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夜出来的时候,王城广场上空空如也,早就没有飞船了,只有仙鹤阿宝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自顾玩耍。
张夜走过去道:“阿宝,以后不用刻意等我,你可以自己回去找宝姑娘玩耍的。去吧,自己回去。”
阿宝又高高兴兴的自己离开了。
其实若在以往,是可以让阿宝自己出无双城飞行玩耍的,只是现在的无双地界不那么太平,张夜不怎么放心。
传言张夜不在期间,长空豹四处剿匪,基本剿灭了,但是这事张夜始终觉得有猫腻,估计是长空豹和东方白的面子工程,谁知道内中情况到底是什么。
在城内就安稳了,无双城最大的好处是能给人安全,是一种象征,这就是人人愿意来,积累了五千万城民的原因。
无双城本身是沉睡了的仙器,外部拥有无双秘境环绕,阻挡一切法则,内中也自成天地,自己有净水,有灵田。外面是冰天雪地,内中却是风和日丽,星辰美丽。
这就是张夜在城里放心东方白的原因,宝姑娘也说过,因为无双城自成法则体系,所以在城内,各种幻境幻音神通无法施展,没有功效,会被无双城的神奇法则吸收。
也就代表,东方白的乱倒阴阳神通,在无双城之内无效。那么这样一来有师父师伯坐镇,也就不怕东方之类的人出阴招了。
轮计谋,他在宝姑娘面前就是个三岁小孩,论实力的话,无双城之内,他东方一族,永远翻不了天。
张夜不太过追究东方的灵城台之位,甚至是怀有一种恶意心思,希望他小子闯出祸来,最好大到灭族,那才是最好的事,不但去了祸害,还把东方氏操家灭族,让国库大大的收入一笔财富。
只可惜宝姑娘也言及了,东方出仕了,就不会给张夜这个机会。相反,宝姑娘定论,东方有才,他执掌下的灵城甚至不会低于张夜管理,会效果非常好。并且他不会贪腐一分一毫,会比张夜还清廉。这就是:大奸若忠……
我倒~
进入内相府的时候,张夜的脑袋顿时阻塞了。那个木昭君又来了,依旧坐在了侧面那个椅子上。
内相府位于王城,有专门的禁卫营编制守门,当然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只是木族的人在无双很尊贵,加上木昭君的地位超然,又是“老相爷”的掌上明珠,所以她要来还真没谁会拦她。
并且她似乎没打算把五行玄衫还给张夜,今天还穿着。
张夜看她一眼,也不理会她,自顾走去坐下,开始依照着宝姑娘的指点,继续阅读过往的典籍。
注视了他一下,木昭君道:“你进来的时候很不高兴,并且盯着我身上的衣服,你在恼怒我不还这件法宝给你吗?”
张夜楞了楞,放下文书,思考片刻道:“是有点心疼,不过恼怒谈不上。这件玄衫是出山前师伯送给我的,玄衫曾经跟着我下过深海,游过地下,对我意义非凡。不过想来,我从来也没送过我的夫人什么好东西,你是我未婚妻,你若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作为礼物好了。”
木昭君摇头道:“我不稀罕你送东西,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你对这事的反应。”
张夜不理会她了,抬起文书继续看的同时轻声道:“那么老子的表现,可还入你法眼?”
“你!”木昭君气恼的起身道:“你能别那么流氓吗,说话一点休养都没有。”
啪——
张夜脾气一来,又把文书扔地上道:“我就这德行,粗人一个。你可以不喜欢,可以不嫁给我,但我不会为你去改。”
木昭君也不生气,冷冷淡淡的道:“这就开始受不了我了吗?就技止于此了吗?修身,养性,齐家,治国,而后平天下。我说错了吗?你随意张狂,任性而为,是有损天之道。”
张夜继续耍流氓道:“天之道个屁!天就是个屁。你从出生起就含着金钥匙,是公主,你当然能修身养性。我睁开眼睛起就挣扎在底层,接触的是戾气,被一个练气三层修为的鸟人用鞭子抽打的时候,那时我只能在寒冷茅屋里独自哭泣。我照顾的二十亩药田可以养活上百个金丹修为,但我自己连粗粮都吃不饱。那个时候天之道在什么地方?天如果不是个屁,那时他在什么地方?”
木昭君倒是不觉得他说的对,只是不想反驳而已,不过意外的,木昭君冷目光中的冷淡,又弱化了些。
犹豫了片刻,木昭君规规矩矩的起身,捡起被张夜扔了的文书,徐徐走来放在桌子上,原本不想反驳,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不住要纠正张夜,轻声道:“你说的其实就是天之道,上天并没亏待你,你当年的磨难转化为了福泽。你现在贵为我大无双之国相,权倾朝夜,万人之上,我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但我现在只是一个你的附庸,只是你利益中某一环的牺牲,当年所有看不起你的人,现在会如同仰望云霄似的膜拜你。这就是天之道,不是狗屁,粗俗无知不是你的错,但不要以此卖萌,不好的就是不好的,无须发扬。”
“你……”张夜楞了楞,一时有些尴尬,反驳不了她。
木昭君不理会他了,又冷冷淡淡的道:“忙你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我只是来看着你,我愿意看。五行玄衫我不要你的,关于玄衫问题,你的说辞有些打动我。但我不会为此改变对你的看法,我是心怀远大的无双才女,不会为小恩小情对一个粗俗男人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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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夜的脑袋又阻塞了,非常的口渴,赶紧扭头道:“给本相拿二十杯茶水,快。”
“……”因为要的茶水太多了,所以全部随从一起跑不见了。
张夜继续阅读,有过宝姑娘的提点,进度就快多了,心得很多。
正入神之际,脚步声起,东方白快步走进了内相府大堂,规规矩矩的于中央跪地道:“卑职东方白,参见夜相。”
听到这个名字,张夜就想把桌子给掀了,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木昭君微微有些愕然,因为她也看出来了,张夜对这个有如玉公子之称的美誉少年东方白,怀有奇大的怨念。
“东方白一定欠他很多钱。”木昭君暗暗在心里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