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公公听了秦御风的问话,说道:“很简单,现在的御剑神宗,什么都不需要为我们做,只要你们明白咱们这层关系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如果需要你们,会来找你们的。”
秦御风还是想不通,他疑惑的问道:“我还是不明白,其实我自以为,你会让我御剑神宗去对付南疆那个神秘组织。”
万公公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恕咱家直言,御剑神宗还未完全从剿灭百花谷那场大战中恢复过来,而且南疆这些新归附的门派你也需要消化安抚,我们并不认为此刻的御剑神宗,是这个神秘组织的对手,因此,我们不会强迫你们做你们能力以外的事情,那样只会浪费时间!”
秦御风听了这话微微的点点头,这话虽然说的直接不太好听,可终究是事实,但他还是对这个万公公心里没底。
万公公接着说道:“而且,据我们所知,已经转移到北疆的罗生门门主血无常,似乎与秦宗主您有着很深的过节。”
听了这话,秦御风的眼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
万公公微微一笑,说道:“接下来,我们将密切注意南疆这个神秘组织的动向,并且尽全力牵制住他,如此一来,秦宗主便可以抽出时间来专心对付这个罗生门了,毕竟相比起其他来,这个罗生门才是眼下御剑神宗实实在在的威胁,不是吗?”
秦御风不由自主的又是一惊,他无法不重新审视一遍眼前的这个来自朝廷的万公公,因为,他与罗生门门主的事情,是连萧劲风都不知道的,而这个消息朝廷又是怎么知晓的呢?
秦御风阴冷的看着眼前的万公公,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别人操控在手中的感觉,可此时此刻的秦御风,却有足够的理由保持冷静。
想到这里,秦御风说道:“那中原之地该如何应对?神秘组织弄巧成拙,使得中原之地得到了赤烟炉法器,特别是那个陈剑平,此人如今已不容小觑!”
万公公尖利的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朝廷对中原之地是格外看重的,自然也是格外照顾,至于你说的那个陈剑平,打十几年前朝廷就开始关注他了,此刻已经有人盯上他了,接下来,御剑神宗见机行事即可!”
秦御风点点头,可他还是疑惑的问道:“说了这么多了,可你们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者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万公公笑了笑,突然满是豪气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宗湖也好武林也罢,都不可能彻底剪灭,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宗湖,武林也会随着宗湖的存在而存在。”
说到这里,万公公微微转身,似乎要离开了,只听他接着说道:“早晚有一天,朝廷将会肃清整个武林,到那时候,我们希望看到一个安稳太平听话的武林,而你御剑神宗若能与我们合作,那么将来统领整个武林的就是你御剑神宗了,如此一来,秦宗主的夙愿得以实现,而我们的目的也可以达到,可谓两全其美!”
秦御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半晌,他低声说道:“若真能如此的话,倒也不错!”
秦御风这话说完时,万公公已经颤巍巍的走出了大殿,不一刻,他瘦小的背影便消失在了秦御风的视线中……
万公公走后,大殿内只剩下秦御风、萧劲风二人,萧劲风此刻觉得稍微有些尴尬。
片刻后,他轻声说道:“宗主,朝廷这方面,万公公他……当初在百花谷时,我便与之有所接触。”
萧劲风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似乎在等秦御风接话,而此刻的秦御风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来了个沉默不语,而萧劲风机敏的察觉到,此刻的沉默不语,意思也就是说:“我听着呢,你接着说!”
萧劲风干咳了一声,说道:“当初,云啸天的计划其实并不是先进犯中原,而是先肃清整个南疆,御剑神宗自然是第一大障碍,而百花谷的实力虽大,但终究是有限,而且云啸天也担心,一旦百花谷与御剑神宗开战,中原会趁虚而入,因此,云啸天便开始与朝廷接触!”
说到这,萧劲风仔细观察者秦御风的脸色,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萧劲风心中微微一颤,接着说道:“而当时,负责与朝廷接头的便是在下,后来想必是宗主你察觉到了百花谷的意图,主动向百花谷靠拢,提议联合抗击中原……”
这时,秦御风突然说道:“不错,我确实是得到了消息,得知百花谷要对我御剑神宗出手,因此我不得不示弱求和,正好百花谷急于对抗中原,所以才会放过御剑神宗一马。”
萧劲风点点头,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肃清南疆的计划,除了云啸天以外,应当只有自己知道,会是谁走漏的风声呢?
冥冥中也许自有天定,当年这个消息走漏的那一刻起,也许就给今天百花谷的覆灭埋下了祸根。
萧劲风收敛心神,低声道:“近来形势突变,咱们御剑神宗本来占据主动,可如今却一步一步陷入劣势,属下苦思冥想,觉得可以利用下朝廷这股势力,之前未能谈妥,所以一直没有想宗主禀报……”
他还没说完,秦御风转过身来,笑着说道:“萧兄,看你说的哪里话,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怪你的意思,说来说去,你也是为御剑神宗着想,你不如继续跟着万公公保持联系,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否则会对我们很不利!”
萧劲风重重的点了点头,施了一礼,转身慢慢离开,大殿中昏暗的火光中,只留下秦御风一人怔怔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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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平正在船舱里就是不是撇下宗沪莱跑路的问题举棋不定,突然听见船舱外宗沪莱大叫一声:“好你个奸贼,岂有此理,看掌!”
武大通大眼一瞪,拍着大腿喊道:“不好,打起来了!”
说着,三人冲出船舱,却见宗沪莱抓着一人手腕,怒目而视,陈剑平一眼便认出这是那伙官差中的一人。
武大通大声道:“宗沪莱,搞什么?怎么回事?”
宗沪莱怒道:“这厮欺人太甚,水手小哥躲闪慢了些,蹭着他的衣服,他抬手便打,简直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另外一人长得贼眉鼠眼,留着一撮八字胡,偷眼一看旁边的纳兰月,顿时三魂丢了七魄,笑嘻嘻的走过来,说道:“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是要人命了,大爷我今晚上可得有福了,你们谁都别抢,这是我的!”
说着,抬手就要在纳兰月下巴上摸一把,宗沪莱顿时大怒,右手猛地一加力,“咯吱”一声,被他抓住手腕那人手骨顿时被捏断。
这人疼的杀猪一般嚎叫,大声道:“好汉,是他轻浮这位姑娘,你捏断我的手腕干什么?疼死我了!”
宗沪莱“啊”了一声,微微一囧,对这断了手腕的这人大声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就算是小惩大诫了,下次要你的命!”
说着,对这那个长者八字胡的人,大声道:“那厮,敢对那姑娘无礼,这就是榜样,还不快滚开!”
长者八字胡这人眉头一皱,扫视了陈剑平几人一眼,立刻怒道:“好呀,胆敢太岁头上动土,你们是那个门派的,什么来路,通通报上名来!”
陈剑平冷冷一笑,反问道:“你们是那个门派的?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