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雷轰然响起,震彻云霄。
雷炎蟾母冷不防这惊天响雷,身体忽然一震。
李天启情急之下,扬起后腿,却恰恰从雷炎蟾母的胯下穿过,后脚跟狠狠地踹在了雷炎蟾母富有弹性的臀部上,雷炎蟾母正在全心盯着李天启的左手,却哪想到李天启忽突然反打,而此时她的一脚还踏在李天启的腰间。
“啊!”雷炎蟾母叫了一声,顿时重心不稳,身体往前脑袋撞在了李天启的背部。
雷炎蟾母头还未从李天启的背部抬起,就感觉李天启被自己顶在门上的身体传出了一股巨力,自己反而被那股巨力推开,原来李天启一击得手,顶着自己腰部的力道消失之后,赶紧用脚往门板上一踩一推,反向作用将雷炎蟾母推开,然后翻身跃起,绕开了卡在自己身后的铁链。
雷炎蟾母右手紧抓着铁链的一头,而另一头仍旧锁在了李天启的右手腕上。
两人紧绷着铁链子,互相对望着。
雷炎蟾母艳丽面容有些颤抖,她似乎没想到李天启在这样的形势下,还会突然反击。她的脸突然又变得一半丑陋一半艳丽,但这显然吓不到李天启。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受你的琴音影响吗?”李天启缓缓说道。
“为什么?”雷炎蟾母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因为我神灵相伴!”李天启大喝道,伸左手就拍往雷炎蟾母拉住铁链的右手肩膀,只见雷炎蟾母鼻翼微动,又恢复了艳丽的面容,身形未躲,却挺峰而出,两只白兔欲将跳出。
李天启倒没想到她居然不知廉耻,居然用此“武器”,虽知她是女妖,却也不敢对这里下手,但他现在的修为哪里可以做得到收放自如,虽然在那瞬间想撤回拍出去的掌,却无奈做不到。
“嘭”一声轻响,李天启的左手掌打在了艳丽女子成熟柔软的胸脯上,他顿时脸色绯红,
虽然做不到收回手掌,却撤回了内力。否则那雷炎蟾母此时必将吐血。
雷炎蟾母轻轻一笑,“没想到你还有点良心。”
眼看李天启低首收掌,雷炎蟾母却趁机袭来。李天启还未抬头,已感觉到了猛烈袭来的劲风,雷炎蟾母手里已握着铜锤,往他脑袋上推过来。
显然久经风霜的雷炎蟾母吃准了这个少年的心思弱点,抓住机会,欲制服于他。
然而眼前的少年也不是软捏的柿子,他虽然未经规范的教练,却自有一套自己的领悟之道,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李天启用玄妙的身法躲开了挥来的铜锤,铜锤打在其后的房门上,那房门顿时破碎飞出。
李天启趁雷炎蟾母挥出铜锤之势已老,再次挥掌切向雷炎蟾母拉住铁链的手,雷炎蟾母闪避不及,只得放手,李天启顿感右手牵引之力顿消,连忙一挥,将那条铁链收回了右手中。
“小子,你果然有一手。”雷炎蟾母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猖狂。
李天启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又突然发笑。
“小子,你别忘了,我可不只是懂得变成那小子的模样。”雷炎蟾母笑道。
李天启此时已想到了入夜时分范学文提着食盒上来的时候,自己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当时还疑惑过,与这雷炎蟾母居然是同一种胭脂香味!
原来是她!李天启突觉身形一晃,头脑渐渐沉重,他咬指,哆嗦着在手掌画着符文。
“倒吧,倒吧。还想画符反抗啊,别做无谓的挣扎了。”雷炎蟾母笑道,那妖冶的身姿也跟着颤动不已。
李天启画完符,还想出招,雷炎蟾母面色一变,举起铜锤护在自己前方。
然而李天启再也坚持不住,猛然摔落地面。
雷炎蟾母哈哈大笑:“你也真是厉害,勾魂曲勾不到你的魂魄,**吃了这许久,居然你也不睡也不倒,白费了我这许多功夫。”
眼看李天启已然倒下,雷炎蟾母才放心地收起了铜锤,走到李天启的身边,轻轻用脚尖打量着他,看他是否已然昏睡。果然,李天启软绵绵地再无动作。
“终于摆平了你小子了。”雷炎蟾母喃喃着说道。
说完,她将李天启拖到了陆琳琅的房间,林逸仙和陆琳琅并排睡在木床上,全身都已被五花大绑,他们似乎并未知道已被人捉拿,想必是雷炎蟾母拖动李天启的声音有些嘈杂,陆琳琅忽然微微睁开了双眼,雷炎蟾母看到,倒是非常吃惊,她没想到陆琳琅居然还能从被药物控制的状态中醒来。
雷炎蟾母上前举掌就要往陆琳琅后颈打下,在那一刻,“波耶波若蜜!”声音响起,她感到了身后一道红光挟着劲风袭来,伴随着铁链子相击的声音,大骇之下,未及回身,已然被那身后一掌击中颈部,登时晕厥过去。
李天启在她身上找到了钥匙,打开了右手腕的铁锁,然后将雷炎蟾母铐了起来,只见她俏脸娇艳欲滴,身上香味扑鼻而来,隐隐成熟之处却是少女无法所比拟的,心跳也加快起来。他不敢再看。心里默念波耶波若蜜,静心咒。
李天启站起身,将林逸仙和陆琳琅身上的绳索扯断,陆琳琅悠悠然看到李天启,却又晃荡了一下,再次合上了美目。
