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网 > 仙侠修真 > 成为美强惨男主的早死娘亲 > 成为美强惨男主的早死娘亲 第47节
  之前再次镇压结界用掉了谢剑白两个禁制,他如今最多还能够动用两三次左右,超过这个数量,下界便无法容纳他的修为,届时需要回天界再补。
  修为高的神仙可以撕破裂空抵达任何地方,谢剑白如今没有神力,但他若以解开一道禁制为代价,仍然能随时到达任何地方。
  这也算是给虞惟的一道保障了。
  “你我之间有供奉连接,这个剑符只有你能看见,也只有你有能力破坏它。”谢剑白说,“不必有负担,想用时便用。”
  虞惟摆弄着冰蓝色的小祈月剑,她好奇道,“如果我没出事情,不小心捏碎了呢?”
  “那你就能饱餐一顿了。”谢剑白声音清冷地说道。
  二人互相注视着彼此,过了半响,少女先笑了起来,剑符随着她的意念消失不见,她转头去看空地上的飞舟,虞承衍还没有出来。
  谢剑白虽然面上仍然没有表情,但目光一直注视着她。
  “你真好。”虞惟转回头,她甜甜地宣布道,“你现在是我第三个最喜欢的人啦。”
  她喜欢的前两个,应该是虞承衍和宁素仪吧。
  谢剑白平静淡然地说,“这是我的职责。”
  没错,职责。
  她是在他的结界中诞生的神兽血脉,而且还是更需要人费心引导的凶兽。
  作为天尊而关注她,教导她变强,给予她帮助,都是理所应当该做的事情。
  职责所在,他没有越界。
  ——就是没有。
  作者有话说:
  修勾:嗯嗯行行行,反正我是信了
  第47章
  修真界分为十二仙州,各种势力数不胜数,但两大巨头仍然是修仙世家和仙门。生活在修真界的普通人,大多都依附门派或世家生存。
  算是长久以来的默契,众多世家基本都在修真界北边的五个仙州扎根,而修仙门派都在南方,以此划分势力范围。
  宁素仪消失的苍云仙州便是北方的其中一州,她也正是本地生人。
  虞惟和虞承衍的这一次出行十分遥远,中间要横跨三个仙州,所以准备的东西也更多一些。
  虞承衍倒是不需要什么,大多的东西都是给虞惟准备的。她一天三顿还要小零食,人身需要的被褥枕头、猫形需要的窝和玩具,各种零零散散的东西一大堆,填满了虞承衍的其中一个储物戒指。
  他本来想的是每隔三天都就近找仙城停靠,还能让虞惟出去透透气,看看不同的景色。
  没想到,小猫妖很认真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一向玩心很重的她这次竟然没有任何玩乐休息的意思,一心一意就是想要去见宁素仪。
  于是这一路上,二人除了补充几次物质之外一直都在飞舟上度过。在虞承衍的控制下,飞舟不眠不休地向着目的地行驶。
  船舱内,雪白的猫咪端坐在桌子上,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动着。
  它抬头看着在它面前来回踱步的虞承衍,他自言自语道,“那家伙说你本体蕴含的力量说不定与我不相上下……”
  他看向它,期待地说,“阿惟,凶一个。”
  猫猫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离谱的要求。
  它沉默了一下,然后努力凶凶地喵了一声。
  虞承衍在它的面前站定,他弯下腰,无奈道,“不是这种凶。”
  于是,小猫咪想了想,它张开嘴狠狠地哈气。
  它确实很努力了,可是……长得这样白白软软的样子,真的很难人害怕啊?
  虞承衍心情复杂。他真的想知道,谢剑白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哪怕他娘如今的身份忽然变成了凶兽,可他仍然没有什么实感。
  失败的临时抱佛脚之后,虞承衍放弃了对虞惟的突击补习,转而选择给她换上一身防御法宝。
  他只能安慰自己,他的金丹巅峰期修为在大部分地方都够用了,还有谢剑白的剑符,虞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飞舟行驶到八天,才终于抵达苍云仙州。
  虞惟趴在窗边,看着外面郁郁葱葱荒无人烟的山林,她看向虞承衍,“阿宁的玉牌真的在这附近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虞惟再一次转向窗外,她不解地嘟囔道,“她来这里做什么啊……”
  如今能掌控玄天宗力量的人一个是谢剑白,另一边便是虞承衍了。
  虞承衍看着自己的玉牌,确定宁素仪的玉牌已经很近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提前收回飞舟,带着虞惟御剑飞行。
  他压低高度,动用识海一点一点搜查下方的森林。
  过了半响,虞承衍沉声道,“很近了。”
  他的手指并起,一股剑风骤然向着下方的林间荡去,地面上积压的枯叶和树枝石子纷纷被吹起,一时间森林中树叶飘动摇曳,在空中打着转。
  “在那里!”虞惟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之前被压在树叶下的玉牌。
  玄天宗玉牌是白色的,也有点重量,在飘散的枯叶之间十分显眼。
  虞惟跑过去捡起玉牌,她不由地愣住了。
  宁素仪的玉牌上有三条裂缝,像是被什么重击过,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枯的血迹。
  虞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怔怔地抬起头,下意识去看虞承衍。
  “看来,果然出了什么事情。”虞承衍蹙眉道,“我们在附近搜一搜有没有人休息过的痕迹。”
  虞惟机械地跟在青年的背后,整个人却一直有点呆呆的。
  从两年前到现在,她的生活过的一直很简单。
  虽然她是凶兽,可却是一个被人照顾,被大家喜欢的小凶兽。她从没有经历过这世上黑暗的一面,危险之类的词语似乎也只存在在话本里,她根本就不明白那代表是什么意思。
  哪怕二次觉醒,身体的素质和发育已经来到妖族的壮年期,可她性情却仍然和之前一样干净又单纯。
  不知生老病死,不懂痛苦悲伤,这便是最大的无忧无虑了吧。
  所以当宁素仪那带血的破碎玉牌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虞惟第一反应不是担心或者着急,而是无措。
  从未遇到过的经历,从没有产生过的情绪,虞惟迷茫地跟着虞承衍,直到青年注意到她的沉默。
  他将她揽过来,安慰道,“阿惟,别担心,宁素仪不会有事的,我一定帮你找到她。”
  ……担心?
