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网 > 仙侠修真 > 开局继承博物馆 > 开局继承博物馆 第157节
  吴爸听他连着自己一起夸,顿时也有些骄傲,难得没骂这小子不要脸。他挂了电话,就和吴妈讨论起准备什么见面礼好,那可是准儿媳啊!
  吴普那边却是没想那么长远,他跑图书馆从书堆里挖出王安石他们来,和王安石以及苏轼请教他们常喝的屠苏酒要怎么泡。
  屠苏酒没失传,随便一搜就是配方,成品也有现成的。可这些现货哪有王安石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来得还原!
  最好是能直播搞点手工屠苏酒制作过程。
  这样看起来更有过年气氛!
  老王来了这么久,每天除了泡图书馆就是给杜甫发“在吗”,是时候贡献一点点科普值了。
  大年初一饮屠苏酒是唐宋时期的习俗,大致做法是除夕夜把药材浸入酒中,放入井水里泡上一夜,第二日取出来与家人共饮,期望新的一年身体康健、不染疫病。
  最有名的相关诗文就是王安石那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苏轼也是个屠苏酒忠实爱好者,写诗表示“但把穷愁博长健,不辞最后饮屠苏”。
  这就提到和屠苏酒的另一个习俗了:屠苏酒是年纪最小的先喝,年纪最大的最后喝。
  当然,苏轼没能“最后饮屠苏”太多年,后面就换成他弟苏辙写诗说“年年最后饮屠酥,不觉年来七十馀”了。
  听听,苏辙喝了足足七十多年!
  可见这兄弟俩年年都喝!
  他们老苏家必然也有屠苏酒秘方!
  比如得让苏轼也动手泡点来尝尝!
  王安石和苏轼对此都没意见,不过王安石又暗搓搓说道:“不知唐时的屠苏酒泡法一不一样?”
  吴普一听就懂,这不就是想让杜甫也一起来泡酒吗?
  这个可以有!
  吴普带着王安石两人去找找看图书馆里有没有落单的杜甫。
  第144章
  落单的杜甫很好找,正好就在图书馆里。
  没有读书人能够抵御书山文海的魅力,杜甫也一样。这会儿他正捧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听了吴普一行人的来意,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还没到除夕夜,只是提前做个准备。
  好在大伙都没有“屠苏酒必须正月初一喝”的执念,非常配合地表示愿意直播来个过程。
  吴普先让他们各自写好屠苏酒的配方,顺便打开直播给大伙讲讲屠苏酒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第一次被正式记进书里,应该是南朝时期的事情了,当时就已经有正月初一由幼到长次第饮屠苏酒的习俗。
  只不过到了明清时期,大伙对煤炭的利用率大大提升,对时疫的研究也更加深入,屠苏酒这种掺了不少烈性药材的防疫药酒渐渐就喝得少了。
  吴普特别给大伙举了例子,比如其中的乌头就有剧毒,属于实打实的“虎狼之药”,普通人要是拿到方子后自己在家里拿来泡酒,说不得要泡出问题来了。
  中医讲究药材的炮制,主要是对药材进行减毒处理;除此之外还讲究“君臣佐使”,通过药材之间的巧妙配合来降低毒性、增强药性。每一个环节对水平和经验的要求都很高,你要是什么都不懂拿到方子就是莽,或者碰上没啥本事的庸医,可不就是只骂中医无用吗!
  吴普之所以强调这么多,还是怕有人看了直播真自己动手搞。
  那问题可就大了!
  吴普给大伙科普了一下有个方子就随便搞的危害,就地取材拿刚搁笔的苏轼举了个例子,说苏轼这人当年在任地骗了别人治疗时疫的药供当地百姓随便用。结果后来有一年当地又闹瘟疫,百姓照方煮了药来喝,没想到药灌下去人病得更重了,死伤无数……
  所以,别莽,千万别莽!
