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室的门被打开，林夏拿了瓶没打开过的矿泉水走了进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她把水递给柳清鸢，靠着她旁边的栏杆朝她看去：“之前练舞的时候看你总摇头，加上吃完饭就没影儿了，我就猜你一定会偷跑过来练习。”
“嗯。我从前没接触过这些，所以需要多加练习。”柳清鸢看着手机屏幕，脑子里思考着应该给林清越发送什么内容，说出口的话自然心不在焉：“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好，我不想让她失望。”
很不小心的，柳清鸢随口把不该说的话吐露出来。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林夏笑的深意，而她自己则下意识的捂住嘴，反应难得的窘迫。
看着她，林夏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柳清鸢的发顶，双手握着栏杆，心绪万千：“其实那天我有听见刘亦诗和你说的。她没说错，我的确喜欢女生。清鸢，如果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表演视频就喜欢你了你会信吗？”
“喜欢...我？”柳清鸢显然没有料到林夏会这么说，她满脸的错愕，整个人都处于深深的震惊当中。
林夏还是笑着，似乎并没有把刚才的话当表白。她只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罢了，至于结果，她早就知道了。“怎么了？是没想到会被女生喜欢还是没想到有人喜欢你呢？跟你说，像你这样的女生，将来一定不少人喜欢，不敢说万人迷，但一定是女神。如果你以后出道成了明星，就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呢！你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呢？你不是也有喜欢的人吗？”
深藏心底的秘密被并不熟悉的人轻易察觉，柳清鸢顿时紧张了起来。她警惕的看着林夏，想到对方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由得稍微卸下防线，有了想要倾诉的冲动。“嗯，我想我是喜欢她的，只是她并不知晓。”又或许明明清楚，却不想点破罢了。
“喜欢为什么不告诉对方呢？暗恋很累的。”林夏仰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清鸢，我希望你别把我对你的喜欢当负担。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很个人的私事，并不会妨碍你。即使我对你好，也只是遵从我自己的意愿。既然你有喜欢的人，就说明短时间里你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好感。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比较要好的朋友，也希望你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林夏的话听起来很暖心，喜欢别人的方式也并不会给对方带来困扰。柳清鸢从她的话里明白一个非常浅的道理：喜欢是一个人的私事，她喜欢着林清越，当她察觉到这种感情的时候，她挣扎过，即使现在还是一样的犹豫。但这并不能改变她喜欢上一个女子的事实，她喜欢林清越，是她个人的事情，仅此而已。
可是，这份喜欢需要说出来吗？她的确鼓起过勇气想要告诉林清越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跟她...说。”柳清鸢垂眸，突然就失落了。
“哈，喜欢却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说？好吧，我知道你很害羞。唔...”林夏想了想，打了个响指：“我觉得你可以这样。记得你问我的那首medianaranja吗？你可以用这个梗去暗示你喜欢的那个人，如果她刚好也喜欢你，那你们就很自然的在一起了。就算她不知道medianaranja的意思，等她具体问你的时候，你给她解释一下，她也就明白你的心意了。怎么样，这个办法很不错吧？”
听起来确实是个相当不错的办法。
柳清鸢心里有了主意。
身上的汗随着休息慢慢蒸发，她重新站到墙镜面前，打算再多练一会儿。“要一块儿吗？”她问林夏，觉得两个人一块儿练习的话不会显得无聊。
