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红着眼:“可我需要你。”
他真的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蒋声声不在他身边的每一天,他都寝食难安,心里好像被凿出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蒋声声胆小、纤弱、被动,可他就是被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给拿捏住了,他空洞虚乏的心灵亟待她的安抚。
蔚燃企图去拉蒋声声的手:“声声,我真的需要你,我需要你跟我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行。”
蒋声声挡开蔚燃伸过来拉她的手,与此同时更是拿起鞋柜旁的棒球棍,猛一下打在蔚燃握着门沿的那条胳膊上,趁他吃疼缩手,蒋声声半句话不多说丝毫不含糊地快速把门砰一声关紧。蔚燃的游移不定令蒋声声不知如何是好,她唯一能想到的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离他越远越好,他发他的疯,她只管收好自己的心,不听不看不想,随便他怎么折腾怎么胡闹,都与她无关了。
屋里,蒋声声把棒球棍放回到原位,接着收拾洗漱该干嘛干嘛,任凭蔚燃在外面如何拍门如何按门铃,她都全当听不见。她还有牛奶要温,还有日记要写,根本没多余精力陪蔚燃瞎闹腾。
屋外,蔚燃憋屈得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异常艰涩,他叫门没反应,空旷冷清的走廊过道似乎要把他心里最后的那丁点儿生机都吞噬掉,他的肩膀一下子垮下来,可他不愿离开,靠着这扇门多少能让他有一种和蒋声声离得很近的错觉。他背靠着蒋声声家大门,疲软地瘫坐在地上,酒气一阵一阵地直往他脑门上涌,他颓败又失落地抱住了头,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熊样儿了。
原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谁知道掌控着掌控着就莫名其妙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怕蒋声声越陷越深,哪成想陷得最深的是他自己,现在蒋声声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反而被困得死死的,自己拿刀戳自己心窝子,这叫什么事!
蔚燃被蒋声声拒之门外已经够闹心够难过了,可原来还有更让人伤心的等着他,在他坐在蒋声声家门口黯然神伤的时候,浩浩荡荡来了三四个小区保安,说接到投诉有人在这儿闹事,希望他赶紧离开,他的心登时就碎成了七八瓣,蒋声声把他关在门外还不够,还通知保安来赶他,下次是不是就准备报警了?
蔚燃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丢脸过,被那几个穿着保安制服年龄不一的男人当危险分子盯着,看着他们眼里的惊疑、鄙夷、甚至是惋惜,他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酒气灼得难受,他的嗓子干涩生疼,他现在已经无所谓自己丢不丢脸了,胳膊往后抵着蒋声声家大门,沉默地迟缓地站起身来,那几个保安立马摆出或防御或出击的姿势,仿佛他下一秒就会扑上去跟他们干架似的,蔚燃眼皮子都没掀一下,他身心俱疲,在小区保安的共同注视下麻木地走到对面,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的不由喃喃出声:“原来是对门住户。”
年纪最小的保安不禁骂咧咧:“狗日的开锁的,玩儿我们呢,‘报假警’?”
“走吧走吧,回去继续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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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声声这段时间过得还算顺遂,自从那天把蔚燃关在门外后,他就又消失了。她的新工作逐步进入正轨,首支单曲已经进行到填词阶段,虽然薛沐洋请了专业的填词人,但她也有些兴趣,便自己也尝试着开始作词。
周末林茉莉约她看电影,她把董夏也喊上,早些时候已经介绍董夏给林茉莉认识过,虽然董夏长她们几岁,但三人处得还挺投缘。
三人看完电影去附近一家颇负盛名的甜品店消磨时间,本来吃着甜品聊着天,气氛很是轻松,谁知林茉莉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到是江勋打来的,想都没想就挂断,脸也跟着拉下来。
蒋声声关心地问:“江勋现在还缠着你?”
林茉莉正要接话,手机又响起来,还是江勋来电,她再挂断一次,气道:“天天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求复合,我都快被他折磨得神经衰弱了。”
董夏不知道林茉莉跟江勋的陈年往事,出主意说:“这还不简单吗,拉黑就行了,狗男人不用理他。”
蒋声声是过来人,有经验,说:“对,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就可以了。”
林茉莉闻言却突然变了变脸色,原先的气恼变成了失落,董夏察言观色,瞪大眼睛问:“你是不是舍不得拉黑?想找个机会跟前任复合?”
林茉莉被猜中心事,抿着唇不说话,这时候手机第三次响起,依旧是江勋,她这次没再拒听,接通后把手机放去了耳边。
蒋声声不禁咂舌,她一直以为林茉莉性格火爆爽利,在出了那样的事之后绝对不会原谅江勋,没想到林茉莉心里竟然在动摇。蒋声声软归软,但她认死理,觉得出轨睡其他女人是原则性问题,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绝对不能原谅,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林茉莉说,在林茉莉接电话时就不由自主去看林茉莉的表情,却见她的脸慢慢变得苍白,眼睛也渐渐红起来,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十分令人震惊和难以接受的话,听到最后连嘴唇都颤抖起来,她白着脸冲电话那头叫道:“你别乱来!小心我报警!”