  当然,这事儿主要还是当时对疾病的了解有限,不管你是流感还是肺炎,只要是传染病全部统称为“时疫”。老百姓啥都不懂,可不就是逮着个方子就煮来喝!
  一直到后世都还有这种小老百姓眼里的万能良药来着。
  比如板蓝根。
  苏轼:“……………”
  就不能拿他举个正面点的例子吗?!
  吴普说:“你这事就干得不太正面,你自己写了篇文章得意洋洋说什么‘巢初授余,约不传人,指江水为盟,余窃隘之’。讲的是你从一个姓巢的老乡那儿得到了这个方子,和人约好不告诉别人,可你觉得这老乡太狭隘了,这么好的方子怎么可以私藏,必须好好宣传!于是转头你就把它传给了黄州那边的医者,还特意写了篇《圣散子叙》给它带货,直夸喝了它‘百疾不生’,表示要借此让你这老乡和方子‘同不朽’。”
  苏轼:“………………”
  吴普说:“唉,‘包治百病’这种一听就不对头的话你都敢夸,可不就是夸出事来了!”
  这位叫巢君谷的老乡也蛮冤枉的,都让苏轼发誓别外传了,结果苏轼这人一点都不遵守承诺!
  苏轼觉得要是早知道后世有吴普这么个人,他一定早早把自己的文章全烧了,坚决不让吴普逮着他的把柄!
  这家伙为什么张口就能把别人的黑历史扒拉出来?
  苏轼叹气:“我那也是想着这么好的药方,自己藏起来用太浪费。”
  即使受伤的又是苏轼,举例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不少人都收回了抄屠苏酒方子的手。
  非专业人士当场撤离!
  吴普收获三份屠苏酒秘方,把无人机交给苏轼控场,自己开车去给他们跑腿弄药材和适合泡药酒的酒。一路上系统给吴普汇报近来的各项事务,还提到有不少人想要让阮棠出镜的事。
  吴普说:“她的工作不适合经常出现在镜头前,以后再说吧。你也看着点,别让网上曝光太多她的资料。”
  系统一口答应。
  吴普很快把药材和药酒弄到手,园子里正好有瞧着很有年代感的水井,所有东西都齐活了。
  就差王安石他们动手了!
  王安石他们几个已经在镜头前高谈阔论挺久,苏轼还提议和弹幕互动,现场和观众们交流了不少问题,不仅和王安石他们相互揭短,还顺嘴卖了不少同时代熟人的八卦。
  观众反响非常热烈。
  这种八卦座谈会多开几次,苏轼能把熟人的底全扒了!
  吴普只能心疼一下苏轼的老朋友们了。
  唉,在北宋已经被苏轼霍霍过一轮,来到后世还要被苏轼继续霍霍!
  吴普在旁边看着王安石三人动手把药材磨成药泥,发现不仅用的药材有差异,连做法也有差异。
  普通药酒都是把药材泡酒里就完事,胆子大点的蛇虫鼠蚁都往里泡,泡越久越有奇效。
  屠苏酒却是先把药材研细装进绢囊放井里泡一晚,第二天才取出来放入清酒里头煮沸了喝。这样不仅屠苏酒里有了药性,连井水也能有一定的药效!
  大年初一,聚众喝药!
  就算喝不上屠苏酒,井水总是喝得上的,人人有份!
  由此可见,身体健康这个美好愿望始终铭刻在广大人民群众心里,千百年来从未改变。
  由于碾药是个力气活,还挺考验耐心。
  考虑到杜甫他们的老胳膊老腿,吴普把冯梦龙他们都给召唤过来了。
  酒一起喝,药一起碾,公平!
  吴普自己也没躲懒,捋起袖子哼哧哼哧地研好一包药材,接着就把药碾塞给王羲之,开始兴致勃勃地记录王羲之他们的碾药风姿。
  冯梦龙暗搓搓跑到吴普身边,和吴普窃窃私语:“不是有那什么打粉机,药材放进去就可以打成粉的吗?”
