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红艳艳的唇微微勾起,惊艳逼人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勾人的笑容,纤细白嫩的手指卷着胸前的紫色长发,眼神像是钩子紧紧钩着那些心有不正的正派修士。
  小女子见过几位仙人。
  羸羸可握的腰肢裸露在外,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莹莹白光,越发显得那腰纤细勾人。
  修士中有人咽了咽口水,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郊外尤为明显。
  异族少女像是没有发现他们眼中的恶念,摆着腰从他们旁边绕过慢慢离去,留下一地的淡雅清香。
  刹那间,心生恶念的修士转身追了上去,也有心神坚定的直接离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不去管他们的同伴,任由他们欺辱那个异族少女。
  异族少女见几位修士追上来,受惊的捂唇惊叫:你、你们要做什么?!
  那六个修士咽了咽口水,勾着唇朝着少女慢慢走去:过来,让咱们几个玩玩,玩的舒爽了,我们说不定给你几颗可以延寿的仙丹!
  异族少女惶恐的看向那些离去的修士,大声朝着他们喊道:仙人仙人救救我
  离去的修士脚下微顿,加快了速度赶快离开,像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留下的六个修士冷笑:他们可是不会来救你的,乖一些还能少受点伤,不然
  不然什么?眼前的异族少女变了一副态度,脸上的惊恐不安消失,勾着唇眼神冰冷,像是在看几具尸体。
  怅捱舌尖舔过红唇,眯着眼一步一步靠近那六个修士,周围浓郁的鬼雾瞬间将周围包裹在内。
  修士瞬间爆发出惨烈的叫声,远去的修士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回去救那个少女。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异族少女完好无损,倒是那六个修士成了濒死的羊,被狩猎的狼不断玩弄。
  怅捱光裸白皙的脚踩在修士身上,弯下腰勾着红艳艳的唇,笑意盈盈的伸手拂过那张惊恐的脸。
  仙人这是在害怕吗?
  刚刚不还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怅捱低声沉笑,掌心瞬间爆发出浓厚的鬼雾,将六人卷在里面。
  异族少女闭着眼吸食着修士的精气,充满恶念的味道让他上瘾。
  不过片刻,那六个修士便化作了白骨,怅捱勾唇,挥手间把他们挫骨扬灰扬在了空中,就好似世间从未出现过这六人。
  为道长报了仇,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回到白城城内,周围逐渐变的热闹起来。
  挥手恢复原来的样子,整个人裹在黑袍内,让人看不清长相。
  回到客栈,让店小二送来一桶热水,躺在温热的水中,眯着眼冲洗掉身上的味道。
  隔壁房间,温奴微微合着眼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胸前打坐修炼。
  躺在床上的系统闭着眼还未醒来,不过呼吸已经逐渐清浅平缓。
  听着球球的呼吸声,温奴睫毛轻颤睁开双眼,微微俯下身仔细观察系统现如今怎么样了。
  看来看去,仍然没有发现异常,想了想还是决定施法进入系统识海中。
  翻身躺在系统旁边,施法让神魂离体进入系统识海中。
  球球的识海全是一串一串复杂的数据,周围弥漫着电光火花,只要一不小心碰到,就会被电到。
  温奴小心翼翼避开那些数据和电流,在空旷的黑暗中的识海里寻找球球的踪影。
  球球识海很大,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全是漂浮在空中的数字。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渐渐出现一抹光亮,温奴远远看见不远处飘在半空中的光球,眼前一亮加快速度朝着光球走去。
  球球!
  光球亮了亮,没有说话,但从逐渐递增的光芒来看,系统听到了宿主的声音。
  温奴站在光球下面,脚尖轻点来到它跟前,掌心贴在光球上面,闭上眼感知里面的意识。
  系统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声音一时冰冷一时欢快:宿主,你怎么来了我的识海。
  温奴唇角微杨:我担心你有事,所以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光球周围的光越来越亮,就连那冰冷的声音都染上一丝开心:我没事,数据有段乱了,陷入了沉睡,等到明天就能自动修复好。
  温奴眉头蹙起,担忧的说道:数据乱了?
  想起之前看过的那些科幻电影,里面的机器人要是乱码可是会消失的!
  球球,真的没事吗,我看那些电影里乱码结果都很严重的。温奴很担心系统的安危,系统是因为他才滞留在这个世界中,要不是因为他放弃了回家,系统应该早就回到自己的时代接受主系统的奖励了吧?
