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干什么……呀。”
她抿紧了了双唇，晃了晃小腿，却没能把那只手晃下来，微凉肌肤还不小心触碰到它的虎口，感受到些许恼人的热意。
随着距离的拉近，像是忽然感觉到什么，男人微微歪头，然后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
“……唔，你还是处子？”
呜哇、为什么能这么坦然地问出来啊？
其实才加入合欢宗叁个月不到、本质上还是在凡间生活了十五年之久的少女，白莲华如此想道。
表面上她却是又往树干的方向挪了挪，犹豫了一会才细声细气地应道：“嗯。”
男人又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才松开了手。
“真可惜，”他面上有点遗憾地道：“可是你好可爱啊，完全是我的……”
未尽的话语和过近距离带来的暧昧感忽然被第叁个人打断。
“小师妹？”后方传来带着些许犹疑的传音：“是你吗？”
诶，这个声音……
白莲华迅速回头，果不其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连眸色都沉静的终允恭正在另一棵树上看着她，像是压根没看到她身旁的人。
“来，我们回去吧。”他说。
白莲华下意识转头再看向旁边，暗红长发的男人却像是看到了一场将要上演的好戏一样，饶有趣味地挥了挥手，支着下颔的样子像极了个无关紧要的场外人。
……妈啊，这是什么抓奸现场。
白莲华的头脑卡壳了一下，又飞速转动起来。
“师兄，”她轻轻地回了一声，然后起身向另一棵树跳去。
紫发的男人抬手接住她，广袖浮动间像是卷起一层流云。
“嗯，”他语气还是那么柔和，白莲华却下意识地感觉到有点她不知道的不一样在里面了。
“我们回去吧。”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好。”她应道。
如果这次能成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
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白莲华缩在木桶里，盯着热气袅袅的水面百思不得其解。
大晚上赶着大老远抓她就是问句有没有洗漱然后让她洗澡？后面是不是还得看着她睡觉？
洗澡……该不会是嫌弃她脏的意思吧？
无端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搭在木桶边的手不由得卷了起来。
“小师妹，洗好了吗？”
直到屏风外面传来终允恭的声音，她才恍然。
“好了。”白莲华应道。
……不管她想的什么，总要去面对的。
而被她这样小心揣测的男人在看到屏风中转出的她后，面色如常地弯腰，将她的一缕湿发别到耳后：“我来帮你弄干头发吧。”
——
圆润的硕大夜明珠在女孩掌中柔柔地散发着光亮，她观察了一会儿这颗在凡间算得上稀世珍宝的东西，发现它只是一块会发光的，圆了一些的石头之后便心不在焉地将它摁在锦被上滚来滚去。
原本湿漉漉的发被身后的男人一个法术便烘干了，他坐在床沿帮她梳顺那一头长长的青丝，发丝和梳齿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荡开。
见她一直把玩着这颗夜明珠，一直默不作声的终允恭柔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师妹喜欢它？”
“很亮，但是不刺眼。”白莲华道。
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它有点像这个人。
“那就送给小师妹吧，在房间里摆着或者外出游历时应急用都可以。”
他现在一定敛下了眉眼，嘴角是扬起的，嘱着笑意的。
这种好像一直纵容着她的样子，怎么揣摩都是这样。
她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于是她又说:
“师兄认得今晚我身边的那个人吗？”
梳齿稍稍停顿了一瞬，然后是他的回应：“认得。”
然后呢？
没等到下文的女孩咬了咬下唇。
“他说要和我双修。”是假话。
“……嗯。”这次的回应比起上次又慢了一瞬。
“但是我要和师兄双修。”她故意将每个字都咬得清楚，像是让他听得明白。
不是“想”，是“要”。
穿过她发丝的手彻底停住了。
“真的吗？”终允恭轻轻问道。
他的询问把她彻底惹恼——白莲华转头看他，语气是炸了毛般的凶：“难不成你还想要假的不成？”
终允恭一下子有点说不出话，他看出来这时候她是真的生气，又对她生气的点带着怕是自己错觉的喜悦。
他喉间滚动两下，最终还是道：“你年岁还小……”
这就是他的顾虑？
白莲华简直要被气笑，于是她突然出手，将他推倒在柔软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