“正有这个意思呢。”林夏走了过来，简单的做了几下热身：“像你一样，我也希望超越自己，做到最好。其实来到这边，谁都是朝着冠军去的。哪怕啊，明知道会有什么黑幕存在，我也盼着有朝一日能有属于自己的表演作品，我很期待呢！”
“那，一起加油。”
没有搭配的歌曲，两个人就这样在舞蹈教室结伴练习着舞蹈老师教过的舞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一遍又一遍的更正，两个人相互为彼此纠正不妥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言语。那一刻，她们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和值得的人努力。
外面的天气太热，林清越后悔太早下来停车场。
汽车的空调被打开，她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刚买的矿泉水，没几下就把小瓶里的水全部喝完。陆小然和曲飞飞还没有下来，她闲来无聊，只好打开电台听一些娱乐节目。微信有消息发来，林清越滑动锁屏，是柳清鸢。
没有语音也没有文字。
柳清鸢只给她发了一张图片，像是即时拍的照片。
是被切了一半的橙子，横切的。
？
林清越不是很懂柳清鸢的意思，只好回了一个简单的问号。
她猜想，一定是柳清鸢在练习发图片消息吧，所以才会发过来这么一张相当没有技术含量的照片。
嗯，橙子。她确实有点儿想喝冰凉凉的橙汁。
☆、第38章 NO.38像是地下组织的暗号代码
林清越等到陆小然她们的时候，曲飞飞的形象已经彻底改变。
原本的超短裙被清凉的牛仔裤和黑色蕾丝短袖代替，脸上的浓妆被洗去，重新化了浅浅的自然妆。潮流的大波浪被拉直梳起简单的马尾。明明是同一个人，现在的曲飞飞变得清纯可人，也让林清越感觉顺眼了不少。
“林。”曲飞飞习惯性的坐到副驾驶位子，对自己的新形象果然有些别扭：“我以后都叫你林吧，其他人的那些叫法我觉得拗口。我是想说，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我换个形象了？我之前一直都走性感熟媚路线，这么一换，感觉太大众化了。”
“嗯，的确很大众化。”林清越无所谓别人怎么称呼自己，她瞥了眼坐在后面的陆小然，直接发动车子，驶离了停车场。“作为艺人，我希望你能听从我的安排。我让你改变形象，是希望导演能够更直观的做出定位。妩媚不是不好，但太容易把你的发展平台固定下来。今天先去把戏谈了，然后到乔那边儿重新拍一下艺人写真。曲飞飞，近期我可能会帮你接一些娱乐节目的通告，玩儿的开心点。”
听完有关近期的安排，曲飞飞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林清越的安排和以前周深的大相庭径，周深从来不会让她参加一些真人秀节目，他只会为她接下满满的角色，不管主角配角，无所谓导演和剧本。他说过，最重要的是霸屏，让你的形象频繁的出现在大众眼中，这样你才会红。
而林清越，她似乎并不在意角色大小，只看重剧本以及导演的能力，甚至连名气大小都不看重。还有，她让她参加娱乐节目...
曲飞飞捉摸不透林清越的安排到底有怎样的意图，但她选择听从。她相信，能带出苏梦颜那样的当红巨星，林清越的能力一定不是白给的。
“好耶！既有的玩儿还有钱赚，真不错！”她话里轻松，心里一片迷茫：娱乐节目，这要怎么玩儿呀？
三点左右，林清越她们到了剧组建组的某家平价酒店标间。导演和副导演都在，正在贴着照片墙整理人物关系。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导演直奔主题，给曲飞飞简单说了下这部民国时期的谍战戏。
他主要说的是女配的戏份：身在书香门第的女配是某位国民党副司令的妻子，端庄贤惠，知书达理。丈夫常年出征在外，妻子则勤俭持家，并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挥霍无度。后来这位副司令结实了□□，几经波折，选择投靠□□阵营。他的妻子是最先知道的人，她选择无条件的支持丈夫的决定。谁知过程中出了差错，妻子被抓，言行拷问要她说出副司令的下落。最后她为保丈夫安全，选择了牺牲自己。
就是这么个只有十多集的戏份，全剧二十八集，而且每集的出镜时间并不是很多，除了在中间的几集有着相当的时长。尽管如此，这个角色已经是戏里第二重要的女性角色。怎么说呢？这部戏整体来说几乎没有女性角色，只是因为现在的观众喜好，不得不加了少许的感情支线。
