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网 > 仙侠修真 > 保护珍稀幼崽禁止说谎 > 保护珍稀幼崽禁止说谎 第59节
  黑虎的脑子还是懵懵的,捂着撞到车头的前胸,看着他们的背影,“哎,你们都来了啊?”
  他的车是一辆七座的suv,陵鱼此刻牢牢地占据了第三排,宁诚实跟虺守在他前面一排,一人捏着他的嘴,另一人则按着他的尾巴。
  宁诚实抽空喊道:“快开车吧,别在这里等。”
  这里毕竟是居民区,要是在这里开打,那他们明天就能上报纸头条了。
  宁诚实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
  虺和朱獳纷纷为难地举起了手,“我可不会开车啊。”
  虺扭过了头看向朱獳,“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连开车都不会啊?”
  朱獳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是也不会吗?”
  “不是,你跟我能一样吗?你在人类社会都待了这么多年了,都买了那么多套房,你居然不会开车?”
  朱獳毫不示弱:“我买的是房,又不是房车?”
  “都别吵了!”宁诚实急忙喊停,而车外的黑虎听到了他们的争执,忙靠过来,“我会开呀,我上车吧。”
  说完他就走到了驾驶室,打开了车门。
  宁诚实犹豫了一秒,但还是觉得太危险了,毕竟黑虎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回头万一他们一个没注意,让陵鱼碰到他,那他就可能小命不保了,于是摇头拒绝道:“你不行,今天这辆车就你不能上。”
  朱獳见宁诚实这么说,直接将黑虎推了出去,黑虎脸上写着迷茫:“可是,这是我的车啊?什么叫就我不能上?”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道人影从半空中跃下,黑虎没躲开,那人就重重地拍了拍的肩,“让开一下。”
  黑虎身子一侧,那人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老大,你瞧,你们都差点儿忘了这个,幸好我想起来了,不然咱的计划可真是一点都没沾边。”举父邀功似的举起了手中的帝休树枝。
  宁诚实见举父来了,朝黑虎挥了挥手,“你的车钥匙。”
  黑虎愣愣地将钥匙给她,宁诚实没接,而是指着举父:“给他就好了。”举父主动伸手接过了钥匙。
  宁诚实摆摆手,看向黑虎:“好了,现在会开车的人有了,你就先走吧。”
  随后虺也特意探出头来,对黑虎说:“对了,我们这趟走的是窗户,所以门没锁,拜托你回家之前,先上楼帮我们锁下门哈。”
  “你说什么?”
  被忽视的陵鱼不甘地甩了甩头,于是虺那边的话音刚落,黑虎突然觉得脑子里开始震荡,晕眩袭来,他醉酒似的踉跄了几步。
  宁诚实看了陵鱼一眼,小手握着帝休树枝,伸出窗外戳了戳黑虎,没过多久,黑虎又重新恢复了清醒,他晃了晃头,“我刚刚是怎么了?”
  然而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朱獳兴奋地对宁诚实说:“老大,看来帝休树确实有用。”刚才除了黑虎离得远,他们围在帝休树周围,但是都没中招。
  宁诚实点点头,看向举父:“快点开车吧!”
  举父立刻匆匆忙忙地系上了安全带,插好车钥匙,“那就我来开了啊。”
  伴随着发动机开火的声音,汽车往前开动,黑虎忙离开车身,随后反应过来追在车后头跑了几步,招着手:“哎,你们就这么走了啊?”
  车内的空间对于陵鱼来说太过狭窄,不好施展,于是他奋力反抗着宁诚实和虺的压迫,想要干掉他们下车。
  对于宁诚实他们来说,这车里倒算是有利地形,只是疯了的陵鱼力气十分强大,宁诚实和虺两个人应付都有些吃力。
  双方陷入了僵局。
  举父一边开车一边问:“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开去郊区吗?”
  宁诚实想了想,“还是不了,郊区太远了,恐怕来不及,你就随便开吧,哪里偏僻往哪里开。”
  “好。”
  举父开足了马力,汽车很快开出了小区,在马路上近乎横冲直撞,车内的人也随之左摇右晃。
  朱獳捂着嘴,这还是他第一次坐举父的车,也没听说过举父以往开车的事迹,不像宁诚实和虺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猝不及防的一个加速,让朱獳简直快要吐出来,“我说你能不能再开得稳一点儿?”
  他勉强直起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载着我们一车的人同归于尽呢。”
  举父哆嗦着牙关,“非常抱歉,但是我已经在很努力地开稳了。”
  本身车技就不太好,再加上如今情况紧急,举父心里太过紧张,他的手就更抖了。
  虺死死地咬着牙,劝朱獳:“你就别埋怨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想让举父开车?”
  “回去我就考驾照。”朱獳捂着嘴发誓。
  朱獳原本还想等车开上了路,就去帮后座宁诚实和虺的忙,但现在看举父这蹩脚的车技,一时之间,他都觉得车上最大的威胁根本不是陵鱼。
  汽车驰骋在马路上,好几次都差点儿撞上对面驶来的车。
  朱獳捏了捏喉头,不住地深呼吸,终于稍微舒服点了,接着他眼睛挣开,往旁边一瞟,吓得立刻飞身扑向方向盘,两手用力一转,“你这抖得都要撞上红绿灯的杆子了!”
