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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感谢沈之初的帮忙,在晚上睡觉前,赵桃花悄悄进入空间想用手里的1积分抽个礼物送给对方。
这1积分是上次做土豆炖豆角所获得的,她一直在纠结是单抽还是攒下来十连抽,如今到了需要它的时候,也不用再纠结了。
空间里,随着按下开始键,转盘上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在赵桃花的注视下,最终指针停留在[鸡]这个字上。
按常理来说,她以为是一只被处理干净的白条鸡,结果转头一看,从领奖口里出来的竟是一只活蹦乱跳的野鸡……
棕色的羽毛,体态要比家养的鸡要小,看那颜色它应该是一只母的。
赵桃花目视着它,它也正用鸡眼看着她。
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很显然,这只鸡不太适合送给沈之初……
而且,这么大的一只活物要怎么拿出去呢?
这下可难到她了。
这个空间不能存储活物,按照以往那样放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这一夜她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跟家里人说这是自己捡来的。
具体要怎么撒谎?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赵桃花拿着一个带有盖子的竹篮子偷偷走出了家门。
怕惊动家人影响计划,她特意没走前门而是走的后门。
自家后门和隔壁二伯家的后门是紧紧挨着的,当她从后门走出去的时候仍是惊动了旁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从旱厕里出来的赵苗苗。
赵苗苗闻声望向那道急匆匆的背影,只犹豫一瞬便跟了上去。
清晨的村路两旁,野草上挂着晶莹的露水,看起来生机盎然。
怕碰到熟人耽搁时间,赵桃花也不管草丛里的露水会不会打湿裤脚,直接抄了一条近道朝屯子的后山走。
这座后山名叫梦冬山,正因此,才有了冬山屯这个地名。
如今是秋季,山上的植被茂盛,有些树上还挂着不知名的野果子。赵桃花无视它们一心只想快点进山找个隐蔽的地方把鸡拿出来,以至于身后偷偷跟着一个人都没能察觉到。
而赵苗苗此时正紧紧盯着她跟随其脚步前行,因为紧张,额头更是沁出一层薄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在树林深处有一个闲置已久的木屋子,赵桃花在看到它的瞬间眼前一亮,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自己身上的秘密过于玄幻,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做到百分之百的谨慎才行,这间小木屋就是最佳的选择。
在她身后,赵苗苗也看到了这间屋子,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心里犯起了嘀咕。
赵桃花为什么要来这儿?
难道那屋子里面有人等她?
想到这种可能性,赵苗苗的嘴角高高扬起,此时此刻她一心只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很快,赵桃花推门而入进了木屋,她见状赶紧悄悄绕到木屋的后面想寻个窗户一探究竟。
只不过由于太心急,她并没有发现身旁有个被枯草覆盖的陷阱,右脚踏出去刚落地,身子一歪一个趔趄便栽了进去。
在陷阱底部有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赵苗苗的脑袋好巧不巧正撞上那块石头,紧接着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空间里,赵桃花抱起那只灰突突的母鸡,根本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她仅逗留一分钟便出了空间。
她把母鸡小心翼翼地放进篮子里再盖好盖子,回去的路上,赵桃花一直沉浸在轻松和喜悦之中。知道钱宝茹爱吃枣,还特意在林子里摘了许多红枣才下山。
赵桃花回到家时赵家人都已经起床了。见她左手提兜右手拎筐,周明澜蹙着眉头问:“你这丫头一大早上干嘛了?”
怕被人看见把鸡充公,赵桃花只好捂住她的嘴巴把人往屋里拽,“娘,你小点儿声,咱们进去再说。”
“啥事啊?神神叨叨的?”因为嘴巴被捂住了,周明澜所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
待两人进屋后,赵桃花放下手还她自由,并献宝似的打开竹篮子的盖子,一只鸡头就这样探了出来。由于毫无准备,周明澜被吓了一跳,“你这孩子从哪儿弄来的野鸡?”
“它是从山上捡来的。”为了把谎话撒得自然一些,她故意又问:“娘,你看这是公鸡还是母鸡啊?如果是母的,咱们以后可以偷偷养着让它生蛋。”
这只野鸡没有漂亮的羽毛和长长的尾巴,一看就是只母鸡。周明澜一把拿起它拎了拎,感觉还挺沉。
“现在是秋天,它要春天才下蛋,你想吃鸡蛋要等到明年才行。”
“……”在这之前,赵桃花对野鸡的繁殖期一无所知,想到明年才能有蛋吃,她顿时感到失望。
只不过,几秒钟过后她便想开了。
鸡是活物,就算现在不下蛋早晚有一天也会下蛋,她等得起。
野鸡的事,在周明澜的再三警告下,赵家人全都闭紧嘴巴没去外面乱说。
……
如昨天一样,沈之初仍在赵家兄妹旁边的麦田里干活。
在路过他时,赵桃花不自觉地瞄了他好几眼,最终忍下上前搭讪的冲动去了自己所负责的区域。
怕这男人再帮自己干活,赵桃花用尽吃/奶的力气割麦子,一上午的成绩还不错。
其他几兄弟不想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也都干得热火朝天。
到了晌午,生产队队长陈槐如往常一样来他们这片检查工作进度,当他看见赵家所负责的麦田仅仅用半天时间就全部完成任务后,属实被吓了一跳。
按照以往赵家人的尿性,这次秋收他并没有安排太多工作给他们,如今却变得这么勤快……难道是因为分家他们几兄弟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些都是你们干完的?”
