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刚想应下,就听卧室里传来了闷声闷气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往里面瞄了一眼,只见他家奶白兔艺人正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他也就看到了对方一掇露在外面的头发。
这情形——是没make,真吵了?
作为一个大写的直男,戴维对这两夫夫的相处万分迷茫,稍许,他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道:“铭铭——惹您生气了?”
霍金主表情有些凝重,抿了抿唇,“他,实在太缠人了。”
“啊哈?”戴维垂下眼,感觉三观有点碎,不过想到之前在酒店门口前的那一幕,他又慢慢接受了这个霹雳,“那什么,喝醉了的人,通常都会有点缠人的。”
霍金主:“他早酒醒了。”
戴维:”……“
所以,这是他家那个奶白兔艺人被金主给嫌弃了?就因为床上太热情了?合着这太子爷是个绣花枕头?
还好,这不是古代,不然这霍金主将来后宫佳丽三千的,怎么雨露均沾地过来哦!
戴维觉得今晚大西北的风可真猛啊,又让他凌乱了。
大约是戴维的神色太诡异了,霍金主皱了皱眉,“你在瞎想什么?”
戴维赶紧拉回发散到快要缥缈的思绪,推了推眼镜,“那我这就去前台重新开。”
“等一下,你现在就把铭铭带走。”
完了完了,自家奶白兔艺人今儿刚刚在人前掉马了,这一晚上就要被人抛弃了,这脸打的……
戴维觉得这一晚的心情就跟做过山车似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卧室看了看,试探道:“铭铭?”
贺奶白兔装死。
霍金主也跟着往屋内看了一眼,看到依旧闷在被子里的人,抬手捏了下眉骨,“你先去开吧,开好了告诉我是哪个房间就成,我把人抱过去。”
抱过去?抱!
所以,这对夫夫大半夜到底是在玩什么鬼?
戴维的脸僵硬了两秒,又立马恢复成自然,转身离开了。
门一关上,霍金主也没进卧室,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睡着了。”房间安静了片刻后,卧室里又传来了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
霍金主:“睡着了,我也把你抱走。”
贺奶白兔:“我、我不缠您了。”
霍金主:“哼!晚了!”
凌晨三点,前台安静如鸡,但困成狗的前台还是手脚麻利地重新开好了房。
“真要我用抱的?”霍金主挂掉电话后,床上的人还裹在被子里不动。
贺奶白兔继续装死。
霍金主对他这明显撒娇耍赖的模样没有半点办法,盯着那个裹得像个蝉蛹的人看了两秒,然后拿起了床边木质衣架上挂着的西装外套,“那还是我去楼下好了。”
“知道了。”话落,贺奶白兔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委屈巴巴地跪在床上拉外套拉链。
霍金主也不催他,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慢腾腾地拉拉链,又看着他慢腾腾地整理皱皱巴巴的衣服。
“我都说我不缠您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之后,贺奶白兔看着铁了心要赶他走的霍金主一眼,依旧做着垂死挣扎。
霍金主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朝门口走去,“走吧,我带你下去。”
贺奶白兔:……再也不看宋幺幺给的那些金主的娱乐圈甜宠夫夫文了,全都是骗人的。
将人送到戴维新开的房间后,霍金主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贺奶白兔表现地再委屈兮兮都没用。
“铭铭,你能给我说一下,你们这大半夜的是玩什么吗?”戴维这会到楼下跑了一圈,睡意彻底没了,大约是受了宋幺幺的影响,他身上的八卦细胞大概分裂出了不少。
见贺奶白兔就神色恹恹地坐在床上不搭腔,戴维体内的八卦因子就更加蠢蠢欲动,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道:“你还小,可能还不知道如何和金主正确相处,但我不一样的,我在娱乐圈也有五六年了,这种明星和金主的相处之道,我虽然没有实践过,但却是门儿清的。”
“是,是吗?”贺奶白兔舔了舔干巴巴的唇,有点动摇了。
戴维又推了推眼镜,继续再接再厉:“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况且,我作为旁观者,看问题也更全面一些。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
“就、就幺幺之前给我看了那啥……”贺奶白兔特别不好意思,根本就不敢和戴维对视,刚起了个头,又不说了,把戴维勾的愈加抓心挠肺的难受。
“我是你的贴身助理,什么叫做贴身助理,你知道吗?就是以后你和二少约会那个啥啥,我还得帮你们守门的那种。”
贺奶白兔……那、那不是他那个时代,贴身丫鬟干的活吗?
戴维:“所以,你看,你还有必要不好意思吗?”
贺奶白兔垂了垂眼,“这不是我和殿下这么久都没见了嘛……我就按幺幺给我看的那些什么什么文的,小别胜新婚什么的,我就表现地热情了点点,殿、殿下就……就要赶我了。”
戴维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笑,“那是——有多热情?”
贺奶白兔不搭腔了,想起自己刚刚那些卖|骚的行为——唔,真的好羞耻。
戴维:“二少,一夜几次?”
“嗯?什么一夜几次?”贺奶白兔一脸茫然,像是有些回不过神,呐呐地开口问道。
戴维神色复杂地停顿片刻,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对上贺奶白兔那求知欲极强的眸子,他推了推眼镜,艰难地出口道:“你们,难道还没做过?”在触及到对方脖颈上那个若隐若隐的草莓印时,他又补充道:“就那种实打实地,水乳|交融的那种make?”
贺奶白兔的眼睛眨了眨,脸腾地,红了,“没,没,没有。”
次哦。
所以,金主养着小白兔,真为了柏拉图式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