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的小脾气上来了:“我今天还就喝了。”
再软的猫也有伸出爪子挠人的那一天。
此时的宋枳就是那只伸出爪子的猫。
江言舟罕见的,有了些许怒意。
似乎在气她对自己身体的不在意。
在他发作之前,有长辈端着酒杯过来,笑看着江言舟:“言舟,伯父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江言舟明显不悦,沉默良久,还是保持礼貌的点了点头。
走之前他不放心的看了宋枳一眼,然后和唐笑言说:“看着她点,别让她喝酒。”
唐笑言根本不敢反驳他的话,拼命点头。
确定他走远后,唐笑言才算松了一口气。
“操,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宋枳,你平时是怎么和他独处还不哆嗦的,我太佩服你了。”
宋枳说:“我偶尔也哆嗦。”
唐笑言疑惑:“他平时也凶你吗?”
“我说的哆嗦是某种感觉达到顶点时的一种自然的生理反应。”
宋枳觉得自己还挺阿q精神的,哪怕是难过到了极点,却还是不忘骚几句。
今天的生日宴会可以说是拓展人脉的酒会以及二代们的相亲大会。
能被邀请过来的,都是北城有钱有势的那一批人。
许兰兰打扮的异常隆重,甚至还故意迟到,企图靠压轴来吸引眼球。
谁知道根本没人去关注她。
极度受挫的她看到宋枳和唐笑言了,提着裙摆过来。
“人家都去跳舞了,你们几个怎么还跟个傻子一样杵在这里。”
唐笑言白她一眼:“你不也像个傻逼一样杵在这里。”
许兰兰爱挑起事端,可是每次都骂不赢别人。
她冷哼一声,自行终止战斗。
在这种宴会之上,男人谈论的大多都是生意相关的话题。
大厅一隅,把江言舟叫走的那个男人正在和他讲着什么。
前者的眼神却一直落在这边,听的并不仔细。
宋枳眉眼微抬,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不等她移开,寻悦委屈巴巴的走到那个正在讲话的男人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似乎在撒娇。
许兰兰注意到宋枳的视线了:“寻悦的父亲可是靠海运发家的,那才是真正的白富没,某些人啊,当个替身还挺得意。”
唐笑言黑着一张脸:“你他妈乱说什么呢?”
许兰兰被她突然一凶,有些委屈:“我说的是实话嘛,他们两家是世交,双方父母本来就有意让他们结婚,而且寻悦和江言舟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要不是寻悦出国待了几年,怎么可能轮到宋枳嘛。”
替身,青梅竹马,世交。
这几个字样听着刺耳的不行,宋枳的自尊心让她无法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她和唐笑言说了声生日快乐:“我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唐笑言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能点头,同时嘱咐一句:“你路上小心点。”
今天很冷,风也大,还好路边好打车。
宋枳刚出去就拦到的士了。
车内有暖气,把她带着凉意的身体给烘暖。
她是喜欢江言舟,从青涩的学生时期就开始喜欢了。
可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一身孤勇的高中生宋枳了。
她没办法继续去面对他的冷漠和疏离,更加没有勇气去承担“替身”这样的标签。
宋家的风骨和骄傲,不是用来被一个狗男人给践踏的。
宋枳掰断了江言舟送给她的附属卡,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宋枳:分手吧,狗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只只终于要专心搞事业和虐狗男人了
感谢支持正版,这章送红包哦~
第17章
消息发出去的那一瞬间, 宋枳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就像是做了一场荒唐大梦,梦醒了之后,虽然会难过, 可是却知道这才真正的现实。
虚无缥缈的东西是抓不住的。
她将脑袋埋进臂弯, 哭到肩背都颤抖。
即使知道, 可还是会难过,不舍。
她迷恋江言舟温暖的怀抱, 和他低语时的缱绻。
一想到这些以后都不属于她了,她就觉得心里酸涩的不行。
的士司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贴心的递过来一盒纸抽:“擦擦吧。”
她道了声谢谢, 然后接过纸抽擦眼泪。
的士司机叹息一番:“你还年轻,长的又这么漂亮,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现在的小年轻, 能哭的这么伤心也只能是为情所困了。
他似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被我的初恋绿了, 当时也难过的要死要活,觉得没有她就活不下去,结果呢, 我现在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宋枳一边哭一边点头:“我没有他肯定也能......”
她哭的直抽抽,“肯定也能好好活下去的!”
的士司机听她这么说, 这才放心的点头:“这才对嘛,狗男人天底下多的是,想要多少没有。”
--
现在这个情况, 宋枳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家里的,她让司机把她送到酒店。
江言舟只知道她平时拍戏都住在酒店,却不知道她住在哪个酒店。
因为拍戏的地址不同,酒店也经常更换。
本来身体就还没恢复好,再加上突然低落的情绪, 她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瘫软倒在沙发上便不想动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偏偏身侧的手机一直在响,她费力的起身,把手机拿起来。
来电联系人写的唐笑言。
她沉默片刻,按下接通。
那边唐笑言的声音很小,像在躲着谁一样:“宋枳,你和江言舟是怎么回事?”
宋枳现在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深呼了一口气,没说话。
唐笑言又说:“刚刚他阴沉着一张脸过来找我,脸色非常不好看,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我当时都快吓死了你知道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宋枳耸了耸肩,语气无谓:“没怎么,就是分手了。”
唐笑言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你又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了呢。”
大喘气过后,她后知后觉的惊呼出声,“什么,你们分手了!?”
宋枳显然没有心情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遍,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嗯,我现在有点累,想先睡会,回聊。”
然后将电话挂断。
平时爱干净到出门拿个快递都得回来洗澡的人,这会连妆都不想卸。
难过到极致,真的会让人变的堕落。
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宋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等她意识稍微清醒些的时候,半个身子都快掉出沙发了。
她揉了揉睡的有些乱的长发,拖着疲乏的身子去洗手间。
镜子里,她的黑眼圈有点明显,尤其是在瓷白的肤色映衬之下。
看上去像是已经连续通宵了好几天。
带妆睡了一晚上的脸,除了比平时看上去更憔悴无血色一点外,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她接了捧冷水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今天就是定好的试镜时间,男人没了可以再找,机会丢了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宋枳走到梳妆台前把妆给卸了,然后进浴室洗了个澡。
夏婉约知道她的尿性,所以一大早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叮嘱她早点过来,给罗导留下个好印象。
“对了,画你记得带来啊。”
宋枳正敷着面膜,想要尽力抢救一下自己的皮肤。
听到夏婉约的话,她头疼了一阵,这种时候她肯定不会联系江言舟,更加不可能去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