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真的会连续两次梦到同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还是那么清晰，可以回忆起模样的人吗？
第一次他“碰触”到她了，这一次，他看清楚了她的脸。
都那么清晰，时刻可以回忆起的清晰。
真的是梦？
贺云稠眉头紧锁，视线下意识看向旁边睡得香甜的狗子。
人生第一次，他产生了“不科学”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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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稠久违地没有睡好，几乎整宿都在思考那个隐约中看见的少女。
无疑，那是个很好看的少女，十八、九岁的模样，脸上带着娇俏的婴儿肥，他到现在都还能清晰回忆起她的模样。
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黑漆漆双眼，几乎是死死刻在他的脑海中。
贺云稠抿了抿唇。
他喜欢这种类型？还是需要一个女人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可为什么……
他又总觉得那不是梦呢？
复杂的思绪让他难以入眠，以至于早晨旁边狗子爬起来的时候，他还保持着清醒。
狗子熟门熟路下床，进了卫生间。
他知道她去做什么了——画黑眼圈。
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伪装熊猫”，提到熊猫，贺云稠脑海中又闪过一些怀疑。
——狗子身上也有很多异常。
到底是他身边发生了太多奇异的事情，还是他最近吃得好睡得好，精力充沛到胡思乱想？
贺云稠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而莫灵吱进了卫生间，叼着瓶子跳上洗手台。
她看着镜子里面依旧没有黑眼圈的“熊猫”，长长地叹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明明重新变身的时候可以变小一圈，为什么却不能将黑眼圈变出来呢？
真是让熊失望啊。
她再次叹口气，好在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变得稍微“苗条”些的身影，又好受了些。
——瘦了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至于黑眼圈，大不了像之前一样继续画吧，反正她都已经习惯了。
画完，狗子又熟练地回到床上，躺上去。
——啊，舒坦。
果然不管是豪宅还是海边别墅，都没有这里舒坦，她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住的地方了。
她美滋滋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而贺云稠却在她睡着以后，起床换衣服。
不能再躺下去了，还是停止胡思乱想吧，那都是梦，除了梦，没有其他任何答案可以解释了。
总不能他的床上真的出现一个……女人吧。
摇摇头，他走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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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稠坐在餐桌上，他和狗子的位置还是一上一左，上面都摆放了各自的早餐。
“吱吱，吃饭了。”他唤了一声。
“蹬蹬蹬！”熟悉的跑步声响起，四合院没有楼梯，她显然更喜欢这种环境，从主卧穿过走廊，冲进了餐厅。
脚步轻快，神情雀跃。
贺云稠面上露出无奈的笑容，看着她跳上餐桌。
咦？
不对。
今天的狗子好像哪里不对？
贺云稠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一双眼睛扫视着狗子，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耳朵还是那样，脑袋还是那样，黑眼圈画得也还是那样……
明明都一样，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伸出手，将狗子提起来。
“嗷——”吃饭呢，干嘛啦！！
叼着小饼干的狗子嚎叫出声。
贺云稠将她提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着，眼神狐疑。
“你是不是瘦了？”
狗子瞬间僵住。
——他竟然发现了？！
她明明特意只让自己瘦一小圈，并不没有直接瘦下来啊！！
——他这么敏锐的吗？！
莫灵吱僵住，片刻后，满脸茫然地看向贺云稠。
贺云稠眯着眼睛，手还掂量了一下，而后眉头皱得更紧：“和昨天相比，你好像还变轻了。”
“嗷？”她继续满脸疑惑。
贺云稠上下打量，眉头皱在一起。
看不出任何异常，狗子还是那只狗子，毕竟这么聪慧似人的小家伙，世界上绝对不可能还有第二只。
那就是他因为昨晚没怎么睡，感知错误了？
贺云稠将狗子放回去，视线却一直看着她，眼神狐疑。
莫灵吱浑身僵硬，垂着脑袋，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吃美味的早餐。
半晌后，贺云稠收回了视线，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他想，他最近可能太疑神疑鬼了吧。
先是女人，又是狗子，他真的是在胡思乱想。
——要一个不信鬼神的人，突然将狗子和女人联系在一起，不太可能。就算他们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也会瞬间自己打消。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在他收回视线后，莫灵吱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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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贺云稠要去公司，想了想，还是把狗子带上。
他们两个形影不离已经很久了，将狗子留在家里自己去上班，别说狗子了，就是贺云稠自己都不太习惯。
最近几天他都要去公司上班，一则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底事情总是格外的多。
二则是他出去录制节目好几天，一直都没来公司，还是积累了不少事情。
“贺总早！”
“贺总早！”
今天的贺云稠回头率特别高，以往那些员工看到他的时候，要不赶紧打完招呼离开，要不就是能躲就躲，不敢和他对视。
但今天——
他们不仅都“故意”凑过来和他打招呼，眼睛还黏在他怀里的狗子身上！
连他的冷脸都不能阻止这些人。
贺云稠面无表情，没人注意到他偷偷揪了揪狗子的耳朵。
一头雾水的莫灵吱：“……”
不过她也发现——今天好像特别多人和自己眨眼睛？
普通的员工只敢招呼贺云稠，但眼睛看着狗子，胆子大些的就直接招呼——
“贺总早，吱吱早上好呀！”
对着莫灵吱露出灿烂的笑容。
莫灵吱：“……”
她茫然地看着那个人，收养人的小弟吗？不认识啊。
那人：“我是你的粉丝，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你。”
粉丝！
莫灵吱眼睛一亮，伸出前爪，朝着那人挥了挥爪子。
“唔——”她听见不远处有人忍不住惊呼，却又赶紧捂住嘴。
贺云稠也感觉到有人一直在偷看。
他面无表情，心中却相当头疼。
等到进了专属电梯，他这才轻拍了狗子一下，没好气道：“你现在可真是红了，都不敢带你出门了，要被你的‘粉丝’围观！”
莫灵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