“怎么了?江勋说什么了?”在林茉莉挂断电话后,蒋声声连忙问道。
林茉莉捏着手机的手在发抖:“不是江勋打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他说江勋为了赚钱连命都不要了,竟然当鸭睡他老婆,他说他要废了江勋,让江勋以后都当不成男人。怎么办,声声,怎么办?”
蒋声声听懵了:“江勋,当鸭?”
董夏也是一脸惊讶:“那个叫江勋的这么缺钱吗?”
林茉莉:“江勋欠了蔚总三百多万,他一直跟我说要想办法把钱还上,他说了很多次,说只有把那三百多万还了,我们才算在这个城市真正开始。”
蒋声声联想起江勋出轨老女人的事:“他之前的那个出轨对象......”
林茉莉眼泪水吧嗒吧嗒直掉:“那好像不是他的出轨对象,是他服务的客户。”
董夏没忍住,嫌弃地“咦”了一声。
林茉莉没在乎董夏的鄙夷,拉着蒋声声胳膊哭道:“怎么办啊声声?江勋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才会发生这种事,他会不会有危险?那个男的说要让江勋以后当不成男人。”
蒋声声抽出面纸给林茉莉擦眼泪:“你哭也没用,干脆报警好了。”
林茉莉摇摇头:“江勋做过那种事,报警的话,他会不会要坐牢?”
蒋声声说:“那也没办法,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
“不行!我要去找他!”林茉莉站起来,“那个男人说如果我肯过去亲眼看着江勋被打,他或许会手下留情。”
蒋声声连忙拉住林茉莉:“你们都分手了,你现在过去也没用。”
林茉莉哭着说:“有用的,那个人想看着江勋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受辱,他想让江勋丢尽脸,只要满足了他这种心理,江勋可能只是被狠狠打一顿,不至于不明不白被废掉。”
董夏帮蒋声声一起拦住林茉莉:“你冷静一点,声声说得对,你们都分手了,你还管他的事干什么?”
林茉莉抽泣:“他是为了我才摊上这种事的,他为了我以后的生活能好点,想尽快还完那三百万,所以才会想不开去做那种事。”
蒋声声继续劝她:“你别感情用事,江勋也不是全为了你,债是他自己欠下的,有没有你,他都要还这个钱。而且,他再怎么着急还钱也不应该去做那种事,他连商量都没跟你商量一下就自己做决定,说明他根本没那么在乎你的看法和感受,你们分开就分开了,别做傻事,还是报警得好。”
蒋声声说着就掏出手机,林茉莉按住她:“不行!不能报警!”
董夏扯了扯蒋声声,说:“你随她去吧,拦不住的。”
林茉莉出去就拦车要去会所,蒋声声和董夏怕她有危险,陪她一起过去,三人到了目的地,刚下车就碰到一个矮瘦的穿夹克的男人,那男人流里流气地冲着她们吹了个口哨,之后就笑着进了会所大门。林茉莉有点害怕,但她也担心会连累蒋声声和董夏,说:“你们在外面等我。我要是一直不出来,你们就给我打电话,要是电话没人接,或者我在电话里喊你甜甜,就说明我有危险,你们就立马报警。”
蒋声声点头:“你小心点。”
董夏说:“我们每隔二十分钟就给你打一次电话,只要你喊甜甜,我们就报警。”
她们看似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林茉莉刚进去没几分钟,会所里就出来三个男人,径直走向蒋声声和董夏就要把她们两个往会所里拉,蒋声声没想到光天化日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不由震惊:“你们,你们想干嘛?”
董夏抬脚就踢:“操!放开我!”
两个人不约而同拿出手机想报警,可力气哪能敌得过三个大男人?不但手机被抢,更是被连拉带拽地给弄进了会所三楼包厢,一进包厢蒋声声就傻眼了,只见江勋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林茉莉瑟缩在他旁边哭着,沙发上坐着一个挺着大肚子起码有200斤的大胖子,那胖子手里夹着一根雪茄,他旁边站着几个人,似乎是他“手下”,其中一个是蒋声声她们刚下出租车时碰到的那个朝她们吹口哨的夹克男。
林茉莉哭着对蒋声声和董夏说:“他们看到我有同伴跟我一起来,就下去拉你们上来。”
蒋声声脸都吓白了,那200多斤的大胖子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中央,跟个流氓头子一样,看人时的眼神既猥琐又油腻,她下意识就往大门那边退,被刚才抓她上来的男人狠狠往前拽了一把,她皮肤本就容易青红,被那男人大力一拽,胳膊肘那块瞬间红了一大片。
董夏颤抖着叫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违法行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小妹妹着什么急。”那油腻大胖子笑着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江勋跟前停下,而后他脸上笑容突然消失,一脸横肉地冲着江勋肩膀就踹了一脚,立马就把江勋踹翻在地,林茉莉急忙过去扶江勋:“江勋,你没事吧?”
