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士兵的眼里,江宁的手段简直就是如同神一般,甚至,比之神还要强大。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见过这等级别人物的手段。
  因此,在突然间见到这些幻象的时候,自然是有些承受不住。
  林煌显然没想到,江宁的这一击,影响居然这么大。
  一时间,竟是忍不住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当然,纵然是心中再惊讶,他手上的动作也依旧没有慢下来半分。
  “轰!”“轰!”
  眨眼间,又是两拳,成片的士兵被其扫倒,顿时,哀嚎声遍野。
  这等场面若是为外人所见,定会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
  “我们还是先撤退吧!”兵部侍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对着王翔说道。
  纵然是数万人,可是若是照着这样的情况下去,被团灭却也不过时间的问题。
  若不是亲眼所见,纵然是有人说,这世上有人可以一敌万,他也绝对不会相信。
  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根本容不得他不信!
  “不!再等等!”王翔紧要牙关,额头青筋暴跳,从其衣襟被汗水浸透,紧紧的贴在身上就可以看出他此时内心的紧张。
  明明一切都已经完成,只差最后一步,那就是把江宁杀死。
  只要完成了这一步,他便可以直接等级为黄,根本不用顾忌其他。
  可是偏偏就是这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眼看着江宁是无法杀死了,可是,成功近在眼前,他怎么能就此放弃?
  不甘心!
  这三个字,足以形容王翔此时的心情。
  明明准备了那么久,一切都是万无一失,可是最终偏偏就在江宁本人的身上出现了差错。
  事实上,这却也怪不得他,因为平日里他根本没有见过江宁的真正实力。
  况且,他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因为,从头到尾加起来,一共是足足七名伪丹高手,四名金丹高手。
  这样的阵容,恐怕就算是初入元婴的修士来,也讨不到好。
  可是偏偏遇到了江宁这样的怪胎,要怪怕也只能怪时运不济了。
  就在二人说话间,被兵部侍郎带来的数万军队,也已经彻底的崩溃。
  当然,并不是说他们被江宁与林煌的组合杀的崩溃了。
  而是他们的军心动摇,士气崩溃。
  他们感觉,自己是在和神战斗。
  当敌人强过你太多,甚至说,你已经无法望到其背影的时候。
  那一刻,不要说是与其战斗的心思,恐怕就连战斗的心都不会再有了吧?
  此时的大明国军队,就是陷入了这种状况。
  因为,他们的刀剑根本砍不破江宁与林煌的皮肉。
  反之,江宁与林煌的攻击,他们只要擦到一点边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等巨大的差距之下,若是再不顾一切的与其战斗,那就是在往里面添人命。
  有希望的战斗,或许他们会一往无前,为了那份希望而努力,可是当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时候1,那便是绝望!
  终于,在这一场只有失败,绝对见不到胜利的战争中,出现了一名逃兵。
  他的心已经彻底崩溃,哭喊着:“我要回家!我不打了!”
  谁也不想死,尤其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这名士兵丢下手中的武器,转身便跑。
  “混蛋!”见此情景,兵部侍郎却是脸色大变。
  战场之上,最忌讳的便是逃兵。
  哪怕只是一个逃兵的出现,都会极大的动摇军心。
  “胆敢不战而逃者!立斩!”兵部侍郎怒吼一声,猛的从腰间拔出一柄佩剑来,大步冲上前去,一剑将那逃兵的头颅斩了下来。
  他如此做,并不是企图胜利,而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事到如今,却也是没有办法了,能拖延一会是一会吧。
  终于,兵部侍郎明白了那句话。
  在足够强大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都会被瓦解。
  可是,既然已经有了一名逃兵的出现,军队的底线也被瓦解。
  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升起这样一种想法。
  既然都已经有人逃跑了,那我这样也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因此,很快便有了第二名逃兵,第三名。
  尽管接下来出现的几名逃兵都一一被兵部侍郎斩杀。
  可是他依旧无法阻挡住大势。
  在江宁与林煌的威胁下,众士兵很自觉得无视了兵部侍郎这个几乎是不算威胁的威胁。
  因此,逃亡大规模的爆发了。
  所有人,都是拼命的朝着兵部侍郎的方向涌去。
  看的兵部侍郎是一愣一愣的,这么多人,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甚至,他有一种预感,若是自己再敢向身旁之人挥起屠刀的话,很有可能自己就会引起众怒,被群起而攻之。
  尽管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概率,可是兵部侍郎依旧不敢赌,因此,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来的军队丢下一地的尸体,消弭无踪。
  很快,场地上只剩下了四人,江宁,林煌,王翔,兵部侍郎。
  “江宁,你赢了。”王翔自嘲的笑了笑,看着江宁,道:“可是,我并不甘心。”
  的确,如果大明国换一个皇帝,恐怕他的计划根本没有失败的可能。
  甚至,他此时都已经坐上了皇帝的宝座了。
  但是,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建立在皇帝不是江宁上的。
  兵部侍郎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完了。
  在别的地方,你站错队,或许没什么,再站回来就好了。
  可是,在官场之上,站错队的下场,就是死。
  更何况,还是反叛这种事情。
  事实上,反叛江宁,并不是他心甘情愿去做得。
  要真的说起来,他纯属是被王翔逼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