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立于云头,心中定下往后章程。
如今四灵图已然到手,只需自己再将火蓝道人的四灵重宝拿在手中,问清他关于四灵重宝的秘密,便出发前去北原洲,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寻火蓝道人。
八荒星盘在手,天下任我走。
他一手持星盘,一手捏决开路。
放下李正赶路不提,单说施兴发被围竹节山。
自从发爷在幽冥鬼岛洗劫了火蓝道人,他便开始了自己亡命天涯的日子,虽然以前得罪的人也不少,可这次不一样,这火蓝道人就是个死脑筋,或者说是一根筋。
一根筋是一根筋,不代表他傻,以往自己使用的那些逃生手段,在这道人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失灵,他也学得精了,搞得自己越发难以周转。
不仅如此,火蓝道人还纠结了一帮正道修士,一起来围攻自己,叫的还都是与自己有仇有怨的家伙。
好容易从他手里逃走,如今又被众人围在竹节山,也不知他们对此地布下了什么阵法,自己家的遁术竟有些凝滞,只可依靠自家的阵法修为,在勉强依存。
此一番围堵自己的高手太多了些,只是洞破修士就有十来位,其余的最低也是元婴,更可气的是逍遥叟这个老不死的,他会传音入密的手段,不管自己想从哪里逃走,他总能及时的通知众人,搞得自己很是被动。
所万幸的是自己的徒弟被自己提前送了出去,并没有被众人堵在这绵延数千里的大山之中。
只要自己能顶住他们下一波的搜查,就能利用阵法之便逃出去,到那时,天大,地大,任自己逍遥。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着他预想的方向去走,甚至变得更坏起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揪住了施兴发的心。
这是徒弟肖家用的声音,他不会听错的。
施兴发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自家徒弟被人用琵琶勾穿了骨,吊在一桩木架之上,这些人生怕他跑掉,还用铁勾穿了他的脚踝,这对于一个刚刚结丹的修士来说,任他有天大的能耐,也休想能够跑掉。
那些人的说话的声音近在咫尺,施兴发听得极为清楚。
“这就是那贼修的徒弟,他还想在我面前蒙混过关,被我识破,如今擒在此处,看那贼修救不救他自家徒弟。”
“道友好计策,不管这贼修救不救他,此番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若是来救,咱们正好将他顺势拿下,谅他也逃不出我等得手掌心。”
有人问道。
“那他若是不来救呢。”
“他若是不顾自家徒弟的死活,那我等就将这小贼修活活剐死,也让我等诸修士出心中一口恶气,绝不能白来一趟。”
众修士皆喜笑颜开,唯有肖家用挣扎道。
“你们这帮废物,想利用小爷引出我家师尊,却是痴心妄想,慢说是你们几个,就算是你们的开派祖师来此,也休想困住师尊他老人家。”
“哼,小贼修还敢嘴硬,看来是让你吃的苦头还不够,你再来尝尝这个。”
说着,那人便将一根带有倒刺的铁勾扎进肖家用的肉身之中,疼得他浑身抽搐,像是一只待宰的游鱼一般。
他强忍咬着牙不发出声音,怕自己的惨叫让师尊听见,从而忍不住跳出来与这帮人斗法,这里人数众多,且皆是一些修为高绝之辈,自家师尊一旦露面,定难逃脱。
可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简直就不是修士自身所能控制得了的,他还是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即便是声音极小,也让他羞耻万分。
施兴发听得肝胆俱裂,随手掏出微型传送阵,只等自家弟子呼唤出坐标,自己便可以传送过去,将他带走,可自家徒弟迟迟不报出坐标,这让他心急如焚。
傻徒弟啊傻徒弟,你难道不知为师在此等候着你么,你倒是快些报啊。
肖家用岂能不知,他只是不敢报,这帮修士在自己身旁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自家师尊使出手段,好将二人一起擒获,他绝不能害了自家师尊。
火蓝道人与逍遥叟以及天道盟史今等众,自恃还有些高手之风,并未放下自己洞破之修的身份随同那帮人一起折磨肖家用,只是站立一旁,冷眼旁观。
其中有一洞破修士道。
“这贼修士难道真不顾及他们的师徒情份么,我们如此折腾这个小贼修,他却还是不为所动,难道说他已经离开了此地,远走高飞了么。”
逍遥叟道。
“道友放心,此事绝不可能,老朽布下的此阵,凭那贼修还没这个法力破掉,只要我等再耐心些,定能擒住这个狡猾的狐狸。”
“逍遥道友说得极是,我等不必心急,该心急的是那贼修,他此时不定恼怒成什么样子,估计呀,正独自跳脚嘞。”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此时有一元婴修士不合时宜道。
“诸位,值此天下大乱,魔修进攻我正道玄门之际,我等却在此处搜捕这区区贼修,是否有些大材小用,又或者是有些不务正业了。”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高声反驳道。
“你给我住口,我认得你,若是我没记错,你还曾与那散修斗过诗,如今我等好容易将他困在此处,你却站出来为了他求情,你二人可是一伙儿的么,是也不是。”
那元婴修士委屈道。
“非也,非也,我确实曾与那散修斗过诗,只不过我二人非但没有结下友谊,反而因为斗诗一事结下梁子,被我深恶痛绝,此事有人曾亲眼见过,你们不信,可以问他。”
说完,他一指其中一个修士。
被指修士道。
“不错,阳春居士的确曾与那散修斗诗,只因居士批评了那散修一句,他便发起火来,将阳春居士最爱的一株灵树推倒,二人就此结怨。”
阳春居士本是好心提醒,没成想引火上身,众人不肯信他二人的言语,纷纷要他讲斗诗的始末言将出来,不然就将他视为与那散修一伙的。
居士无奈,只好将自己与那散修是如此相识,又是如何斗诗的经过一一讲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