  车里的人跟着他这一转,身体全都重重地往左边砸去。
  没有任何预告,于是虺一个不小心,头就撞上了车壁,顿时眼冒金星。
  即使抓着帝休,也丝毫没有缓解这股昏天黑地的晕眩。
  毕竟帝休不能解决物理伤害。
  虺在还算稳住了的宁诚实的帮助下,摇摆着坐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举父啊,真没想到,我,我没被陵鱼迷倒,反倒快被你迷倒了。”
  举父惶恐地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手不太听使唤。”
  虺因为刚才的猛烈撞击,下意识松开了手,陵鱼就抓住了机会,更用力地挣扎着,宁诚实一个没按住,被鱼尾拍到了手臂,疼痛蔓延,红了一大片。
  她连忙手脚并用,艰难地继续压制着陵鱼,虺还在一边揉着头抽气。
  说起来也算他们运气好,举父这一路开过去,竟没有遇到一个红灯,每个岔路口都是绿灯,畅通无阻。
  虽然举父开得慌里慌张,但他倒是还记得没有超速,堪堪压着限速线。
  只是朱獳越看外面,越觉得不对劲,他盯着车窗外的风景,问举父:“我说你这是往哪儿开呢?”
  虽然天气越来越冷,又是晚上,车窗缝里也吹来了阵阵凉风,但举父还是急得满头大汗,“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不认识这里的路,老大不是说让我随便开的吗?我就是随便开的。”
  朱獳胸口提起一阵郁气:“是让你随便开,但是没让你往人多的地方随便开啊。”
  “你没发现你都开到市中心了吗!”朱獳瞪大了眼睛,指指上方的指示牌,又指指人行道上的人群,“你这是搞什么?自杀式袭击吗?”
  举父缩着肩膀,苦着张脸,小声地喃喃自语:“我说怎么感觉人越来越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你傻呀,那你就快掉头啊!”
  但更糟糕的是,他们这种自杀式驾驶,引起了交警的注意。
  举父开到一个可以掉头的路口,就往回开,在车头转过去的时候,朱獳眼尖地发现,对面路口的那个交警正盯着他们看,随后跟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带上头盔,骑上了摩托车,目标似乎就是他们。
  朱獳立刻喊:“快跑快跑!”他急得就像看到了城管的小摊贩。
  举父被他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交警来了!”一想就知道,很有可能是怀疑他们酒驾。
  “哦哦。”举父明白了,话没说完就一脚踩下了油门。
  车内的三人再次毫无防备地一头撞上了另一边车壁。
  虺上一次的伤还没缓过来,这次眼前的金星更多了,眼前一片漆黑,他哑着嗓子,一字一句恨声说道:“我真恨不得让交警马上把你给抓走。”
  举父连忙放缓了速度,内心感到万分愧疚,但他也被刚刚的加速波及到,一时说不出什么道歉的话来了。
  身躯撑满了车子的陵鱼反倒是几人之中最安然无恙的,倒下的宁诚实刚才差点被他咬到,险险躲过,又立刻重新摁住他的嘴。
  接着轻轻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后视镜,有气无力地说:“好了,你们都别再吵了,举父,你还是开快点儿吧,那个小交警快要追上来了,不要让他看见陵鱼。”
  宁诚实收回视线,又看了一眼窗外,就发现旁边车道的人也发现了他们非同寻常的动静,正好奇地往他们车里看,后面的车窗都是关着的,贴了防窥膜,但副驾驶的车窗还是开着的,只要换个角度就能看到后面的陵鱼,她连忙指挥举父:“对了,你快把车窗关上!”
  “好的好的。”举父一边加速,一边手忙脚乱地按下了一个按键。
  接着后车窗就在几人的目光中缓缓下降,陵鱼那无人牵制的鱼尾巴挣扎着从车窗往外钻出了一角。
  朱獳瞪大了眼,“你干什么呢?”
  举父越急就越手忙脚乱,面红耳赤地说:“我按错了。”
  他又连忙将车窗升了起来,窗户终于严丝合缝地关上了。陵鱼还没收起尾巴,厚厚的肉被硬生生夹在了中间,发出了“嗷”的一声惨叫。
  举父听得肩膀一抖。
  “这次干得漂亮。”朱獳虚弱地拍了拍举父的肩膀,他这无差别攻击,总算有一次是用在了敌人的身上。
  汽车调转了方向之后,又开了一阵,举父总算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汽车开上了跨江大桥,虽然车流也不算少,但至少没有刚才的市中心那么多了,再开远点应该就好了。
  朱獳往后一看,他刚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快快快,那交警还跟着咱们呢!好家伙,这个人类怎么这么敬业?”
  虺着急地问:“举父,你不能再开快一点,甩掉他吗?”
  “不行啊,再快就超速了。”
  朱獳再次往后看了一眼,只见那小交警停在红灯后,拿出对讲机,讲了什么,用力拍了拍车窗,“遭了,我看他好像是要联系同伙。”
  万一被几个交警包夹可就完了,他们又不可能直接撞过去。
  宁诚实脑子转得快,她终于想起来什么,眼睛一亮:“咱们也可以联系同伙……不是,同伴啊。”
  举父两手握着方向盘,嘴上飞快地吐字:“对对对,快通知陈队长,让那个小交警别追了。”
  几人之中唯一手还空着的,就只有朱獳了,于是他颤抖着双手,拿出宁诚实的手机,拨打了队长的号码。
  好在对方看是宁诚实打来的,估计是有要事,所以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喂?”
  “喂喂喂!是我朱獳!陈队长,现在有交警在后面追我们,你快告诉他们不要追了!再追我们就超速了!”
  “什么?”队长犹疑地说:“交警不归我管啊,你们这是……肇事逃逸了?”
  “哎哟,我们这么遵纪守法,怎么可能?主要是现在车上有那个谁,陵鱼,你知道的吧?不能让普通人看见。”
  陈队长目光立时锐利起来,“你们已经抓住他了?”
  “也不算抓住吧,现在正在进行殊死搏斗。”
  话音刚落,朱獳就“嗷”了一声。
  队长的心被一声惨叫抓得一紧,“你被那个陵鱼伤着了?所以你现在是在一边打陵鱼一边打电话?”
  这也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