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空间里面有你的位置。”闻樾直接把人搂住,说:“我身体热,你身体凉,一起睡觉能互补,大家都舒服。”
“……”
诗毅赶不走他只能随他,只是再三警告他别动手动脚,闻樾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只不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开始还安安分分的,等到下半夜就蠢蠢欲动,诗毅本来不肯就范,但闻樾就装可怜装辛苦,最后她心一软,又从了他。
她自觉这样下去可不行,第二天上班之前去了一趟五金店,打算在客卧的门内加一把门栓。
“老板,请问你这里有门栓吗?”
诗毅刚说完,电话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号码看上去不像是诈骗电话,而且最近打来咨询入会的家长很多,她以为是询课的,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你好!”
“我是闻虎山。”
“……”诗毅一怔,才颤颤开口,“闻……老师!”
“我们见一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 闻樾:额度就像rugou,挤挤就有……
今天周周要去跟小青梅玩,老母亲只好六点起来码字……所以这章提前更了,下一章尽量早点,但不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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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距离高考那年已经整整过去七年, 但诗毅仍旧清晰记得当年闻虎山给她甩支票时的情景。
她当时是震惊、是不可置信, 不仅因为闻虎山是景新的校董, 更因为他误以为自己跟闻樾是情侣关系。
事实上, 她跟闻樾几乎连朋友都算不上, 更别提什么男女朋友关系了,她实在弄不明白闻虎山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的确, 她跟闻樾非常有缘地当了三年同班同学,但说过的话少得估计十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他们之间只有唯二两次交集。
第一次是参加岭南市高中生诗词大会, 她跟闻樾代表景新参赛, 但比赛一路打下来直至他们双双闯入决赛以及她最后战胜他夺得冠军,他们之间几乎零交流。
第二次就是她失足掉进游泳池, 他刚好路过救了她,因为当时情况紧急给她做了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的确有那么点暧昧, 可事关人命, 嘴对嘴碰一下倒显得不是事儿了。
不过闻樾给她做人工呼吸这件事还是成为了全景新师生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他们当中随便一个有点风吹草动就够大家八卦好一阵子,更何况是两人接吻……不对,是人工呼吸了。
诗毅想, 大概是因为这样, 闻虎山才对他们产生了怀疑。
她当时就想否认,可一想起过来办公室前不经意偷听到闻樾跟别人的谈话,以及前几天她跟徐薪茹大吵一架时,徐薪茹让她还500万抚养费的事, 她灵光一闪,怯怯地问闻虎山:“闻老师,你能不能在1的面前加一个8?”
闻虎山一听,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愤愤岔岔,但还是手也不抖,爽快地在1前打了个蛇饼。
诗毅觉得,闻虎山虽然奇葩,但闻樾有一个这样的爸爸还真不错,至少爱他爱到不惜一掷千金。
七年过去了,闻虎山再次找自己,诗毅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难道她跟闻樾那不可外扬的秘密关系被他知道了,他又想给自己甩支票了?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她现在急需用钱,闻虎山就来了,要是他等会甩自己支票,她该不该接呢?
