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展运没跟陈里樊和陈河坐一辆车,他与自己的父亲坐一辆车,只是回到了陈家后,他就琢磨着明天找陈河,跟他一起去虞山会所。
不管怎么说,虞山会所也是一个娱乐场所,指不定能碰到张若云呢,上一回不就碰到了吗。
总好过在家里呆着强。
他父亲对陈河可是放心的很,他跟着陈河,他父亲应该不会阻挡。
陈展运这么想着,洗洗就睡了。
张若云是不知道陈展运为了接近她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各种办法,她今天也喝了酒,而且不少,回家简单洗了一下就睡了。
今天因为温柔和顾慕臻结婚的原因,不上班,可明天就得上班了。
陆陆续续的人从宴席上离开,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宾客,顾银章和顾夫人才吩咐蓝姨和酒店经理收拾场面,又交待温柔和顾慕臻一些事情,也回家了。
两个新人留在最后面,今天的礼单全部在温柔手中,至于贺礼,就全堆放在酒店的仓库了,反正是顾氏酒店,早晚来拿都可以,明天让他们送到新房也行。
顾慕臻和温柔都喝了酒,李以也喝了酒,今晚顾慕臻不让李以送了,就用了酒店的工作人员。
坐在车里,顾慕臻紧握着温柔的手,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浅寐。
温柔低头看了他一眼,没打扰。
他早上起得早,中午应付宾客,也没能睡一觉,晚上又熬这么晚,还喝这么多酒,也真是辛苦。
温柔伸手环住顾慕臻的肩膀,想把他搂在怀里睡,可她那小身板,如何抱得住顾慕臻。
顾慕臻反手一抱,将她抱到了怀里,像搂婴儿般地搂住,下巴蹭着她的肩头,低声说:“这样我就很舒服。”
温柔便窝在那里一动不动。
回到翠皇苑,司机将车开进别墅,这里的别墅也没有大门,两边全是草坪,围着湖泊而建,风景极美,别墅两侧的碎石小路上栽种了各种鲜花,有开放的鱼池,正湍着水声。
司机将车停在车库门前,温柔拉了顾慕臻下去。
婚前温柔来过这里,设自己的指纹密码,如今再次站在这里,还是觉得这栋别墅漂亮的不行。
顾慕臻让温柔给司机拿红包,司机拿了红包,笑着说了一些恭祝的话,然后开车走了。
月色下,两个人站在自己的婚房前,温柔晚上穿的是红色旗袍,顾慕臻穿的是黑色中山装,十分登对。
两人对望了一眼,顾慕臻忽地弯腰,将温柔打横抱起来,垮了两层台阶,站在门前,下巴微抬,示意温柔开门。
温柔输入指纹,门打开,顾慕臻抱着她进去。
不开灯,不换鞋,就把她抵在墙壁上吻着。
怎么到的卧室,不知道,总之,这一夜都没睡。天亮之后顾慕臻还抱她去洗了个澡,又打电话让李以买了头疼药和醒酒药来,看着她吃下,这才放她睡觉。
这一睡一天都没起来。
顾慕臻也是先吃了药,然后陪她睡到地老天荒。
两个人都休假了,婚后就是度蜜月,昨晚是他们二人的新婚夜,也没人不识趣地打扰,顾慕臻和温柔的手机都关机了,就是不关机,这一天也没人会来烦他们。
于时凡和何乐回到家,一前一后进屋,何乐直奔自己的卧室,却在刚打开门的时候,腰被于时凡搂住,然后一把抱起,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双双滚在床上了,何乐头昏脑胀:“哎哎哎,别压我,我要吐了!”
于时凡赶紧爬起来,打开电灯,再将她扶起来,蹙眉问:“喝多了?”
何乐难受,往外指了指:“能帮我倒杯水吗?”
于时凡不说话,直接往外走,回来手里就端了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温开水。
他把杯子递给何乐,何乐接过就喝。
一杯温水下肚,觉得胃里好受了。
其实也没觉得喝多少,就是今天的宾客多,敬酒的也不只是顾慕臻和温柔,还有好多人。
这么从中午喝到晚上,酒量再好也会顶不住。
何乐把杯子塞给于时凡,问他:“你没觉得难受?”
于时凡笑说:“我还好。”
何乐:“……”这男人的酒量到底有多深。
于时凡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大概知道何乐内心在想什么,他凑过去吻了一下她的脸,笑道:“谁会跟你一样真的实打实的一滴不剩的往自己嘴里灌酒,你看我们那一桌男人,有几个喝醉的?都是酒场老人了,遇到这个时候,都不会真喝,多半都倒掉了。如果我也像你这么实打实的喝,中午就该挂了,哪能撑到现在,还能跟你说话。”
何乐:“……”
原来不是酒量深,而是计谋深!
这一群老谋深算的男人们呀!
难怪中午那么多人,他们喝了那么多酒,晚上还能闹。
不过,他们能倒掉,顾慕臻不能呀!
何乐说:“顾慕臻总是实打实喝的吧?”
于时凡点头:“他确实没办法倒,那么多人看着他呢。”
何乐说:“那他今天还真的惨,我见他中午喝的不少,晚上也喝了不少!”