  冯梦龙现在可是个实打实的现代通,为了写好通俗文学,那当然是什么玩意都得懂!
  吴普没想到冯梦龙居然连打粉机都知道,很怀疑这些小说写手每天都在研究什么。
  他振振有词地解释:“主要还是展示一下药材的原貌,顺便提高大伙的参与感。你想想要是用了打粉机,你有机会看到子瞻他们碾药吗?根据心理学研究,人对自己亲自动手参与过的事物总是更为偏爱,参与程度越高,喜爱程度就越高!所以你想想看,咱亲自动手泡的屠苏酒,喝起来肯定滋味更佳。”
  冯梦龙一听,是这个理。
  现在他们不仅熟悉了屠苏酒的详细制作过程,还能收获大佬们轮流碾药的宝贵影响!
  何况这么多人一起做一件事,感觉明天喝到都屠苏酒都变得意义非凡起来。
  冯梦龙转头和蒲松龄讨论起来:这个你想写进文里吗?你准备怎么写?要是咱写着写着撞梗了,要不要顺便来个文内联动?作品质量很重要,讨论度也很重要,联动玩好了是双赢的事,有时候一加一的效果可能远大于二!
  蒲松龄属于那种一本书埋头写一辈子的老实人(写完还没能出版的那种),这段时间他已经被冯梦龙花样百出的社交手段和营销手段晃花了眼,听冯梦龙都想到文内联动去了,只得点着头说:“我都可以,你安排就好。”
  目睹全程的吴普:“………………”
  但凡老冯你拿这心思去追心上人,也不至于闹到心上人另嫁他人!
  人多力量大,一行人很快就轮流上阵碾完要用到的药材,分别照着王安石、苏轼、杜甫的方子弄出了三个不同的药囊。
  既然三个药囊的方子各不相同,那便需要三口井了。
  正好东院和西院也有井,吴普就领着一群人呼啦啦地跑去分别把三个药囊泡到三口井里,算是合力完成了屠苏酒的准备工作。
  吴普和冯梦龙他们约好明天中午一起尝尝自己做的屠苏酒,结束了这次热热闹闹的直播。
  吴普溜达去厨房,着手准备晚餐。苏轼跟着他去瞅瞅晚上能吃什么,见吴普戴上手套准备腌肉去,不由狐疑地问:“怎么感觉你这几天经常自己做菜?”
  “看过动物世界没有?”吴普煞有介事地给苏轼科普起来,“正常来说,都是雄性筑巢、开屏,通过展示自身的身材优势、出众才华以及武力值来向雌性求偶。我所做的,不过是普通雄性会做的事而已!”
  苏轼:“…………”
  做菜哄女朋友就做菜哄女朋友,怎么还拉全体雄性生物下水了你!
  眼看吴普这人明摆着想按自家女朋友的喜好才准备晚餐,苏轼决定放弃点菜想法,自己这里瞅瞅那里看看,挑着自己顺眼的食材下手。
  想他也是个爱吃如命的厨艺达人,想吃什么不用求人!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晚饭吃饱喝足,吴普拉着阮棠溜了一会弯,心满意足地把人送了回去。
  这时候系统给他来了个提示,说是科普值满九个亿了,问他要不要抽个奖庆祝一下。
  这段时间两个电影还在热映,方方面面科普值不断累加,可不就是让科普值直逼十亿大关。
  吴普见月色正好,想着过年人多点正好一起热闹,所以兴致勃勃地来到正式安排出来的会客处,瞅瞅这次九亿大抽奖能抽出谁来!
  吴普坐定之后熟门熟路地切换到抽卡界面,摩拳擦掌地来了个十连抽。
  只见他眼前金光闪闪,甚至还带龙凤翻飞特效。
  吴普看得一愣一愣,感觉这卡瞅着特别稀奇。
  他点开一看,还真是个很特别的卡,居然是个双人金卡,上头画着个古老的寺庙,一对年轻男女正在回廊下脉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