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贞妹妹,我们此去十分凶险,不可儿戏!我与叔堂二人,尚且无有十足把握全身而退。你跟着不是让我二人更加分心吗?你还是回家等我二人消息吧!陈良峰的意思很明显,你就是个累赘,快别跟着了,回家去吧。
云贞一听,良峰哥哥心里,为什么这么在意自己的安危,怕自己受伤呢?心里还是有我的!我更不能走了,有我在,任它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也休想伤我良峰哥哥一根毫毛!
“我不要不要,我要跟着你们去,我也想去看看镜海花!”
李叔堂也柔声劝她,云妹回去吧,确实是挺危险的。等我们采完镜海花,我跟陈良峰要个一朵两朵的送给你,你看怎么样啊?
云贞听完李叔堂,心里想,我看不怎么样,为什么非得三个人去呢?我和良峰哥哥俩人去不就行了吗?多个李叔堂岂不是碍手碍脚吗?唉,真烦!
陈良峰还要再劝,再劝不住,自己可就要翻脸了。云贞妹妹请回吧!说完扭身找了一个大石头坐下,不理云贞了。
云贞尴尬的站在当场,局促的用手揉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头发从脖子垂到胸前,嘟着嘴,眼圈红了。显得十分的委屈。
李叔堂哪里见过云妹如此啊,心里一疼。
“去就去吧,叔堂哥哥带着你去。”李叔堂急言到。云贞瞟了他一眼,继续看陈良峰。
陈良峰心里这个腻歪就别提了,这叫什么事啊?有心自己一个人去,实在是没有把握。出个什么事,连个报信的也没有。李叔堂又如此宠溺云贞。唉,去就去吧,大不了到了地方,不让她下去也就是了。
云贞一看陈良峰点头了,一下就蹦起来了,走吧!良峰哥哥!咱们出发!
三人,一人惆怅,一人欢喜,一人痴迷。踏上九里山琉璃矿。
不多一时,来到九里山前。看着眼前长满了荆棘,荒凉的井口,陈良峰暗道,应该就是此处了。
陈良峰掏出吃食,准备补充一下,恢复恢复体力。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照明工具,然后再进洞。
三人正在休整之际,见远处走来一辆车,拉车的是匹大黑马,好大的个子,十分魁梧。好神骏的马啊!
大黑马很快也来到矿井之前,从车上一左一右下来两个人,右边下来一位道长,年纪在八旬开外,一大关过不去九十。身穿一件道袍脚下一双云履。仙风道骨。手里一把铁拂尘,右手持着,搭在自己的左肩头。单手合十。和善的看着三个人。
左边下来一个少年,一双缎子面的黑靴,轻盈的从车上落下,身穿一件青衫,腰里是一条三指宽牛皮腰带,肋下佩剑。年纪一看就小,十七八岁,绝过不去二十。
少年肩宽腰细,身材挺拔。好似一株青松。面上看,一双浓眉两只细眼,冲着自己三个人咧嘴一乐,一排大白牙。好精神的少年啊!
正是从商都城赶来的梧桐道长和李正。
二人坐着大黑马车,一路上梧桐道长和李正相谈甚欢,虽然年纪差别大。可二人不管是谈论修心还是武学,李正一点也不次于梧桐道长,每每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梧桐道长也没有小看李正的意思。与李正诚心相交。
驾车来到梧桐道长说的地方,一下车李正就看见二男一女。
三人正在进食,其中一个又高又瘦,身穿一件黑色的长衫,面容冷峻。年纪在三十岁左右,手里捏着一把大铁扇子,疑惑的看着自己和梧桐道长。
另一个穿着淡蓝色衣服的男子,没看自己,眼光一直看着旁边的女子。身后背着一把短枪,长的很是帅气,眉目柔和,脸上时常带着笑意。手里拿着吃的自己不吃,递给那个女孩,又是水又是饭。挺忙活。
女孩一身淡粉色的短衣短裤,手腕处和脚腕处收拾的干净利索,头上的发髻黝黑发亮,一张圆脸,粉中透红,煞是好看。嘴里鼓鼓囊囊的,让那个淡蓝色色衣服的男子,喂的来不及咽下。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剑。黑衣男子看向自己,她也随着黑衣男子的目光看向自己。
李正从车上拿出吃食,分给梧桐道长,一边吃,一边准备着,一会进矿的工具。梧桐道长也不帮忙,专心吃饭。任由李正自己收拾。体力活,要交给年轻人去做嘛。
陈良峰走过来向梧桐道长搭话。
“这位老仙长,为何来到此处啊?可有什么事吗?”陈良峰心里想,不会是冲着镜海花来的吧?
“这位施主请了,老道来到此处,确实有些事要做。不知你们三人又来此地做甚啊?”老道看出这三个人是修心者了,但是没把他们跟镜海花往一块想,为什么?因为这三个境界太低了,说白了。太菜了。
云贞嘴快,良峰哥哥快些吃点东西吧!一会咱们采镜海花,好多采些!
老道一听就是一楞,就这境界?也敢来采镜海花?这不是作死吗?要真是活腻歪了,你可以去投河觅井,也可以去上吊割腕啊,你发扬什么风格,来喂镜兽啊?
这两位青年男子倒还凑合,看的出来,有些身手。这个小丫头嘛,老道要是没看错,还没踏入会字境呢。怎么也来跟着裹乱啊?这是个累赘啊!
梧桐道长和李正都听见了,没搭理这三个人,专心干自己的事情。地下矿洞七扭八歪,盘根错节。镜海花指不定长在什么地方,谁能采到,算谁的本事。不小心遇到镜兽,算谁倒霉。
陈良峰忍不住了,敢问这位老仙长,可是来采镜海花的吗?他没看出来老道是修心者,他猜的。
梧桐道长点点头,正是。
陈良峰有些着急,倒不是别的,自己这边的实力明显不行,还带着个累赘。镜海花如果多还好办,大家都采一些,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少呢,怎么办?
别看人家就两个人,人家既然敢来,就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把握。这个老道长一脸高深莫测,自己看不透。
那边忙活着的年轻人自己更看不透!小小的年纪,一脸的从容淡定,好像对自己三个人一点也不关心,腰里的长剑剑柄,磨的锃光瓦亮。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的练剑之人,跟云贞的剑可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