江勋狠狠瞪着眼,他发着狂就要扑向胖子,可还买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紧接着被胖子的几个兄弟给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江勋吼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她们三个走,睡你老婆的人是我,你有事找我!别招惹我朋友!”
那胖子用力吸了口手里的雪茄,接着在白色的烟雾里笑起来:“我找你干什么?我又不干男人。你睡我老婆,我睡你女人,这很公平吧?你还赚了,你睡我老婆,我老婆倒过来还要给你钱花,那可都是我赚来的钱。我今天让你女人白睡我一回,不用你给钱。”
江勋叫起来:“操`你妈的!你敢碰她一根手指,我他妈跟你同归于尽!”
那胖子被人骂了,走过去蹲下,朝着江勋脸颊就狠狠扇下去一巴掌,江勋愈发激动,瞠目欲裂:“茉莉你快走!快走!”
林茉莉吓得小腿肚子都在发颤,可她根本逃无可逃,被胖子的兄弟们大力控制着,她就像案板上任人刀俎的鱼肉。
“她要能走得掉,老子跟你姓。”胖子又扇了江勋一耳光,“你小子好福气,别人谈恋爱就一女朋友,你一下谈三个,还个顶个的水嫩,艳福不浅啊。”
他这句话把蒋声声和董夏吓得汗毛都竖起来。
林茉莉泪眼看向蒋声声和董夏,哭喊道:“不关她们的事,她们跟江勋没关系,我也跟江勋分手了,你别乱来!”
胖子根本不理林茉莉的话,他目光在林茉莉、蒋声声、董夏身上打量一圈,轻易就分辨出最漂亮的那个,他起身走到蒋声声面前,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转来转去,越看越满意:“这小娘儿们皮肤真白。”
蒋声声声音发抖:“你放开我!”
胖子猥琐地笑起来:“声音怎么这么甜?叫起来真带劲儿!”
蒋声声吓得眼泪水直涌:“你放开我!放开我!”
胖子笑容淫`荡:“你再多叫两声,叫得我都硬了!”
江勋吼道:“你别乱来!她男朋友是寰宇蔚总!你碰了她,蔚总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狗屁寰宇蔚总。”胖子的手在蒋声声脸上脖子上肆意乱摸,“当我幼儿园没毕业?就凭你们这几个,也配认识寰宇老板?”
胖子挥了挥手:“你们先带他们出去,我先尝尝这个,尝完这个再尝其他两个。”说着就搂住蒋声声的腰,蒋声声拼命挣扎,心里一阵阵地泛上恶心,心脏止不住紧缩,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哭道:“你放开我!你别乱来!我有心脏病,你快放开我!”
她越叫,胖子越来劲,包厢里人还没有完全退出去,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撕蒋声声的衣服,蒋声声看着董夏、林茉莉、江勋被那些人硬拉死拽地拖出包厢,又惊恐又绝望,她心脏几乎要骤停,不顾一切地用指甲去抓胖子的脸:“放开我!”
胖子虽然皮糙肉厚,可蒋声声危急关头用了全身的力气,指甲一下子就在胖子脸上抓出血痕,胖子骂了一声,扬手就照着蒋声声的脸重重甩出一巴掌,蒋声声被他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的瞬间红肿,惊惧、绝望、愤怒、羞耻一起拥堵在她胸口,她心脏猛地一跳,接着呼吸一促,就这么心脏病犯晕死过去。
那胖子皱眉,嫌弃怀里的小美人也太不禁打了,这才一巴掌竟就把她直接打晕,他对“死人”没兴趣,性致瞬间就退下去一大半,可手下的肌肤实在太过香滑细腻,娇嫩得跟鸡蛋似的,他哗啦一下粗暴地撕开蒋声声的上衣,那截白得晃眼的香肩刺激得他口干舌燥,他连忙埋首下去,贪婪地咬住蒋声声的细肩。
包厢外面的过道上,江勋、林茉莉、董夏一边挣扎一边喊着蒋声声的名字,闹出的动静太大,以至于在隔壁包厢谈生意的蔚燃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他确实会时不时想起蒋声声来,吃着饭突然就想起蒋声声的厨艺,喝着水突然就想起蒋声声每晚临睡前都要喝牛奶,看着文件突然就想起蒋声声每天坐在书桌前写日记的身影,工作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想起蒋声声来,可幻听这还是第一次。
蔚燃晃晃脑袋,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他起身,丢下包厢里的合作伙伴,想着魔怔就魔怔吧,他得出去看一眼,万一真教他碰上蒋声声呢?谁知刚走出包厢就看到走廊上的乱象,只见两女一男被几个流氓一样的悍徒拖拽着往前走,那被控制住的两女一男不断挣扎着大喊蒋声声的名字,再一看,其中有个女的竟然是董夏,蔚燃瞬间反应过来,大步往前追过去:“董夏!声声怎么了?”
