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
他刚起身,又被简竹真拽住。
她仰着头,无辜地看着他,问:“你能不能去找找鹿溪?不管怎么说,她也跟你谈了那么久的恋爱,无论如何,总是会给你这个面子的吧?”
景宴想也不想:“不可能。”
简竹真放开他,笑笑:“我知道,你余情未了。”
景宴皱眉:“你在说什么?”
他不喜欢这种反复推拉的纠缠和试探,哪怕对方是简竹真。
简竹真见好就收:“开个玩笑嘛,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你跟她总共才认识几个月,都不及我们谈恋爱的时间长。”
景宴站着,没说话。
现在去回忆有关鹿溪的事,他会觉得有点茫然。
universe娱乐夜,不告而别分手两年的前女友忽然回国,说要见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鹿溪解释,只能先去见简竹真。
等回过神的时候,热搜已经爆炸过好几轮。
距离他跟鹿溪分手已经过去两年了,他仍然难以回想。
因为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当初出国学芭蕾发誓不再回来的简竹真为什么突然回到了他身边,他与初恋的事情为什么会被鹿溪知道,鹿溪又为什么突然跟别人结了婚。
他看了简竹真一会儿,哑然:“早点睡,晚安。”
简竹真仰着小脸:“晚安阿宴。”
卧室门一声轻响,客厅重新恢复安静。
简竹真抱起电脑,嘀嘀好友:【我就知道是鹿溪在搞鬼,烦死了,两年了还不放过景宴。】
好友:【你跟景宴聊过啦?】
简竹真:【探了探口风,他还是那副样子,每次提到鹿溪,就完全没情绪。】
好友:【那不挺好的嘛,他要是表现出生气或者留恋,你不是更不高兴。】
简竹真:【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又是怎样?
简竹真说不上来,但她很肯定,以前景宴不会这样迟疑犹豫,长时间地发呆。
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友:【说不定是你想多了,景宴他压根儿没把别人放心里。倒是你俩,好久没休息了吧,趁着这次录综艺,正好放松一下。】
简竹真喜滋滋:【我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嘉宾名单还没完全定下来,但是当下最有热度的娱乐圈情侣就是她和景宴了,炒cp秀恩爱对两个人都有好处,也能放松心情。
跟好友又聊了几句,简竹真得到全方位的安慰,情绪平和不少。
做完面部清洁,她敷上面膜,将毛绒发箍推高,对着手机闭眼自拍。
@简竹真真:后天就要启程去参加#请与我热恋#啦,不知道会遇到哪些小伙伴,期待跟@景宴在一起的每一段旅程[爱心]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深夜营业!我的宝贝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女鹅女婿冲冲冲,快接偶像剧快接偶像剧!】
【老天爷我的cp发糖了,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快跟他结婚!】
深夜微博,她不知道景宴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半晌没有动静。
简竹真翻了会儿评论区,挑着眼熟的id回复了一下,很快感到厌倦。
不多时,也沉睡过去。
再醒过来,好友连发三条消息提醒她:【快去看看热搜,你那个综艺爆了。】
简竹真笑笑,不紧不慢地起床洗漱:【挺正常的呀,这综艺本来就热度大,我粉丝又多。】
朋友没再说话。
她慢条斯理地煎好鸡蛋、做好早餐三明治,敲了景宴的门提醒他起床,才回到餐桌前。
打开微博。
热搜前三:
#请与我热恋#
#鹿溪 薄光年#
#恋爱综艺需要准备什么吗 有脑子就行#
简竹真:“?”
她蹊跷地点开第一个标题。
进入话题界面,热度最高的一条微博高高挂在前面。
@一无所知鹿小白:帮老公收拾东西,问他,上综艺都需要准备些什么。@薄光年说,只要带脑子就好了,因为我每次出门都不带脑子,这次万一在野外遇到僵尸,不要再让它们失望地走掉了。[疑惑][疑惑][疑惑] #请与我热恋#
薄光年秒转,点评:了不起。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女鹅快让妈妈亲亲!好久不营业了,还记得你有个u视账号吗!】
【一个科普博主天天说自己一无所知,老公知道吗?哦老公不仅知道还向你扔了一只狗[嘻嘻]】
【老子丘比特今天就要替天/行……哦是指鹿为光啊那没事了,大家散了吧你们嗑的cp都结婚两周年了[狗头]】
【卧槽卧槽我睡醒了吗?指鹿为光cp又杀回来了!快冲快冲,你们就是娱乐圈第一cp!】
【我嗑的cp天下第一吊!快去综艺里使劲发糖,我看以后谁还敢说我嗑的是形婚!】
简竹真:“……”
简竹真:?
作者有话说:
景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流量和资本方。
鹿溪:好巧我是流量。
光光:好巧我是资本方。
景宴:再见:)
-
ps,景宴往前往后都跟女主没啥感情戏,女主唯一的cp是光光,年轻不懂事才跟影帝谈了一段并误以为那是感天动地的爱情。给我们光!光!该有的!男主!牌!面!
速度正常的话应该下章就能进综艺了……!
25字评论有红包
第4章 开拍
此时此刻,鹿溪正像只海星一样仰面瘫在沙发上。
她一边在空中蹬小腿,一边刷评论区。
看到好笑的,还会给薄光年转播一下。
当初薄光年结婚结得很突然,有粉丝质疑这段婚姻的目的并由此引申出“担心光神婚后不快乐”,被薄光年一句语气冷淡的“不结婚也不见得会幸福”给堵回去了。
大多数粉丝是祝福的态度,加上鹿溪本人长得好看、也在短视频博主领域有知名度,两家粉丝拧巴一段时间后默契地自动划分了阵营,划出巨大一片cp粉。
就很神奇。
哪怕婚后鹿溪从不营业老公,也有人嗑。
鹿溪边看边鹅鹅鹅地笑,薄光年有时候回应,有时候不回应。
他安排好假期,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不在公司时的工作安排,抬眼问她:“你请好假了吗?”
鹿溪哼唧:“ceo不上班就不上班了,我不请假又能把我怎么样,难道会被开除吗?”
薄光年懒得废话,站起身拍她:“去请假,顺路把后续工作也交代一下。”
鹿溪恹恹坐起身,眼贴也跟着掉下来:“你怎么工作时间压榨员工,休息时间压榨老婆,谁教你的,你伟大的工人阶级爸爸吗?”
薄光年停顿一下,转过来看她,尾音别有深意地一挑:“压榨?”
鹿溪:“……”
鹿溪飞快地认怂:“我这就去请假。”
她之前年假病假几乎没请过,这次办理休假格外通常迅速。
ceo做到全年满勤的份儿上,也确实十分不容易。
鹿溪:“我应该给自己发个劳模奖章。”
后天就要出发,薄光年在加急处理公司的事情。
她剪完视频之后百无聊赖,又点开昨天方寸给她发的资料。
看着看着,开始感到不对劲。
薄光年就坐在旁边,他近年有些近视,配了副眼镜工作看书时戴,神情一旦严肃起来,配着这张清隽的脸,就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鹿溪看一会儿手机屏幕,抬头看看他;看一会儿手机屏幕,抬头看看他。
薄光年头也不抬,声线毫无波澜:“我就在你面前,你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对我的倾慕与思念?”
鹿溪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还真一言不发地收回了视线。
她狐疑地给付司晨发消息:【我突然有个问题。】
付司晨:【嗯?】
鹿溪:【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是不是没什么关系?就算心里根本不喜欢面前的人,甚至是厌恶她,也能无障碍地跟对方发生身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