“实际上这部戏里女一女二的戏是相当的，能区分的也就是个活到最后和后边儿演员表排名先后的问题。”导演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在曲飞飞的身上不断来回：“这个角色戏份不多，但是很考演技。你必须把每个眼神啊，表情动作啦都诠释到位。不然你说观众看什么？这戏不是偶像剧，看你长得漂亮？呜哇叫唤一声说这个男的好帅啊这个女的好漂亮啊？我跟你们说，偶像剧我从来不拍，那都是过家家的玩意而已，拍好拍不好都一个样。但是战争戏看的可不是这些，是演技和剧情。”
“嗯，的确是这样。偶像剧所以叫偶像剧，在于捧得是颜值，剧情和演技相对要求较低，看得过去就可以。不过，飞飞的演技如何我不说尚导你也应该有所了解的吧？她一直都是实力派，即使民国戏以前并没有接触，她也可以稳妥的抓住角色该有的细节。这一点，我相信飞飞，她应该也有着同样的自信。”
“当然自信，尚导应该也有看过我的一些影视作品，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呢？”曲飞飞毕竟演过太多戏，也见过相当多的导演，现在再面对和导演的交谈，她已经能够做到相当的收放自如。
林清越没再说话，她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旁观者，和陆小然一起静听曲飞飞和导演的对话。作为经纪人，在和导演对话的时候，必须懂得巧妙的把话题往艺人身上引，让艺人和导演进行交谈，有所了解，才是她们的主要目的。
应该是看时间差不多了，林清越站了起来，说：“尚导，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你也挺忙，我这边就不继续打扰了。这两天邀戏的比较多，我还得带飞飞去其他剧组谈谈戏，看看是否把戏接下来。”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即使曲飞飞根本没有其他可选的戏。
“哎！怎么说是打扰呢！”尚导跟着站了起来，又看了看曲飞飞：“其实她的演技我是绝对看好的，实话说吧，从建组开始，送过来的女艺人资料简直能堆成小山。我是打算一个个看过来进行比对筛选的，毕竟我们这个副导演是个新手。但是今天你过来了，我觉得也没必要再跟女配这儿纠结了。要是曲飞飞的经纪人不是你，我肯定是需要试戏的，但是林经纪...行！”尚导干脆的拍了下手掌：“女配就这么定下来了，我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曲飞飞的演技。”
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了。
林清越微微的笑着，神情依旧冷淡。她对尚导定下曲飞飞做女配这件事完全有所笃定，现在定下了，只能说是按着自己所设定的计划走，完全没有欣喜的感觉。倒是曲飞飞，毕竟已经太久没有接戏，现在不用试戏就可以直接出演角色，实在让人开心。
同时，她也从心底里狠骂了周深，没半点本事不说，只会靠出卖自己的女人来获取机会。这样的渣男，走哪儿都一样上不了大台面。她也骂了自己，如果不是当初眼瞎，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堕落下去。
好在，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她很庆幸，能够在林清越的手里开始真正的演艺事业。
“灯光，摄像机以及布景，都决定了演员的站位。一个成熟的演员，懂得如何利用这些外在条件让自己的形象更完美。同样的，所谓抢镜，也是通过这些来达到目的...”负责专业表演课的是一名相当有经验的大学讲师，她曾经参加演出过不少电视和电影，谈起那些过往，总是相当自豪。
表演课比较枯燥，除了零星几个学员在认真听讲，其他人大都低着头偷摸摆弄手机。她们认为这些课早已经在大学就被学科导师讲烂，再怎么认真听也不能让自己一跃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和她们一样又不一样，柳清鸢手里握着手机，全神贯注的听着讲师上课。
她偶尔也会分心，是在等着林清越可能的回复。
这两天她一直都有发送那张被横切了一半的橙子图片，结果林清越的回复分别是：？，？？，？？？。
像地下组织的神秘代码，林清越搞不懂柳清鸢为何会连续几天发送这种图片，而柳清鸢则坚信林清越总有一天会就那张图片正式的提问，到那时候，她就可以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和其他学员不同，柳清鸢每天早上五点准时到宿舍楼下的操场进行体能锻炼。她很努力，也很坚持。从最开始的休息不断，到终于可以一口气把完整的锻炼坚持下来。她的表现被教练看在眼里，也同样被他认可。