接吧,接二连三利用闻樾骗钱,好像有点太缺德太不厚道了,毕竟他这个炮/友对她的生活起居还是很照顾的。那不接呢,好像有点对不起自己,再来个八八百万,她会轻松很多。
诗毅还没想好接还是不接,不过对接下来见面的忐忑,莫名变得有些期待了。
闻虎山一向都喜欢端着父亲的架子,所以表面总是对闻樾各种嫌弃,其实心里对这个儿子很满意,跟别人提起他也是一脸骄傲。
大家都说闻樾人冷,闻虎山却觉得,冷就好呀,就他那张能把明星比下去的脸,要是不冷点,得多少姑娘毫无忌讳地扑上来,三两下就早恋了。
要知道,早恋在他这里是最大的忌讳,是阻挡学生走向美好未来的拦路虎。
其实,他也不是超级老古董,他只要求年轻人在高考之前不谈恋爱,等上了大学他可不管。
闻樾也按照他所期望的一路走到高三,眼看着高考就在眼前,他却在这时出了岔子。
本来,闻樾见义勇为救落水同学是一件值得表扬的事,闻虎山当时也的确这么做了,但因为救人的方式有些特殊,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刚开始,闻樾没表现出什么异常,直至闻虎山有一天弄丢了钥匙需要借用他的那一条,在他书包里面翻钥匙时发现了一个水晶发夹。
这个水晶发夹是羽毛形状的,做工很精致,闻虎山知道是诗毅的。这水晶发夹她经常戴,而且高二那年她跟闻樾一起参加诗词大赛的时候就戴着,当时评委特意赞美了她的这个发夹,所以他印象很深刻。
一个男人默默保留着一个女人的发夹,当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闻虎山当时很担心,但他不敢当面戳穿闻樾。这个儿子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你越不允许他的事情,他越要做。即使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他很多学生当中,但他还是蛮横阻止早恋,可到了闻樾这里,他犹豫了,不敢了。
更何况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闻樾还是有分寸的,至少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是默默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
闻虎山想,只要闻樾认真准备高考,待高考之后,他喜欢谈恋爱就随他,自己肯定不插手。
可是,闻樾还是让他失望了,因为在讨论大学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主意,说不想去国外上大学。任凭他怎么劝怎么骂,他还是不肯改变主意。
与此同时,景新有关闻樾跟诗毅谈恋爱的小道消息越来越多,闻虎山最后断定,诗毅是闻樾去留学的绊脚石。
为了铲除这个绊脚石,他不惜自爆景新校董的神秘身份,还甩出一张十万块的支票。他原以为诗毅会哭哭啼啼地说自己跟闻樾是真爱,求自己给她一个机会。他也想好了,只要她答应劝闻樾去留学,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们继续恋爱,谁知道这看似清纯的小女孩根本不按套路走,不仅没有拒绝支票,还要加码八百万。
这根本就是狮子开大口,可一想到儿子的前程,这八百万根本算不了什么,反正他又不是没钱。这样见钱眼开的女人一直跟在闻樾身边,他能幸福吗?倒不如早点踹掉。
另外,为了闻樾的自尊心,他要求诗毅对此事保密,然后永远离开他。
这些年过得风平浪静,没想到又出意外了。
闻虎山去到约定地点的时候,诗毅已经到了。
她坐在临床的位置,侧着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仅仅是这样就自成一道亮丽风景。
闻虎山心里不禁叹了口气,闻樾没什么随他,找女人喜欢找漂亮这条倒是学得十足十。
诗毅瞥见闻虎山进来,立刻站起身来迎接,等他走到自己面前,她才恭敬地喊了一声,“闻老师。”
闻虎山“嗯”了一声,然后在她对面坐下,连寒暄都省了,直接盯着她问:“你还记得当年答应过我什么吗?”
诗毅:“记得。”
“记得?”闻虎山冷笑一声,“如果记得,你为什么又来缠着闻樾了?”
“我没有。”诗毅还真没有勇气主动拿自己跟闻樾炮/友这件事讹钱,继续装傻道:“闻老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没有误会,你别以为敏学跟你那家国粹馆合作的项目我不知道?还有敏学在微博上拉国粹馆一把的事情。”闻虎山哼哼道。
“……”诗毅本来以为自己跟闻樾那风花雪月的关系被闻虎山知道了,谁知道闹了半天实在说敏学跟国粹馆合作的事情。她整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认真解释道:“国学游的项目是敏学的文经理主动找国粹馆合作的,微博也是文经理的上司亲自交代,而闻樾根本不在敏学上班。”
“谁说……”闻虎山差点咬舌头,立刻改口道:“你怎么知道闻樾不在敏学上班?你调查过?”
