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Krist住院的日常繁忙了起来,白日復健,看题库,晚上顾孩子,至于Singto没在出现,Krist也不在意。
至少表面上是。
一个多月后,终于出院了,看到许久未见,车水马龙,衝忙路人,有种获得自由的感觉,但随后被茫然和无力给取代。
如笼中鸟从笼中放出来般。
明明想是那么逃离,但出来后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我们回台湾吧!"Praew对Krist说道。
她不想再让Krist跟那位名叫Singto的人碰面。
台湾吗?
跑到那么远的地方都还是被找到了。
Krist摇头,一手佇着佇仗一手握着Praew的手,露出个笑容道:"我们回家吧。"
在以后的日子Praew真的十分想念这时候,Krist握着她的手笑着对她说的这句话。
但那是后话,此时她只觉得有点不开心和些许的不安,但又不好再说什么。
302
这段时间Singto毕业典礼完接着因公司出了点状况,就没时间去医院,得知Krist出院后就直接回家的消息,虽有些意外,毕竟他以为Krist回离开泰国,他都做好准备了。他虽是算名人那一掛,毕竟担任总教头,而电影也开始正是网路宣传,但他实在不算成绩好的学生。
尤其在注重数理的经济学院。
所以毕业典礼时他乐着在台下短暂休息,而方才Bank让他好好对Krist时的样子,真让人忌妒,想了想就拿出手机看着手机桌布,脸色有些苍白熟睡的脸庞。
那晚他说完‘故事’见Krist睡着的模样,心一动就用手机拍了下来这张如天使般地睡顏。
为什么让么多人把他的人掛在心上?!
但知道,Bank要去中国留学,就没多说什么。
有时他真的很羡慕Bank,想做什么都可以。
303
Krist在家里休息几天,便被‘导师’New先生电话告知,记得去农大经济学院考试。
就是百般不愿意,面对身边人的疑惑的视线,也只能应的头皮去,甚至想说随便写答案,可是那份续读二年级的通知书还是到了他手中。
他虽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不由得骂了声。
都是群狼狈为奸,官官相卫得败类。
还未踏出校门,就看到‘导师’New。
New还看了Krist还行动不便的右脚道:"应该好了差不多了吧,电影宣传准备下,你可以上去看点观眾点评,好准备到时要说的。"
"我会付……"
Krist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Perawat Sangpotirat,你觉得你所造成的损失,你付得起吗?因你个人因素,不只宣传,各演员时间都因此往后挪,宣传的空窗期对后续造成的影响,虽说有人替你担了,但此时你说不参与宣传又是什么回事?
Singto他可不计个人利益,且虽合同也是你签给他的,而我无权管你,但请你搞清楚,演艺方面是我负责。
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我不会允许我手上的人有任何疏失进而造成我的损失。"
New说时,利眼射向Krist。
Krist看到New与平时不同的严肃冷酷,虽说心里不服气,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那一身硬的像石头似的,两人打架自己铁定打不过。
两人没人说话,New望着敢怒不敢言的Krist,叹气拍拍Krist的肩道。
"带你去吃饭吧,你爱吃KCF对吧,我请你!"
"不了,到时钱还是算在我身上。"
New听到这似抱怨的话,知对方是记恨他刚刚说的,单手插腰,无奈地举叁指掛保证地道:"我说了我请你,就是请你。"
"那我还要吃Fan姨的小煎饼。"Krist得寸进尺地要求。
Fan姨的小煎饼?
New满脑子问号,问了声:"那是哪跟哪呀?"
Krist给了New一个鄙视眼神道:"我给你报路,真是的最好吃的小煎饼竟没吃过。"
听着Krist指路的New理解了,为什么那帮傢伙会喜欢这小子。
但他这个样子…
"你该知道镇定剂对唱歌不好吧。"
Krist闻言,向后靠着椅背,沉默叁秒后低声道:"我早放弃音乐,更别说唱歌了。"
304
又回到农大读书的Krist,觉得自己都快成为农大经济系灵异事件之一,一会出现一会消失。
他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
除了大四的和导师们在这歷教有四年的导师外,没人知道他叁年前还是读这。
原来不知不觉也叁年了,而他也才二十出头的,可怎么已经觉得人生无望了?
此时他躺在顶楼的石板椅上,发呆时突然看到Mike的大脸,他做起身听Mike讲,原来是来说校园音乐节得事,想邀他担鼓手。
"Krist,就欠个鼓手,你会打鼓就来吧。"
Krist握了握有些虚软无力的手,摇头拒绝:"找别人吧,我没办法。"
其实他最爱的不是唱歌,不是吉他,是鼓。
可是镇定剂產生的副作用所造成的又岂只是唱歌的问题。
Mike不死心,他不知道Krist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想不明白,而且他想不到有谁比Krist更适合。
"以前你明明比任何人都爱参与任何活动,尤其是这类活动你更不会缺席。"
Krist以孩子作为婉拒的藉口:"我得回家顾我家的Love。"
他也无数次对自己讲,他是Love的爸爸。
这样他才觉得,至少他还有个孩子需要他,所以他得活着才行。
"而且,没多久就是宣传期,我也抽不出时间。"
担心Mike又说什么劝他的,便又道出另一个…事实。
他不愿意承认,甚至希望能别到来,可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Mike听到Krist这么说,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劝导,只能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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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rist最后一次回诊,拆掉固定右脚的钢板,舌头也復原差不多后没几天的晚上,接到P'Yuyui的电话,让她周五下课校门口等她。
他掛断电话,内心焦虑,便开了柜子取了粒镇定剂,吃下才感得好多了,那似要把人逼疯的情绪减轻了,几乎可让人忽视。
但他的心情仍不好,晃悠到厨房,对便聊天边煮饭的母亲和Praew,撒娇地道:"两位美女,我好饿,快饿扁了。"
他也不是真的饿,就是想讨人关心。
Krist妈知道这点,对小可怜样的Krist嫌弃摆手道:"行了,客厅有我给你买吃的,去去,别来打扰我们的女人世界。"
被嫌弃的Krist,磨着牙槽,睁大双眼巴着门边。
都能看到搭耸的猫耳和微晃的尾巴。
任谁都能看出他有心事或又是嫌一个人寂寞了。
Krist妈让Praew出去陪Krist。
或许有意无意,希望能让他俩多相处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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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氏大楼,副总办公室,正在批文的Singto听到秘书告知有客,道请进后看到来人,一点也不意外。
"Vihokratana先生,我昨天就说了,这几日他人都不会在公司。"
"我知道,我来时有看到他。"
Singto对于来人来的目地根本不感兴趣,他只觉得这堆文件比毕业论文还磨人,于事直接打发这碍事的人走。
"那没事请回。"
"别这么快就赶我走,我有事呀。"
Tay走到Singto前,拿出张海报对比,Singto用白眼看他,一脸你有事吗,许久后Tay问道。
"你改名了?还成演员?Leo?S氏新任副总直接混入演艺圈呀?"