学员的封闭式培训还在按部就班的继续着。经过第一周的培训，周五晚上的二十进十五的淘汰赛有了新的人数改变。比赛根据场外支持票数和评委的最终决定淘汰了支持人数最低的五名选手，她们平日里的表现马马虎虎，现在离开了比赛，也算是一种解放。
秦橙在淘汰赛前就回归了比赛。可能林清越提前有嘱咐的关系，即使是在彩排时间，她都没有表现出和柳清鸢相熟的样子。只有在两个人难得独处的时候，秦橙立刻变回之前那副口无遮拦的样子，常常让柳清鸢无言以对。
又到了新一周的淘汰赛，这次是十五进十的淘汰，同样是五个人被筛下去，学员之间的气氛渐渐有了不同，虽然平日里还会有说有笑，暗地里却已经剑拔弩张的，颇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感觉。也就是在这种时候，一些想象不到的事情会突然爆发出来，故意为之也好，不经意暴露也罢。总之，柳清鸢在这里真正见识到了人心的可怕。
原来，人是可以自私成这样子的。
☆、第39章 NO.39我喜欢的从来是你
经过之前的淘汰赛，学员们对自己的场外票数支持率已经有所了解。不管是黑票还是公平投票，场外观众的支持将影响着学员能否留下走到最后，也同样成了决定冠军的关键。
从海选的一鸣惊人到五十进二十的惊艳表现，柳清鸢的支持率一直都稳居第一。相比同样能歌善舞的刘亦诗，尽管排名第二，却差了相当的票数。难得的是，中性风格的林夏紧挨着刘亦诗排在第三，大有夺下第二的趋势。其他两名盛皇的练习生排名分别在六七位，而比她们靠前的，是几名男生，刘司齐也列在其中。
这样的票数排名给学员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毕竟，谁也不想因为排名而进入待定，由评委提出更加刁难的表演题目来决定去留。
票数低的羡慕着票数高的学员，而一些票数平稳毫无压力的学员则对排名前位的学员心有愤恨。刘亦诗，自然也在其中。她认为自己不该被柳清鸢拉的那么远，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毕业生，拿什么和她这个专业生比较？论长相，她对自己的模样充满自信；论性格，柳清鸢那种性格的在娱乐圈里走不出三米；论背景，她可是盛皇即将签约的练习生，马上就是着重培养的新晋艺人。
这些，柳清鸢凭什么和她比？
距离彩排还剩下两天时间。
微博话题里突然出现了惹人眼球的劲爆话题：《我要当演员》选手林夏和柳清鸢亲密情侣，并伴着一张两人在没有其他人的舞蹈室里牵手跳舞的照片。
话题一出，立刻有不少人跑到柳清鸢和林夏的微博下面求真相。有的粉丝激动的表示又发现了新的cp，也有的则表示她们太恶心，居然不分场合的暴露自己。也就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刻，新的相关话题再次被顶上了热门。
林夏无耻推倒刘亦诗。
和先前的话题一样，这则微博同样配有即时拍摄的相片。
照片里，刘亦诗抓着林夏的手满脸惊悚的望着林夏，甚至身体倾斜，看样子很快就要摔倒。这则话题是一个微博小号从刘亦诗新发的微博里引发出来的。刘亦诗的新一条微博内容不多，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带有极其严重的暗示。
好痛，被推倒了。
就是这么一句意思再明显不过的话，引得刘亦诗的支持者们分分发评论表示关心，甚至还有人去林夏的微博下面声讨谩骂，言辞侮辱，语气激烈。同样的，柳清鸢的微博也没有好过，不少人把刘亦诗所谓的委屈归过于柳清鸢。他们认为，林夏一定是和柳清鸢合伙，故意欺负刘亦诗。
柳清鸢的微博一直都是陆小然在暗中负责，所以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她是第一个知道的。而柳清鸢则是在郭胖儿的口中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柳清鸢难得皱起了眉头，把目光投向了林夏：“她怎可如此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出言侮辱，而后更作势抓着你的手自己跌倒，为何要这般颠倒是非！”说到这里，柳清鸢为林夏不平，起身便要找刘亦诗说个清楚。
林夏拦住了柳清鸢，在这样的风口浪尖，面对这种明显的诬蔑，她也只是微微一笑。“没关系的，事情不一定非得要说个明白。她能这么做，就说明毫无顾忌。你看，那么些人里面，咱们宿舍三个人和其他人有交际吗？还有照片，如果不是刻意的，又怎么会有照片发出来？算了吧，人家都说了自己是盛皇即将签约的新人了。你不知道盛皇吗？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她有后台，我们有什么？我现在啊，只想专心准备接下来的比赛。你也一样，当初不是说了吗？要为自己值得的目标奋斗！”