此时雨住云消,潮湿的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海水的味道……
清晨,一缕阳光远方平静的海面上露了出来,李天启突然从梦中惊醒,他本想熬夜等待两人**自解,但最后还是靠在床头睡着了,此时惊醒,却看到陆琳琅已翻身坐起,正在打坐调息,林逸仙还在一旁酣睡。
地上那雷炎蟾母还未醒,但身体已在蠕动,想必片刻后就会醒来,她的身上盖着一张桌布,想必是陆琳琅起身看到不雅,于是才扯下桌布盖在她的身上。
“陆姑娘,你没事吧?”李天启缓缓站起来,问道。
“没事……谢了。”陆琳琅低声说道,徐徐睁开美目,看到李天启正焦虑地望着她,不免又羞红了脸,低首闭目继续打坐。
这哪用谢我啊?如若不是我没有察觉而拎来食盒,估计你也不会着妖女的道,唉……李天启的心里其实已在对着陆琳琅说了一万遍道歉之语。
此时是天色已明,东方升起了火红的太阳,染红了远方那一缕彩霞。
雷炎蟾母晃悠悠地撑地坐了起来,感觉到后颈部位还一阵酸痛,看到了对她怒目而视的李天启,还有翻身下床的陆琳琅,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小子,你怎么会没被迷昏?这真让我太意外了。”雷炎蟾母问道。
李天启脸色微红,说道:“幸好老天怜我,让我数次不适海航而呕吐,不然真着了你的道了!”
“哦……”雷炎蟾母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小子天不绝你啊。”
李天启喝道:“你这妖怪,居然屡次幻化作他人,诱骗于我,着实可恶之极!”
雷炎蟾母冷笑道:“你不也欺骗了我吗?”她言下之意,是指李天启昨夜装做中毒昏迷一事。
“你以为变化了就认不出你的那股味道吗?”李天启怒道,眼见雷炎蟾母并不畏惧,害得大家都不得安宁,不免有些火气。
雷炎蟾母看到发怒的李天启,不觉抛了媚眼过去,浪笑道:“好闻吗?昨夜你可是摸……”
“住口!”李天启脸色更红了,他没想到这雷炎蟾母居然口齿伶俐。
“妖女!你……你毁我苗寨,又从苗疆……一直追……击于……我,你们到底为何?”陆琳琅在一旁突然插话问道。居然真是苗疆的,李天启心里对林逸仙不觉多了一分佩服。
“哼!你们这两个从妖王手下逃生的小娃,以为区区就根破铁链子这就能困得住我吗?”雷炎蟾母忽然站了起来,身上披着的桌布也骤然落下,正迎面从小窗口上照来红色阳光,更显得她玉体条陈。就连陆琳琅看到她的身体,都满面绯红。
李天启更是扭转了头去。
“呵呵……”雷炎蟾母浪笑之声远去,她已消失在陆琳琅的眼前,而李天启看回来的时候,方才雷炎蟾母所站立之地只看到了那一方桌布。
“跑了?”李天启跳到此处,踢起了这桌布,桌布在空中攸然又落下,自然不会有人躲在下面。
陆琳琅嗫嚅道:“跑了。”
“哗啦啦”一阵水声,从船舷一处传来,李天启和陆琳琅赶紧跑了出来,却看到那雷炎蟾母正站在一条一丈长浑身乌黑发亮,满嘴尖牙的怪鱼头上,怪鱼还有三尺长的上颌,像把长剑,甚是怪异。
雷炎蟾母对着他们两人笑道:“你们记住,青山不变,绿水长流,给老娘小心点!哼!”
说完,骑着这头怪鱼远去!
“妖王是谁?”李天启对着陆琳琅问道。听雷炎蟾母所述,自己与眼前的少女似有相同的遭遇。
陆琳琅摇摇头,显然她也不知道。
“你难道也是为了寻找亲人才来这里的?”李天启问道。
陆琳琅微微看向他,点了点头。
“你可以跟我讲讲吗?”李天启又问道。方才听那雷炎蟾母所述,应该就是一直追踪她而来的。
陆琳琅刚要说话,两人都听到了林逸仙叫了一声,赶紧跑回林逸仙的身边。
此时林逸仙已悠然醒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酸麻,不禁大吃一惊,又看到李天启和陆琳琅忽然跑进来站在自己面前,更是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进来的?”
话方出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自己并非待在自己的木床上,当下大惊,不觉往身上摸了一下,才放下心来。他昨夜衣服还未脱居然就睡着了,而且还跑到了陆琳琅的房间里来睡觉,这真的让他想不明白。
“你摸什么?你以为你钱不见了?你大半夜的跑到人家琳琅姑娘的床上做什么?幸好还穿着衣裳。”李天启看到他那举止神态,顿觉好笑。
林逸仙却正色道:“我明明在自己的房间,怎么跑……跑……到这里……来了。”显然他想不明白。
李天启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他才恍然大悟。
李天启望着平静的海面,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李天启起身跑出了陆琳琅的舱房。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这么急忙忙地跑出去……留在房里的两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