  这就是担心的感觉吗?
  虞惟有些发呆而无措,虞承衍左手护着她,注意力则是全部都放在搜查附近的山脉上。他的神识一层层放出去,像是不断涟漪的波浪,拍打着花草树木和山体溪流。
  高强度驾驶中级法宝赶路八天八夜,之后又马不停蹄用这样费精力的方式来搜索整个山脉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的消耗对金丹期修士而言也是十分费力的,也就只有虞承衍能够做到得如此轻轻松松了。
  很快,他找到一个位于山脚处,隐藏在灌木树丛后的山洞。
  这石洞十分窄小,虞承衍不得不低着头才能进入,他照亮洞内,只见地面上有一堆燃烧过的灰烬,一些沾染着血迹的布料,看上去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这是阿宁呆过的地方吗?”虞惟轻声道。
  她拿起布料,闻了闻上面的血,然后很肯定地说,“这就是阿宁的。她……她受伤了?”
  “没关系,我们继续找。”虞承衍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安抚道。
  在虞惟看不到的地方,虞承衍神情十分凝重。
  他们如今发现的所有关于宁素仪的踪迹,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的玉牌如果完全坏掉,会立刻通知玄天宗有弟子遇险,或许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出发去找她,而非一直到两个月后才意识到不对。
  而山洞里的灰烬和沾血的布条便更不对劲了,他们都是修士,有无数种照明和治愈自己的方式,宁素仪被逼到这种地步,只能说……状况或许更严重。
  二人在附近山区找了半天,再也没找到其他线索。
  眼看天色将晚,二人返回飞舟。
  “这样找下去太难了,这里是原始森林,每一寸土地都搜查一遍,几个月的时间是下不来的。”虞承衍沉声道,“我们去附近的仙城,还有宁氏家族下的仙城去看看吧。”
  虞惟自然同意。
  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来到距离刚刚发现宁素仪玉牌处最近的仙城。
  苍云仙州是世家的地盘,居住在这里的是沈、王、宁三个世族。世家的重心并非得道飞升,大部分都偏向经商或者扶持自己的家族事业,以家族为中心庇荫子孙,又与其他家族合作联手,互利互惠,以此来与各大仙门互相抗衡。
  一进入苍云仙州的仙城里,很清晰地能够感受到依附世家为生的仙城,相比于修真门派脚下的城镇,更加‘有钱’和‘时髦’。
  仙门更注重修炼进取,所以周边的仙城大多都偏向实用和朴素的风格,城镇仍然保留着数千年历史的老旧厚重风格,除非损坏破裂,不然修仙门派鲜少会有闲心去修缮。
  而虞惟和虞承衍到达的这个仙城,只算是苍云仙州里偏远的地方,城镇却也修缮得十分漂亮,一看就是近百年里刚刚翻新过。
  他们进入人来人往的大街,虞惟正好奇地看着外面,就感觉头上一重,被虞承衍戴上了斗笠。
  二人都换上了普通的衣物,从外貌看不出来自哪里,面部也稍微做了遮挡。若不是虞承衍那种身形挺拔,仪态端正,走路自带风的剑修气质太过明显,不然他们在人群中伪装得还算挺好的。
  “我们要怎么查?”虞惟好奇地问。
  虞承衍想了想,“去酒楼。”
  酒楼茶馆这种地方一向人员复杂,听其他路人闲聊的同时,还能喂饱虞惟,简直一举两得。
  如果他们是单独出来玩的,虞承衍会带虞惟去楼上雅间。可为了能听到一些消息,他们选择在人最多的一楼大堂角落坐下。
  饭菜很快端上来,虞惟起初开始吃东西的时候还是挺专注的,直到她的耳朵里传来一些和‘宁’、‘世家’之类有关的字眼,才引起她的注意。
  “听说了吗,宁家有个小姐出去历练,结果失踪了。宁家联合沈、王二家到处搜查这小姐的下落,整整两个月了,苍云仙州都快被他们翻了个遍,人还没找到。”
  在无数食客聊天的声音当中,其中一桌人说话的内容引起了大小虞的注意。
  “不会去其他仙州了吧?就算没出苍云,可修真界这么大,大多地方都荒无人烟,如果真的出事了,恐怕他们连尸体都找不到……”
  “宁家哪个小姐啊,主家的还是旁系的?”旁边的人听了半天没听懂,他疑惑地问道,“我记得宁老爷不就只有一个残废了的儿子吗?”
  “是啊,哎,那宁少爷本来就体弱多病,听说因为这个妹妹失踪的事情,已经病倒两个多月了,宁家连神药阁的人都请去了,看起来这次很凶险啊。”
  虞惟听到他们说这些话,几乎能够完全肯定他们说的就是宁素仪。只不过她和宁素仪认识两年,女子从来没和她透露过自己的家室,还是虞惟自己和其他女弟子相处的时候,从他人口中断断续续得知宁素仪所在的宁家很厉害的样子。
  线索就在眼前,虞惟饭都吃不下了,她抿起嘴看向虞承衍,虞承衍却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