“可是...”柳清鸢还想说点儿什么。
宿舍的门被敲响，不等里面的人过去开门，顾月已经自作主张拧开了门。“柳清鸢！”她冷着脸，脸上没有任何让人感到温和的表情。“跟我过来！”她瞥了眼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直把她们当做空气。
柳清鸢跟在顾月的身后，由她带着穿过操场，往另一边儿不曾去过的方向走。顾月全程都没有说话，气场强的让人根本不敢和她沟通。她在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停下：“进去吧。”她说，语气缓和了不少，却依旧冷漠。
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在那。柳清鸢走进去，那人随即转身，是林清越。
林清越的脸色看起来相当不好，她面无表情，眼底有着拒人千里的冰冷。即使面对的人是柳清鸢，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柔和：“怎么回事！你和那个林夏到底什么关系！”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质问。她把柳清鸢逼到了门口，言语之间尽是隐忍。
这是第一次，林清越以如此冰冷的语气对她说话。柳清鸢满心的委屈，此时却不能倾诉。“我和她不过朋友。”她低着头，失了太多可言语的勇气：“我和林夏还有郭胖儿是一个宿舍的，她们平日里对我很好，我们是朋友。”
“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单独出现在舞蹈室！”林清越问，语气终于有所缓和。大概，她骨子里还是相信柳清鸢的吧，只是事出突然，她过于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我经常趁舞蹈室无人之时前去练习，林夏也会去。我俩结伴练习，互做纠正。那日老师有教两人合舞，我动作不连贯，便请她指导，只有这些，我俩并无逾越之举。而且，那张照片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是有人故意陷害，方才这般！”柳清鸢委屈道。
“故意陷害？怎么说？”林清越皱眉，她是有想到这一层，但无论如何还是要柳清鸢自己把话说出来才行。
“是！”柳清鸢坚定的回答，她把有关刘亦诗和林夏的那些经过通通说了出来，没有刻意的添油加醋，只是把自己所看见的全部告诉林清越，希望她能对整件事情有个详细的了解。
听完柳清鸢所说的经过，林清越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里透着危险：“她倒是有胆。”再看向柳清鸢的时候，林清越叹了口气：“清鸢，经历这些对你未必是件坏事。你的想法有时候太单纯，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好人，而娱乐圈，更不可能是慈善的大本营。人都是自私的，有朝一日，你也会因为自私去做出一些不得已的事情。所以清鸢，看清楚现实，未必不好。”
“刚才我的态度可能吓到你了，我向你道歉。但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对林夏，有没有喜欢的感觉？”林清越问，作为经纪人，她不希望柳清鸢在事业没有开始的时候就经历感情，也不希望她过早的接触这些。当然，这一切的想法都是因为林清越始终认为，柳清鸢的感情太不稳定，很容易因为别人的一点儿好而产生喜欢的错觉。
刚刚经历了质问，现在又被询问这样分明不可能的问题。饶是柳清鸢出生于书香门第，乃知府千金，她也顿时爆发了自己的情绪。她可以被任何人怀疑，没关系，她不在乎，但她不能被喜欢的人这样看轻。难道在林清越的眼里，她就是那样一个极容易对别人产生感情的人吗？
“我说了我说了！我和她只是朋友！我不喜欢她！你分明早就知道，为何还要这般伤我！林清越，我喜欢的从来是你！是你啊！！！”歇斯底里的大喊过后，柳清鸢哭了，长时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完全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气氛突然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