于时凡揉她脸:“操的不是心。”
他往后一躺,仰脸看她:“说到慕臻的酒量,这大概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那样的情况了,慕臻上学的时候酒量确实跟我们差不多,就算比我们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但他被温柔甩了后,整整一年多都在酒里度过,一开始他也醉,后来他就不醉了,也就在那一年,他的酒量变得不可限量,烟瘾也是在那个时候染上的。”
他又翻了个身子,自上而下去拉何乐裙摆上的拉链:“如果没有那一年,他今天绝对会醉死在宴席上,可有了那一年,他回去了还能再折腾一夜,所以说这天下的事情,真的没有一个定论,如果没有他那一年多甚至是三年多的痛苦,今夜哪可能风流快乐呢?”
说着话,拉链已经拉到了一半。
何乐伸手,拍开他的手。
于时凡抓住她的手,一股作气将拉链拉到底,手伸进去,嗓音变得低沉:“我没他酒量好,但我有小计谋,今晚我也能折腾一夜。”
何乐翻白眼:“得了吧,我可陪不起,明天还得上班。”
于时凡:“……”
他叹气,收回手,翻坐而起,问她:“你屋里备有头疼药和醒酒药吗?”
何乐说:“没有,我又不常喝酒。”
于时凡说:“你先洗澡收拾,我下去给你买。”
第178章 谍城男人的本质
何乐往床上躺去,打算先躺一会儿再去洗澡,可还没躺下去,半道又被于时凡搂住,按在怀里吻了一通,这才松开她,下床朝卧室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没换鞋子,开了门就出去了。
何乐挣扎着起来,回自己的卧室洗澡,换上夏天的睡衣,钻进被窝里睡了。
还没睡着,于时凡买了头疼药和醒酒药回来,又接了一杯温水,在自己的卧室里没找到她,就来她的卧室,见她躺在床上,直接把她扯起来,把温水和醒酒药塞给她,头疼药就暂时不喝了,等明天早上起来,头如果疼的话再喝。
何乐喝完,于时凡又收起药和水杯,这才回自己的卧室洗澡。
洗完澡就钻进了何乐的被窝,抱着她,何乐不让,他保证只一次就好,结果,让他得逞了两次。
明天要上班,何乐又老是嚷嚷着不舒服,于时凡也是扫兴,两次之后也不缠着她了,搂着她睡觉。
邹严寒喝酒的时候也是喝一半倒一半,回到家还十分的清醒。
今天没让安可儿住医院,也没让她住酒店,因为今天安奶奶也参加了婚礼,就让她孙俩都回了公寓。
邹严寒好久没回公寓了,从安可儿受伤住院起,他要么在医院陪安可儿,要么就是住酒店。
蒋深最近的任务就是照顾安奶奶,当然,不是全天的照顾,他也有自己的工作,临时会被总裁传唤,这个时候照顾安奶奶的人就是周阿姨了。
邹严寒给周阿姨加了钱,让她暂时住在公寓,全天候照顾安奶奶。
安奶奶有周阿姨的陪伴,话都多了。
安可儿住院期间,周阿姨直接住在安奶奶的卧室里,因为安奶奶看不见,晚上要是起来有个事情,没人可不行。
周阿姨拿了钱,又怕照顾不周,就直接跟安奶奶住在了一起。
这么晚了,公寓里的人全部睡下,邹严寒回到家,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他按了电灯,站在玄关处换鞋子。
换好鞋子,他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一边扯着领带,解着衬衣扭扣。
原本以为所有人都该睡了,可在经过安可儿房门的时候,那门忽然一开,安可儿穿着蓝色的睡衣,似乎正打算出来。
抬眼看到他,她微微一愣,很快又摆出笑脸:“是你回来了,我刚听到有门声响,正想看看是谁。”
邹严寒瞥她一眼:“怎么还不睡?”
安可儿说:“我就睡来的。”
邹严寒嗯一声,收回视线继续往自己的卧室走,走出两步,他又退回来,冲正关门的安可儿问:“你明天还去商潮门市吗?”
安可儿将快要关上的门又拉开,看着他说:“去的,我觉得明天的生意肯定会很好,今天温姐姐结婚,三条街都放着她跟小顾总的婚纱照,这也是一种宣传,而且效果会非常好,最近可能都会很忙,我都得去商潮门市。”
说完,又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邹严寒能有什么事,他就是喝了酒,想让她来伺候他。
邹严寒抿了抿唇,摇头说:“没事。”
然后二话不再吭一声,直接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前,推开门,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
安可儿探出脑袋,朝他的卧室门看了一眼,觉得他最后说‘没事’时候的样子有些冰冷。
心情不好?
安可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拉开门,走过去,敲门。
邹严寒躺在床上,想也知道是谁在敲他的门,不给他弄,还来敲他门,半夜三更的,她故意的吧!
有些不耐烦地出声,邹严寒沉声问:“干什么?”
安可儿隔着门说:“你是不是不舒服?”
邹严寒冷哼:“我是不舒服,你能来让我舒服?”
安可儿被他一句话怼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愣愣地站了半天,拐身走了。
邹严寒气的大力地踢着被子,明明他花钱就是买她来玩乐的,却经常没办法得到满足!
他气的起身就进了浴室,把浴室门甩的砰咚作响。
安可儿的卧室就在他的隔壁,那门声响的都吓了她一跳,她赶紧钻进被窝,蒙住耳朵,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