对上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赵家几人默默点头。只用一上午就干完了全天的活,其实他们也挺意外的。
赵正东怕对方再给分配新任务,忙憨憨一笑道:“陈队长,我们下午还有别的事,所以才提前把活干完了,您看这麦子割得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收工了。”
其他几人也都不想下午继续干活,于是默认了他的说辞。
就在这时,白家大婶气喘吁吁地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在看到生产队队长后忙扬起声音嚷嚷道:“哎呦~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啊!快跟我去看看吧,赵老二家出事了!”
当她一口气把话全都说完时才发现在陈槐的身后还站着赵家兄妹。
之前赵桃花和赵苗苗的事全屯子的人都知道,白大婶猛得咽了下口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你们也跟来瞧瞧吧,赵苗苗她……她出大事啦!”
“?”赵桃花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想不出书中女主能出什么样的大事?
为了杜绝别人说他们赵家兄妹不讲人情,她率先站出来点点头,“好,我们跟你去。”
赵正南见她真要去,脸色微沉,“白婶,赵苗苗究竟怎么了?你不说清楚我们不能去。”
“是啊,到底出了什么事?”陈槐也在一旁附和道,他实在不想管闲事。
这下可把白大婶给急坏了,只能先给他们解释了一遍。
原来,赵苗苗掉到陷阱之后因为太疼就晕了过去,幸好在这时屯里的田二在这里经过发现了她,并把她给救了上来。
可惜,田二这人是个穷得叮当响的老光棍,当他把人救上来的那一刻就起了邪念。
他趁赵苗苗还处于昏迷之中扒了对方的衣服,只不过还没等他有进一步的行动,就被好几个上山的村民抓了个正着。
如今,赵苗苗头上有伤,又衣衫不整地躺在卫生所里。而犯/罪分子田二正被一堆人看管着,现在大家都在等着大队长来处理这件事。
陈槐一听出了这么大的事立马就怒了,“田二真是糊涂!快带我去看看!”
当一行人来到卫生所,里面正传出一阵阵嚎啕大哭。
之前听过李英的哭声,赵桃花没去看就知道哭的人一定是她。
此时,赵苗苗仍处于昏迷,而田二抱着脑袋蹲在角落里一动都不敢动。陈槐推开门口围观的群众,走进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下黑布鞋照着田二的后背便是狠狠一下。
“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呢?你这么做咋能对得起你死去的娘?”
见陈槐来了,田二忍着痛终于抬起了头,“队长,我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是被人冤枉的!”
像这种关乎一个人名声的大事也不可能只听白大婶的片面之词,陈槐虽然黑着一张脸,但决定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被冤枉的?”
田二红了眼眶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他会扒赵苗苗的衣服是因为她的肩与胸之间有一大片血迹……
解释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应该救她。”不救,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在一旁嚎啕大哭的李英听到他的解释只认为他是在狡辩,于是冲上前去就想打人,“你胡说八道,大家伙儿都看见你想占我闺女的便宜!你个臭流氓!”
现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陈槐轻搓额头决定把这件案子交给公安机关来处理。
“对!就应该送公安局!我看他还怎么嘴硬!”
“我田二身正不怕影子斜,去就去!如果公安人员能还我清白,你要跟我道歉!”
得了生产队队长的命令,几个汉子押着田二走出了卫生所。
见没啥热闹可看了,大多数人渐渐散去,只有一小部分人选择留下来继续看热闹。这其中就有好奇心太重的赵正东。
赵桃花见他不走,只能悄悄拽住他的衣角小声说道:“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快走吧,小心一会儿娘来抓你。”
赵正东最怕周明澜,他朝四周慌张地望了一眼,最终忍下好奇心决定离开。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赵苗苗手指微微动了动,她紧闭双眸,脸上满是痛苦地唤道:“赵桃花……赵桃花……”
她的声音很虚弱,却被李英听得一清二楚。
李英先是一怔,随即疯了一般扑向正要离开的赵桃花,幸好赵正南眼疾手快把自家妹子拽到身后才没让她得逞。
她还想上去薅头发却被其他吃瓜群众及时拦住了去路,“英嫂子你这是干啥呐?咋还逮谁掐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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