“没有。”诗毅当然不会说自己调查过,瞎掰道:“前一段时间闻樾陪卡卡来参加国粹馆的活动,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是兄妹,我是听卡卡说闻樾没有工作。”
闻樾接管敏学的消息除了在必要的渠道上公开过就没有特意宣传,所以诗毅不知道也不是说不可能。他暂且相信她,又问:“既然你知道敏学跟闻樾的关系,怎么还要选择合作?不应该是避而远之吗?”
诗毅当初也是想避而远之的,奈何要赚钱呀,但她也不可能告诉闻虎山,继续撒谎,“我之前真不知道景新跟敏学的关系,加上文经理真的很有诚意,为了跟我们合作,说是三顾茅庐也不为过。我被他的诚意打动了。”
“……”合着还是他的人当舔狗了,闻虎山已经无话可说,最后警告诗毅,“反正我再次警告你,要远离闻樾,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诗毅低眉顺眼地应下。
闻虎山看她态度良好,也不再唠叨,站起身来就离开了咖啡馆。
诗毅看着闻虎山翩翩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一阵失望。
老师,你是不是忘了给我甩支票了?
闻虎山没有再一次人傻钱多给诗毅甩支票,可她也不敢造次,认真考虑跟闻樾断了这段关系。毕竟,敏学这样的大老虎要弄死国粹馆的小蚂蚁,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鱼水之欢的男人随处都有,但刚起死回生的国粹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说实话,闻樾这狗男人除了需求过度之外,那技术还是挺能取悦她的。不过让她为了国粹馆结束这段关系,她当然没问题,就是狗男人好像很馋她的身子,很有可能舍不得跟她断。
要怎么让他欣然接受这个问题有点棘手,诗毅想了几天都没想出好法子,恰好碰上国学游第一团出游,她也顾不上了,希望从西安回来之后办法就出来了。
出发前一天晚上是周二,本来这天“休息”。闻樾看到她在收拾行李,当然知道她明天要去西安,但佯装不知,问:“你要出差?”
诗毅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是。”
“去多久?”
“一个星期。”
闻樾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坐在她的床上看她收拾东西。
诗毅本来是随他的,可收拾完外衣要收拾内/衣时,她开始撵人,“你坐在我这里干嘛呀?赶紧回去。”
闻樾双手反撑在大床上,施施然地说:“我没事,看你收拾。”
“……”诗毅一脸无语,“我收拾有什么好看的,你赶紧回去。”
闻樾哪里看不出这女人为何敢自己走,他直接戳穿她,“你就继续吧,反正你的内/衣我都看过,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这狗男人就是讨厌!
她赖着不走,诗毅也没办法,只好把几套内/衣迅速塞进行李箱,然后扣上。她站起身来正想把行李箱推到一边去,谁知道腰还没直起来,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大床上了。
“你干嘛?”诗毅用手挡住闻樾。
“我干嘛你还不知道吗?”闻樾坏笑道。
诗毅激动强调:“今天是周二,周二!!!”
闻樾的手开始动来动去,“我知道,但接下来一周你都不在,我先把明天的预支了,剩下的那几天缺勤,等你回来之后再慢慢补回来。”
“……”合着这事情的“考勤”比上班还要严格?
想着明天要早起赶飞机,诗毅今晚真的不想让自己太累,可一想到他们很快就要结束关系,还是随他了。
诗毅第二天早上六点必须起来,她担心自己起不了,特意调了两个闹钟,两种声音交替响了好一会儿才把她叫醒。
闻樾这狗男人果然不是人,昨晚哪止预支一天的量,简直是要把一周的量都透支了。
她迷迷糊糊地起来洗漱换衣服,等出门的时候还在不停打哈欠。闻樾知道自己过分了,讨好道:“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我叫的车已经在楼下了。”诗毅果断拒绝。虽然他没在敏学上班,但难保敏学没有人认识他。
要是被认出来再传到闻虎山耳里,那她从西安回来的时候,国粹馆可能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