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岁很傲娇:“我不听。”
也亏得奶白兔耐心好,又温柔哄骗了好一番才拉着不情不愿的霍金主坐到了一旁空的沙发上,让小护士扎针。
“您放轻松,绷得太紧张,让我扎针都有压力了,喏,没扎到血管,又要重新扎。”
一阵没扎到,霍金主痛的嗷了一声,“你当扎的不是自己的肉,是不是?”
“您还是认真一点扎吧,他怕疼。”刚刚霍三岁打屁股针在注射室里头,他没看到,眼下亲眼看到这细细长长的针头往人手上扎,他看着就觉得怪疼的。
小护士原本还想跟霍三岁说三岁小孩子都比他勇敢,但贺奶白兔一开口,她又默默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在小护士技术过关,即使盯着两道火辣辣的眼神,还是眼疾手快地把针头扎进了血管中。
疼痛来的太快,消失地也太快,霍金主把到了嘴边的痛呼赶紧压了下去。
为了表示自己对贺奶白兔逼着自己打针的不满,霍金主全程都表现地很高冷,用后脑勺对着他的奶白兔,对他的话也爱答不理的。
当然,贺奶白兔才不会觉得他家殿下是在跟他冷战闹别扭啥的,以为对方就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没什么精神了。
霍金主的药还算滴的快的,一大三小瓶滴完了,他旁边的一个黑黢黢的小胖子还只滴完一瓶大的。
不过,等他挂完水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有好几个还在挂水的,都有家人送晚饭过来了。
虽然不习惯大西北的伙食,但闻到那股饭香味,中饭都没吃好的霍贺夫夫都暗自吞了吞口水。
“殿下,感觉好点了吗?”拔完针后,贺奶白兔一手帮着他压着针口,一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额头不烫了,烧应该退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霍金主抿了抿唇,“胃不舒服。”
不等贺奶白兔开口,他又小声补充道:“饿的不舒服。”
比起之前那抗拒打针的别扭样,现在的霍三岁乖巧多了,贺奶白兔笑了一下,“恰好,我也饿了。”
霍金主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听贺奶白兔这话,瞬间开启了嘲讽模式:“你们剧组的饭真的太难吃了。”
“宋嘉树就是这么小气的吗?”
“他就是这么抠门的吗,饭就饭是硬邦邦的,肉就肉糙的。”
“缺钱可以跟我说啊。”
……
说起来,贺奶白兔还没见过自家殿下当着他的面这么怼人了,愣了一下后,觉得新奇又有点好玩,见人一句接一句地吐槽,他也就没搭腔。
半晌,霍金主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身旁安静如鸡的贺奶白兔,语气十分不好,“你怎么不说话?”
“我听你说了。”
霍金主嗤了一声,长腿一迈,直接跨上了面包车后座,然后“砰”地关上了。
完全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的贺奶白兔和戴维两人面面相觑。
贺奶白兔在原地愣了一下,这才坐到了副驾驶,因为霍金主突然炸毛的缘故,车内气氛安静地有点诡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说话就是想护着宋嘉树,哼哼,我就知道,凤兮公主暗恋楚灵均了。”
车行驶了大概半小时,后座突然就传出了霍金主幽幽的声音。
贺铭:……
戴维“……噗嗤……”
还好戴维方向盘打的及时,不然车就开进了田里。
这猝不及防地急拐弯,前面的贺奶白兔好歹系了安全带,晃得不算厉害,但后座的霍金主就有点惨了,扶住前面的座椅才稳住。
“海天要破产了吗?你看看给你找的助理都是什么货色,连个车都开不好,解雇你。”
贺铭回头看着又是炸毛的霍金主,见人没伤到,松了一口气,又偷偷朝驾驶室的戴维使了个眼色,让他体谅一下。
毕竟霍金主眼下是个霍三岁。
戴维并没放在心上,憋住笑,“嗯,都是我的错,吓到您了。”
霍金主冷哼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刚刚笑什么?”
戴维脑子飞速地转了转,轻咳一声,“刚刚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于是忍不住就笑了。”
霍金主明显不信,“什么笑话?”
戴维推了推眼镜,“您要听吗?”
霍金主:“say。”
戴维:“那我给您说说,A问B,你看我的脸油吗?B盯着A看了一会,然后对A说,反光,看不清楚。”
“呵呵。”霍金主冷笑两声,“请问哪里好笑了?”
持续一脸懵逼中的贺奶白兔这会算是听懂了,傻笑了两声,赶紧回头跟人解释,“这笑话的点就在A的脸太油了,都油到反光了。”
霍金主:“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蠢的,连这个听不出来?”
贺奶白兔:“那……那我觉得,还挺好……”
霍金主:“我就知道,你现在就想向着宋嘉树,压根就不在乎我了。”
贺奶白兔:“……”
霍金主:“你又不说话了,默认了吧。算了,大卫,你送我去机场,我要回家了,离开大西北这个伤心之地……”
“维哥,停车。”不等霍金主说完,贺奶白兔突然就高声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