，退出了法则世界。
吴天这次并非是毫无所觉，他能感觉到一号的离开，只不过，无法继续捕捉他的动向。
“一号居然有身体，而且，在神殿？”吴天还真有些意外。
本来，他以为智能人类都是一样的，只是存在于虚拟世界之中，本质上，其实也都是一些数据的组成。
可现在，似乎并非如此？
吴天觉得，自己始终在科幻和玄幻之中徘徊。
这个世界，又科幻，又玄幻。
轻轻吐了口气，吴天终于退出法则世界。
剑少白一直守在外面，看到吴天出来，他似乎也松了口气。
毕竟，这次时间有点长。
“去吃点东西吧。”吴天有点饿了。
能不能长生不死不知道，反正，他现在还不能不吃饭。
现在差不多是中午，而客栈也马上给吴天等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卡莉和苟三之前出门了，这会儿刚刚从外面回来，至于玉玲儿这个小女孩，大概是只觉得跟着剑少白安全，所以，基本上，她一直都待在离剑少白不远的地方。
“糖糖他们已经到了天墟城外，我们吃晚饭，也离开这里吧。”吴天看了几人一眼，“不过，如果你们想留在这里，也没问题。”
天墟城附近这一块，在法则世界里已经很清晰，而吴天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附近发生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他知道唐清若那群人已经来到了附近。
“吴天，你准备去哪？”卡莉忍不住问道。
“神殿。”吴天目标很明确。
“我也去。”剑少白自然是跟着吴天一起走，他本来就不是神界的人，不会想留在天墟城这种地方。
倒是卡莉和苟三，其实都有些犹豫。
虽然卡莉原本是想去其他城市的，但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在天墟城过得不错，她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说白了，卡莉之前主要是在无尽小镇待腻了。
而这个天墟城，她目前还没有腻。
当然，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卡莉发现，不论是吴天还是剑少白，似乎对她都没有什么兴趣，尽管看上去他们都很熟的样子，可卡莉却总是能感觉到那种骨子里的生份。
卡莉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她隐约觉得，吴天和剑少白其实都不想跟她有什么比较密切的关系。
而最近卡莉更是隐隐听到两人之间的一些对话，推断出两人应该来自另一个神秘的地方。
“卡莉小姐，你和苟兄不如还是留在天墟城吧，以后，我应该还会回来一趟的。”吴天开口说道。
他已经看出卡莉有些犹豫，不如干脆帮她做个决定。
说实话，在吴天眼里，卡莉真的就是个npc一样。
“好吧，那，我和苟三就暂时留在这里了。”卡莉终于做出决定。
因为，她其实明白，吴天并不太情愿她和苟三跟着。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吴天和剑少白就带着玉玲儿出了天墟城。
离开之前，吴天倒是跟常子龙和迈科见了一面，算是做了一个交代，说他要去神殿有事，以后还会回来。
这也算是帮卡莉和苟三一个忙，这样的话，至少迈科和常子龙会认为他们乃是吴天的代表。
离天墟城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一群人刚刚停了下来，而为首的，乃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仙女，正是唐清若。
之所以在这里停下，其实是正在纠结要不要进城。
毕竟，城里可能有危险。
“有人过来了……咦？”很快就有人发现吴天和剑少白。
刚刚还有些紧张的众人，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还好，算是自己人。
第1135章 没有以前那么疯了
吴天看着唐清若，一时间，恍若做梦。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
这些日子，因为他在游戏里待了很长时间，所以，他自己的感觉里，其实是过了很久的。
所以，尽管实际上两个人只是一个月左右没见面，但吴天感觉过了很久，嗯，至少几个月。
“疯子，怎么啦？”唐清若的声音很轻柔。
“没事。”吴天轻轻摇头，顺手搂住唐清若，坐了下来。
末了，有点感慨：“就是感觉好久没见了。”
“你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了。”唐清若看着吴天，“有点不太像你了。”
“没有以前那么疯了吗？”吴天也知道自己变了。
没办法，现在他是个超级计算机，需要各种理智冷静的计算，以至于，他现在更像是一台冷静的机器。
莫得感情的机器。
跟疯子这两个字，算是有点扯不上关系了。
“嗯，你现在看上去，很冷静很睿智的感觉。”唐清若轻轻点头，“而且，给人一种无欲无求的味道。”
无欲无求？
吴天想了想，发现自己似乎可能太专注于研究法则世界了。
之前，他还想着在游戏里跟七七菲菲她们见面，也还想看看秦曼，看看孩子，但后来，他几乎都忘记了这些事。
但他知道，其实他不是忘记，他只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搞定一切，所以，他想更专注的完成这件事，然后，他才可以回家。
“糖糖，你知道吗？我现在，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越来越多了，多得让人难以想象，即便是你，即便是过去的我，都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神奇，如此奇幻。”吴天语气里有些飘渺的味道，“可是，懂得越多，我反而越不安。”
见识越多，越感觉到一种渺小，如果一切都在世界法则的掌控之下，那只需要改变某个法则，就能让一切出现。
也能让一切都消失。
这，真的太可怕了。
“曾经，梦梦让整个世界的人，几乎都忘记了我，这看上去，是不是很可怕？”吴天又低低说道：“可事实上，我知道，有某个人，或者说，某种能力，让整个世界彻底消失，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而这种力量，目前是我还没能真正掌控的。”
唐清若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靠在吴天身上，她发现，她居然能感觉到吴天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惧。
这是她以前从未感受到的。
这个疯子，一向无所畏惧。
吴天这下子也感觉到了，他居然真的有了一丝恐惧，法则的力量，太强了，强大得匪夷所思。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隐约明白，这些法则的力量，并不是纯自然存在的，而是有某些人掌控着这些力量。
这也就意味着，那强大的力量，真的只需要一念之间，就能让整个世界毁灭。
就像现在，他其实一念之间，也能让部分世界毁灭。
在他能掌控的法则世界里，他也是神。
可这个世界，有比他更强大的神。
这让他很不安，明明他很强大，可他还是对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掌控，甚至无法真正保护任何人。
“疯子，其实，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也只是谁也不怕，但你难道真的觉得，你那个时候，比任何人都强吗？”唐清若声音还是那么轻柔，“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些力量到底是谁拥有，但我觉得，你还是要找回真正的自己，那个无所畏惧的自己。”
是啊，糖糖说得对。
吴天突然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一个人太过冷静太过清醒，其实也不是好事，因为，总是会顾忌太多。
其实，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最糟糕的情况，也不外乎是死罢了。
就算死了，他这辈子，也已经值得了。
虽说有不舍。
也不想死。
但，恐惧从来不能解决问题。
只有无所畏惧，一往直前，他才能真正解决这一切。
如果死在这条前进的路上，那也没有办法。
毕竟，人终有一死。
“糖糖，你放心，其实，我还是我。”吴天灿烂一笑，“只是最近想得比较多而已。”
其实吴天知道，这段时间，他有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