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因为交易而领的证？
顾随沉默地跟她对视几眼，半响，他下颌紧了紧，看着许倾，对着其他人说，也是对着程寻说：“我们睡过。”
其他人愣怔。
呆了。
程寻简直不敢置信。
许倾眯眼。
看看顾随许久。
她笑了，她往后靠，满脸洒脱：“嗯，对，睡过。”
除此之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但是现场的其他人却也震惊了，睡过了，那关系肯定又比别人更亲密。这又能怎么说呢。
林乎搓搓脸，有些颓废说：“难怪我总觉得你们俩之间的气氛不太对。”
那种隐隐的不经意的暧昧，原来他第6感是真实的。
但是这话一出来，对程寻，对陈佳瑶却是个致命的打击，所有的希望在这两句话中全击碎了。
顾随拿起手机，拨打了节目组制作人跟监制导演的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
十来分钟后。
玻璃屋坐满了人。
针对今晚的这一起意外商讨接下来的拍摄，顾随没有参与，也没有必要参与，他走到外面，在外面的廊下的长沙发上抽烟。
从他进入资本市场。
他已经很少这么冲动了。
他垂眸看着手机。
吴倩：顾随，你跟节目组说一声，我也要去参加行不行。
吴倩：顾随，你回我信息。
吴倩：顾随！！
修长的指尖摁黑了屏幕。他站起身，咬着烟，手插在裤袋里，眼眸看着里面沙发上靠着支着下巴的女人。
*
节目组里的人都不傻，顾随突然联系上节目，他肯定是有目的的，不止是玩玩那么简单，他们也是一致认为，幸好这事情是在晚上下班后发生，若是有镜头，如今都不知怎么收场。
这节目还有三期就要结束了。
不管如今大家关系怎么乱，都得好好拍完，并且保密协议都得签。毕竟，身后那男人是资本家。
有了节目组的安排后，其他人也都安心了一些。
失落归失落，还是以大局为重。
节目组处理完了，几个人起身告别，制作人下意识地看一眼许倾。能让资本家亲自为她下场的，不知以后许倾会是个什么发展，是只是一夜昙花现，还是站上顶峰呢，但总而言之，节目组今日不敢小看许倾。
“许倾，你早点休息，脚注意不要下水。”制作人温柔嘱咐，许倾点点头，“好的。”
制作人说完，带着其他人出门。
走到门口，看到站在廊下的顾随。制作人朝顾随点头，顾随指尖夹着烟，偏头看他们一眼，说：“辛苦了。”
制作人：“嗯。”
她当然不会说没事，好好的节目还要为您保驾护航，没要利息就不错了。当然，也算卖个人情。
*
节目组走后。
几个人松一口气，伸个懒腰，林乎说：“那就先休息吧，今晚也够折腾的了。”
程寻欲言又止地看一眼许倾。齐佳佳拉了许倾一下，“走吧，我们一起上去。”
许倾站起来，略微打了个哈欠，她跟着齐佳佳准备要走时，顾随从外面进来，眼眸撞上，顾随：“我抱你上去？”
齐佳佳拉着许倾的手下意识地要松。
许倾一把抓住齐佳佳的手。
她淡淡地说：“不必。”
说完。
她拉着齐佳佳，走向台阶。齐佳佳赶紧跟上，两个人上了楼梯后，齐佳佳看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许倾。
她说：“真没想到啊。”
许倾：“小事一桩，有什么没想到的？”
齐佳佳：“你没想过，如果粉丝知道的话，你们这个cp....”
来到二楼了，身后也传来了陈佳瑶的脚步声，她看到许倾跟齐佳佳还没进屋，视线扫许倾一眼，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齐佳佳看过去，又看许倾，“看到没，她对你一下子就冷下来了。”
许倾开了房门，说：“女孩子天真了。”
说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许倾便走进屋，齐佳佳看着许倾进去，回了自己的房间，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许倾去洗澡。
她脚那里不能碰水，用了胶带贴着。洗完后出来，她吹好头发坐在床边，拿起手机，一看就很多条信息。
程寻：许倾，对不起。
程寻：我当时鬼迷心窍，看到你睡着了，我就....
程寻：或许你不知道，从第一部 戏开始，我就对你心动了。
程寻：我只是没想到，你跟顾随也有，也有关系。
许倾：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录完节目吧。
程寻那边一直在输入，但是一直没发送过来。许倾便直接退出去，一眼便看到顾随发来的信息。
她眯了眯眼，点进去。
顾随：伤口别沾水。
许倾：你玩够了吗？
一句话怼回去后。
顾随那边没有回。
或许他至今还没完全能理解自己的行为。当初领证结婚的那个女人在他那里，不过是个又可怜又漂亮的女人。
而家里的那一夜。
也是他一时兴起，而她又肯配合，可以任意地折腾，摆弄，彼此都欢愉，那挺好的。但绝达不到能让他那么冲动的境地。
许倾放好手机，便躺下休息。
许倾睡得比别人好很多，第二天醒来后，换好衣服，拉开遮挡摄像头的衣服，拍摄的一天又开始了。
她洗了脸，一边扎头发一边拉开门。
正好。
碰上了陈佳瑶。
陈佳瑶明显没有睡好，粉底也遮不住黑眼圈。
许倾一顿：“早。”
陈佳瑶抿抿唇：“早。”
两个人一块走向楼梯，陈佳瑶时不时看向许倾，许倾想了下，问道：“你想吃什么早餐？我们早上弄点三明治好吗？”
陈佳瑶立即回道：“好，我帮忙吧。”
许倾看她，微微一笑：“嗯。”
于是，两个人拐向了厨房。许倾去冰箱里拿食材，陈佳瑶取下铁锅，两个人分工合作，许倾说：“以前读书就喜欢在小店买那种简单的三明治，那会儿里面只有一片早餐肉跟一点儿的番茄沙拉，一咬一口，番茄全跑出来。”
陈佳瑶：“我喜欢吃关东煮。”
许倾笑了：“嗯，这个也不错。”
陈佳瑶正想再说点儿什么，视线却突然停住。许倾顺着她视线，对上了门口那男人的眼眸，顾随穿着黑色衬衫跟长裤，鼻梁上架着副金边眼镜，他眉梢微挑，看着许倾，说：“我回黎城了。”
许倾点头：“好啊。”
顾随走进来，来到她跟前，低头看她。
几秒后。
伸手。
许倾愣了下。
男人修长的指尖落在她的发丝上，紧接着拿下了一根弯弯曲曲的白色绒毛。他嗓音低沉：“玩偶的毛？”
许倾：“可能吧。”
她房间里有些大型玩偶。
顾随点点头。
他扔了那根小绒毛。
说：“走了。”
许倾：“好。”
顾随看她一眼，没等来别的话，他眯了眯眼，转身走了。陈佳瑶心里顿时有点慌，她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
许倾在她身后说：“想干什么就追上去，别给自己留遗憾。”
陈佳瑶震了下。
她看向许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