"这位警官,你管真宽,我演戏犯法了吗?没事请离开,喔对了,记得帮我关上门。"
昨天,这人就没关门。
Tay边把海报收起边道:"是不犯法,但你真没犯法吗?西岸得货…"
"Vihokratana警官,等你找到证据再到我面前说这事。但若这是你屡次接近P'New的原因,那你…"Singto突然抬起头,直视着Tay道:"最好离他远点。"
天生杀人犯说的就是New了,偏偏还很会装傻,让人感觉他是处在弱势的。
所以这话是警告,也是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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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电影‘亲爱的朋友’宣传的第一天,虽主要演员答多都是十几线演员,主演更是新人,但演员单中却有被金天鹅提名的着名演员,为这部微电影带来不少话题和关注,且所下的重本和质量也不低于电影。
Krist几乎是被P'Yuyui拉着跑,最后直接推进更衣室,出来又被带到等候区看到除了他和另一位主演外,还有许多人,挺意外的。
但在高处颤抖的心落了下来。
身为导演的Off坐在靠主持人的边上,其实按理,他应该坐在最终间,但…恩…是因为‘兄弟情意’所以他才自动退到边上的。
Krist在桌下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冷汗一滴滴地落,若不是脸上的妆防水性强,早花了,而记者主持人周围的人说了什么都听不进耳。
感觉有重力收笼自己的肩头,他茫然地看向施力者,对上带着担忧的温柔眼神,沉浸两秒回过神,想拍掉肩上的手时,那隻手已经离开了。
主持人打圆场,笑道:"我们还在呀,呵呵,N'Krist太可爱了,那来给我们自我介绍下吧。"
Krist克制声音地道:"Krist Perawat,叫我Krist就好了,是饰演Tod这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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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都介绍一轮后,主持人也问了些问题,虽Krist全程不在状况内,但至少安全结束。
而Krist终于能短暂躲离眾人视线,刚刚来时连独自到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撑到结束,这才终于能吃上一粒镇定剂。
或许是为了尊严,他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甚至在…P'Singto面前,服用镇定剂。
但刚从随身包取出就被人从后取走,他惊慌地转过身看清站在他身后,并把他随身带的镇定剂收进内带的人,连忙退得老远,后臀抵着洗手台边缘,手指陷入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镇定。
Singto微蹙起眉,厉声道:"Krist,镇定剂这类的东西,你少碰。"
越想镇定越是翻腾。
想反驳的Krist感到从胃翻滚而上的衝动,连忙摀住口跑进最近得隔间,倾盆吐出,一天所吃得都吐了出来,最后只剩乾呕。
Singto跟着进去,轻拍着伏趴在马桶上地Krist的背,口带的手机响起,他瞟了眼接起。
‘你在哪?上次杀青宴你和Krist两主角都没去,趁今日第一次宣传大多人都在,吃个饭。’
"Off,我…"
‘不准说不要,把Krist也带来吧。’
电话那头得Off说完便立刻掛断,对一旁被抓来的几人板起脸对他们道:"谁都不准不去!"
转过头又对Gun吐舌扮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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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于厕所里的两人,隔间空间窄小,声音十分清楚,Singto一脸无辜晃着手机。
"你听到得大导演说了‘不准说不要’。"
"我不去…"
可惜这有气无力地声音,被Singto直接屏蔽,把人架起离开隔间,到洗手台。
Krist已经没有多剩的力气去挣脱,最后也放弃挣扎。
反正这恶魔这次不管又想做什么,他也只是任之宰割摆弄得玩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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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口后的Krist抬起头,用手背擦去嘴下的水滴,望着镜子。
"杀青宴那晚,我在那河堤岸上坐了整整一晚。"他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只是跟那晚得隔天一样步履蹣跚。
要是那时没有那么多不甘后悔,绝然地跳进河中就好了。
这话说得越轻,Singto越觉得沉重,感觉都快喘不过气,现在他就感到心疼得快死,那当时独自坐在河岸边吹尽冷风的人,有多疼?有多冷?
他伸手拉了下Krist得手腕,又回那一间隔间,门一关,紧紧抱住Krist体温偏凉的身体,似被冷风吹凉似的,他直接捕获那总是嘴角上扬似笑得薄唇。
Krist从唇齿间吱呜地抗议,又打又推,后因隐约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便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但手上的动作仍继续。
只是双手渐渐地垂落,不推拒也没拥住,双眼缓缓闭上,而眼泪默默地落下两行。
既然不爱,就别再给他这些会让他自作多情得温暖了。
这比任何折磨还要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