  光球亮了亮,系统的声音从里面传到宿主耳中:别担心,真的没事,未来时代机器人乱码会自动修复,所以我没事的,明天就会醒来,宿主放心。
  温奴被系统安慰了好久,才不舍的从系统识海出来,神魂回到身体,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眼旁边的系统,抿唇闭眼修神,暗暗希望系统明天早早醒来。
  翌日。
  隔壁房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温奴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昨晚他本想闭眼修神等着系统醒来,没想到竟然睡了过去。
  捏了捏眼窝,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后知后觉好像没有看到系统。
  温奴瞳孔放大,眼中盛着寒光,正要施法寻找系统位置,门就被人推开。
  商青岸冷着脸从外边进来,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高高束起的墨色长发也凌乱的披在身后。
  球球?你这是?温奴收起灵力,连忙上前把人拽回房间,施了一个净水诀为他收拾干净身上。
  商青岸脸色难看,想到自己一觉醒来躺在怅捱床上,气的眼眶通红,生气之下又有些害怕。
  是怅捱,他迷魂了你,把沉睡中的我带到他房间。
  商青岸抿唇,抱住宿主撒娇:宿主,我会不会被感染上细菌病毒了!
  温奴眉头紧皱,安慰系统道:别担心,不会感染细菌病毒的。
  房门被人敲响,温奴松开系统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脸色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怅捱,以后你最好离球球远一点。
  怅捱拢紧身上的黑色长袍,脸色阴沉的抬眸看了眼白衣,挤开他朝着里面的道长走去。
  咬牙切齿的冷声说道:解药。
  温奴关上房门防止被外边的人看到,听到怅捱要解药,眼中闪过疑惑,闪身挡在系统跟前,让怅捱不要靠近系统。
  商青岸翻了个白眼,伸开空空的两手:没有解药。
  温奴看了眼怅捱又看了眼系统,出声询问:什么解药?
  怅捱没有说话,阴气森森的转身离开,房门被他重重关上,身上的鬼气肉眼可见的凝聚在周身。
  温奴蹙了蹙眉,下意识看向系统:怎么回事?
  商青岸没有解释,抱着宿主撒娇转移话题。
  温奴扶额,由着系统去了,拉着他坐在桌前,展开地图将白城附近的山全都标出来,准备今日过去查看可有翠草的踪影。
  店小二很快端着早饭过来,温奴侧开身让他进去。
  店小二低着头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余光看了眼门外,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纸条迅速塞进堕神手里,面色不变的笑着离开:客官,若是有哪儿不和胃口的,小的就在楼下。
  温奴温笑,送走店小二后在周围设下结界,取出掌心的纸条打开。
  这是什么?系统商青岸歪头蹭过来,目光扫过纸条上的内容。
  今晚子时,白珏会带上修士来围杀堕神。
  温奴看完随手捏碎,店小二怎么会给他传消息?还是说是那个掌柜吩咐的?
  想到楼下那位掌柜,看面相确实不是心坏之人。
  不必理会那群人,现如今我修为已经恢复,就算来再多的人,都打不过我。
  温奴坐在系统旁边,给他夹了满满一碗饭菜,继续说道:快吃,等会我们先去最近的山看一看。
  系统嗯了声,况且有他在,那些人不成气候。
  两人很快吃完早饭,温奴戴上帷帽遮住脸上的堕神印记,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推门走出去,隔壁房间同时走出一人,怅捱紧紧裹着黑色长袍,脸上的兜帽大了一圈,除却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温奴没有在意,带着系统下楼离开客栈,朝着白城最近的一处山上走去。
  怅捱默默跟在旁边,清风吹过,黑袍中迅速伸出一只手拽住头上的兜帽,紧紧用力拢了拢,遮住自己的脸。
  三人特意避开那群修士,一路上走的很通顺,出了城远远看见不远处聚集着一群修者。
  温奴有意避开他们,拉着系统绕小路,怅捱沉默了一路,见状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跟在两人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偏偏不远处那群修者追了上来,冷着脸把他们拦住,怀疑的质问他们:包裹的这么严实,是不是你们杀的人!
  温奴上前走了一步,声音很冷:杀人?杀什么人?我们今日刚从城里出来。
  拦住他们的修士冷哼:刚从城里出来?谁能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说,那六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温奴面色冷冽,缠绕在手腕上的观音剑闪着流光。
  商青岸掀开头上的帷帽,露出一张正气凛然的脸,背上的诛邪剑召显了他的身份。
  你确定是我们杀的人?
  认出灰袍道士的身份,修士谄媚的笑着摆手:怎么会怎么会,道长您请。
  侧开身让他们离开,等到人走远了重重松了口气。
  旁边的修者疑惑不解的问道:道友,那人是谁?怎么就放他们走了?
  修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向旁边的人解释:那人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身后还背着一把诛邪剑,除了诛山派最受宠的小师弟再无他人,惹了他相当于惹了整个诛山派,他们可是修真界的龙头!