董夏注意到突然冒出来的蔚燃,她眼里瞬间燃起希望,忙声嘶力竭地冲蔚燃吼道:“声声在里面!蔚总!声声在里面!有人要强`暴声声!”
强`暴?蒋声声?有人要强`暴蒋声声?
砰一下,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恐惧登时在蔚燃心中炸开,他立马走到隔壁包厢门口,震怒和担心使他一脚就踹废了那扇包厢大门,他紧接着冲进去,看到沙发上一个丑陋的中年胖子正坐在蒋声声腰上脱衣服,蒋声声狼狈不堪昏迷不醒,一边脸红肿,上身衣服被撕成碎片,肩头还有一个刺眼的沾着口水的牙印,蔚燃只觉得大脑轰一声,什么理智冷静都轰然倒塌,他从没这么愤怒过,从没这么迫切地想要弄死一个人。
那胖子骑在蒋声声身上怔怔地看着踹门进来的蔚燃,还没反应过来,蔚燃就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胖子的头发就把他从沙发扯到地上,接着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就朝着胖子的脑袋狠狠敲下去,胖子大叫一声,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几柱鲜血也从他脑袋上直往下淌,他虽然不认识蔚燃,但也曾远远看过他几眼,听闻过他的手段,他没想到自己这回竟然真的惹到蔚燃这样的人,吓得忙喊救命:“救命!你冷静!冷静!我没碰她!嘴都没亲到!”
蔚燃已经疯了,他脱下西装外套盖在蒋声声身上,接着就猩红着一双眼用拳头猛砸胖子的脸,胖子的那些兄弟们已经全部涌了进来,有两个想上前帮忙,被另一个知道蔚燃的给拦住,最后五六个兄弟就那么僵硬在原地看胖子被蔚燃揍得直喊救命。
那胖子脸上又是血又是泪,大叫道:“我真没碰她!”
砰!蔚燃一拳头砸在胖子鼻梁上。
胖子哭喊:“就扯烂件衣服,我赔她就是了!”
砰!蔚燃又一拳砸在胖子侧脸。
胖子惨叫:“没碰她!就咬了口肩膀!”
砰!蔚燃拳头继续落在胖子脸上。
胖子委屈:“嘴都没来得及亲,你就进来了!”
砰!砰!砰!蔚燃颠狂地把胖子当跟他有血海深仇的死敌,拳头接连不断地招呼在胖子脸上,一下比一下狠,胖子很快肿成猪头:“救命啊!”
这时候林茉莉想起来什么,忙冲蔚燃大叫道:“先送声声去医院!她有心脏病!”
这一声成功让蔚燃停下了拳头,他立马掏出手机拨打120,然后狠狠踹了几脚胖子的下三路,吓得胖子那几个兄弟连连倒抽冷气。
蔚燃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放在油锅上炸,他过去把蒋声声紧紧抱在怀里,看见她脸上的红肿,他眼眶立马就湿红起来,他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就是这么对蒋声声好的?就是这么保护蒋声声的?他都做了什么?竟然差点让蒋声声被人糟蹋,如果他没跟蒋声声分手,如果他时刻陪在蒋声声身边,蒋声声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蔚燃心如刀绞,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来气,他现在无比后悔跟蒋声声分手的决定,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后悔过,如果蒋声声有什么事,他一定不会饶过自己,他把蒋声声牢牢收紧,生怕抱得松了她会被人抢走被人伤害,他意识到蒋声声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他不能再放蒋声声离开,绝对不能!
在蒋声声面前,原生家庭算个屁?童年阴影算个屁?恐婚恐育都算个屁?他管那么多干什么?蒋声声想结婚跟她结就是了,她想生小孩跟她生就是了,他虽然有蔚东海的劣质基因,他虽然不认为自己会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不还有蒋声声吗?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跟蒋声声都不会教育小孩,那又怎么样了?现在教育专家一抓一大把,况且蒋声声比他们以后的孩子可重要多了,他管他的后代会不会像他一样心理扭曲,他管好蒋声声就行。
想通这点后蔚燃才发现,原来这才是他一直想要作出的决定。救护车来,蔚燃抱着蒋声声下楼,心里打定主意,他必须要跟蒋声声结婚,他要昭告天下蒋声声是他蔚燃的媳妇儿,谁敢再打蒋声声主意,他就跟谁拼命!
第5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