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把多的椅子都放不下。
沈慕白心底有些酸涩。
他同沈慕白一起上山,她被仙尊捧在手心里娇养着,却是因为血脉的问题,他遭遇了七年的打骂和欺压。
用顾崇云送的收纳戒指,沈慕白回了一趟自己院子,将多的用品送到了破屋里。
反正也是要攻略走治愈人设的,沈慕白想,攻略一个恶人的心,不就是从关切爱护他开始的吗。
她叹了口气,也算是稍稍弥补一点自己心里的酸楚。
*
唐司珏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身后跟着的是谁。
玄华仙尊不顾旧疾日日陪护的小弟子,早已在修仙界传开,人人都艳羡那个气运之子。
整洁的红白弟子服外面还罩着防御法器,轻薄的红衫太显眼了,唐司珏心想。
他也没有理会,只当她是一时的好奇心。
所以当日再次推开自己屋门的时候,唐司珏有多诧异。
院内凌乱的木屑尘土被清扫的干干净净,还体贴地放了一把摇椅。
走进屋内,桌子上的破口瓷碗也被换成了一整套上好的茶具,满当当地摆满了木桌。
唐司珏满心疑惑,在床边坐下,才发现连被褥都体贴地多加了好几层。
他伸手按在床榻上,用上三分力气都触不到底,软绵绵地挤着自己的手掌。
唐司珏恍惚地想,什么好奇心,分明就是一颗慈悲心。
*
沈慕白一大清早就跑来唐司珏的院子里,准备来个海螺姑娘被当场抓包,一见钟情的初相遇。
院内又积了些尘土,沈慕白就顺手地打扫了起来,心里还在想着,她日日在师兄们耳边念叨,能不能改善反派现下的处境。
正想着,身后有推门的声音传来。
沈慕白动作一顿,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扬起个灿烂的笑,转身。
在此之前她从没见过唐司珏的脸。
剑眉星目,丹凤眼上挑,是张清隽俊俏的脸。
只是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剧痛传上大脑。
熟悉的痛感袭来,沈慕白脸色蓦然变得苍白。
“我……”
沈慕白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
不远处的唐司珏发现不对劲,正准备上前。
顷刻间浓云滚滚,阴暗的乌云瞬间在山头上距离,伴随着隐隐的雷声。
几息之间,方才还大亮的天空便阴沉了下来。
“轰——”
一道惊雷落下,正巧劈在二人中间。
沈慕白被炫目的落雷晃到眼睛,身子晃了晃,晕了过去。
一片混沌之中,有炸耳的电流声响起。
“接收反派…成功…呲…绑定…”
“请…吡…任务…哔……”
沈慕白叹了口气,心想这不靠谱的系统终于上线了。
“我懂,攻略反派,是吧?”
看过的穿书小说数不胜数,都是这个套路。
“不。”
虚空中的声音顿了顿,继而变得流畅起来。
“你的任务是追随反派,领导反派,指引他入魔,助纣为虐,补完应有的剧情,使屠杀结局顺利发生。”
“若剧情偏差值过大,如反派死亡,则自动摧毁…世界。”
手腕处一紧,沈慕白低头望去,通透的红玉手镯紧紧缩在她手腕。
原本机械的声音有些波澜起来。
“传音不稳定,下派法器…监督…禁止呲…ooc现象…惩罚——”
声音像是突然被切断,戛然而止。
*
唐司珏时隔七年,再次见到那位高高在上的玄华仙尊。
就在方才,惊雷落下后师妹便昏了过去。
浓云还在头顶盘旋,隐隐的有大能的威压袭来。
极速造成的破空声,和天际留下的一串冰霜都意味着。
玄华仙尊出山了。
眨眼间,沈慕白便被抱了起来。
看到冰霜残影的外门弟子都急匆匆赶来,恭敬地在狭小的院子里跪着,仙尊面色低沉,他们便大气都不敢出。
玄华皱着眉头,单手抱着沈慕白,修长的手指按在她额角查看着伤势。
沈慕白醒来,没察觉到此刻的处境,一抬腿一伸手就慷慨激昂喊出声。
“走啊唐师兄!我们去揍死那群欺软怕硬的师兄们!!”
手臂一挥,却正巧扇到玄华仙尊的下颚。
作者有话说:
前排提醒
女主有点疯,为达目的甘愿玉石俱焚的人设,作者第一本小说笔力有限,写的不好请见谅,希望可以认真评价我的不足,但最好不要凶我(认真脸)
文案内容比较靠前,是本成长流,私设一堆的不成熟仙侠。
he
带带我家亲亲小桥的文,嘿嘿
————
《当女反派渣了正道师兄死遁后》—南屏旧桥
文案:
她死那天,就像一条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噩梦,贯穿了他整整二十三年。
*
【坚忍正直正道之光x声名狼藉魔界圣女】
虞十六穿书了,穿进了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反派身上。
开局系统三大任务:1.化解贺稚魔气,2.获取虞琅至宝,3.改变乌迟修身死结局。
为了回家,虞十六不得不混在主角团里,裹住自己的魔女马甲,举步维艰。
*
经过多月来的努力,虞十六在主角团混得风生水起,是人人都爱的小师妹。
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主角团们终于发现了她的真实意图。
正逢魔界倾巢进攻,仙门大乱。
得知此事,门内弟子哗然,纷纷倒戈,怒不可遏。
一向光风霁月的师兄剑尖朝她,双手微颤苦苦挣扎。
见状,她毅然决然地握住眼前人的剑身,咬牙上前一步。
血泊中,她瞧见那人一向从容不迫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慌乱的神色。
凌云派所向披靡的首席弟子,此时却是连手中的剑也拿不稳了。
*
直到魔兵侵袭,仙门死伤惨重后,慕词才恍然大悟,原来在她心中,他根本不重要。
她在他心死绝望时拼命拉出手,替他擦去嘴角的污血,挡下向他淋下的凉雨,可又在他孑然一身,伶仃无助时,毫不犹豫地离开。
于她而言,他是受人敬仰的师兄,是让她回家的工具,唯独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曾几何时,他想质问她,问她为何要骗他、瞒他,为何要对他这么好,让他把真心也交付了去。
可她只是冷眼瞧他,一笑置之,“当然是为了利用你啊。”
……
那时,他好想回到过去,他们并肩作战,受尽磨难,可他却甘之如饴。
直到他手中那把冷冰的澈云剑慢慢没入她的胸口,他恍然发现一切都回不去了。
*
她是乌云中最后一缕光,牢狱里最后一把钥匙,我伸手穿过头顶河水,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是大千世界留给我的最后一口空气。
第2章 、下山
“头可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