  原来如此
  温奴与系统离了那群修士,三人慢慢朝着那座山走去。
  商青岸放下脸上的帷帽,冷哼了一声:还想拦住我们,做梦。
  温奴失笑,拉着系统的衣袖上山,怅捱垂眸回头看了那群人一眼,眼底闪过寒光。
  三人走走停停观察着附近的花草,查看可有翠草的存在。
  不知不觉三人走到了半山腰,周围一片荒草并无翠草的痕迹。
  在往里走便是深林,而古籍记载翠草存在于草地中,深林无法为翠草提供阳光,所以深林中一般没有翠草的痕迹。
  温奴爬山有些闷热,摘掉头上的帷帽挂在手腕上,清风吹过,身后的长发随着飘起,在空中打了个卷又重新跌回去。
  怅捱紧紧拢着头上的兜帽,防止被风吹掉露出脸来。
  旁边的系统眼中闪过恶趣味,抱住宿主偷偷施了个法,让周围的风吹的更加大些,压低声音在宿主耳边说道:宿主,快看。
  温奴顺着系统视线看去,不大不小的风瞬间吹起怅捱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画着乌龟的脸。
  怅捱脸色难看的看向道长和白衣,惊艳逼人的脸多了乌龟少了惊艳,倒是让人忍不住笑出声。
  咬牙切齿的躲开两人视线,背对着他们重新戴上帽子,阴气沉沉的走向道长:解药。
  温奴捂唇轻咳,佯装什么都没看见。
  怅捱脸色越发难看,周身弥漫着浓郁的鬼气,生气的朝着道长伸手:解药,给我解药。
  他在客栈尝试过任何办法,但都无法去掉脸上的痕迹,就算划破伤口,脸上的乌龟依旧顽强的存在。
  商青岸撇嘴,傲娇的抬起下巴:谁让你把我偷回你的房间的,要解药可以,只要你以后不在跟着我,我就给你。
  怅捱眼神阴狠,抬眸死死盯着眼前的道长,咬牙切齿的冷声说道:不可能,我是不会离开道长的!
  摘掉头上的帽子,掌心凝聚出鬼雾化作一把弯刀,狠狠挂掉脸上的肉。
  鲜血溅到商青岸的脸上,将他身上的灰色道袍染上了一层红色。
  血肉模糊的脸上冒着阴森鬼气,怅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任由脸上的鲜血顺着脖颈往下流。
  系统被眼前的人类吓到,他从未见过对自己狠心的人类。
  身为第一次绑定宿主的系统,他只经历过一个世界,但那次也没发生太过血腥的事情。
  伸手擦去脸上的血迹,眼神茫然空洞的看向眼前的怅捱。
  温奴眼疾手快的施了净水诀,洗去系统脸上身上的血迹,把他拉到身后挡住,不让他继续看着眼前的怅捱。
  怅捱红唇勾起,脸上的伤衬得他越发吓人:道长,就算拿不到解药,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系统被他吓到,受惊的掏出系统商城中的要睡,隔着宿主扔给他,皱着眉冷声说道:给你。
  拽了拽宿主衣袖,看了怅捱一眼,转身离开这里。
  怅捱勾着唇握住手中的药水,脸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被鬼气覆盖,不到片刻便恢复原样。
  看着道长离开的背影,喉咙滚动忍不住笑出声。
  惊艳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伸手轻轻拂过脸颊:原来道长这般胆小。
  戴上兜帽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药水被他放在了衣袖中,准备回到客栈卸掉脸上的乌龟。
  系统脸色有些白,被刚才怅捱的动作吓到,温奴握住系统的手给予他安全,轻声说道:球球别怕,没事的,他只是想要吓一吓你,若真是被吓到,可就随了他的愿了。
  系统恍惚的点了点头,感觉到宿主手上的温度,渐渐恢复平静:嗯。
  两人从山上下来直接回了客栈,怅捱站在门外目送道长进了房间,勾着唇推门进去。
  取出衣袖中的药水,端来一盆清水倒进去,沾湿了帕子将脸上的乌龟擦去。
  墨汁遇水融化,和之前相差不止千万里,普通的水连一丝丝痕迹都擦不掉,用了药水脸上很快恢复原来的样子。
  坐在桌前,挥手拿出一把镜子,看到光滑白嫩的脸,眼中闪过笑意。
  道长真是好骗又胆小,不知道经历过这一次,道长还敢不敢赶他走。
  红艳艳的唇止不住的上扬,收起镜子透过墙壁观察隔壁房间。
  商青岸靠在窗边晒着太阳,后知后觉想起怅捱的血溅到了他的身上,惶恐不安的拽住宿主的衣袖:宿主,我会不会被怅捱身上的细菌病毒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