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魔王进阶之后渐渐能够压制本能,在压下对姜里雁的觊觎后,就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了。
姜里雁默默掏出业火红莲,眯着眼打量这群邪魔。
“第三次机会。”
不知花尸本体是否看着这一幕,姜里雁笑着低语。
“莲崽,烧光这里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希望大家以我为鉴,不要轻易挑战人体极限
又痒又肿就算了,肚子还烧了一晚上没睡着,脑瓜子今天嗡嗡的
欠的字数决定分期付款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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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发展
姜里雁倒不至于挑衅整个魔界, 但谁敢把爪子伸进天元,就该做好相应觉悟。
要不是花尸两具化身和本体并无牵连,否则今天上穷碧落下黄泉, 她都要把花尸本体揪出来摁着打。
红莲业火从姜里雁掌间如瀑倾泻,在浅黄沉沉的混沌真炁间, 瞬间以业为食, 燃尽方圆数千里的魔界土壤。
有躲避不及的邪魔哪怕沾上一丁点火星, 也会蓬的火光大作, 它们造下的杀业自然不少。
妖冶红莲业火仿佛怎么也不会熄灭。
映红了姜里雁清丽面容, 这一刻她的眼眸颜色极淡,静静地观察着直到这里彻底化作废墟, 有能力逃遁的邪魔以及逃不走被灼烧殆尽的邪魔都消失不见。
想了想, 姜里雁挥手, 立即夷平面前百里土地, 随后地面尘土飞扬,与灰烬卷起几乎遮天蔽日。
待飞灰渐渐平息, 姜里雁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而地面竖着纵横数道天堑,只有飞得极高才能窥得全貌。
“天元姜里雁,到此一游。”
猎场中。
玄山三子如同绞肉机器,来回清扫收割那些咆哮嘶吼的低阶邪魔。
在乌泱泱一片里, 有只身形瘦小的邪魔忽然十分似人的露出诡笑, 看似低阶邪魔的身躯里, 魔核流转着只有魔王才会液化的魔气。
它耐心等待着玄山三子远离高台, 靠近此处。
即使高台上魔王自相残杀, 它也不打算前去阻拦。
邪魔之间并无所谓同族情谊, 疯狂起来就算是同族也能成为食物。
比起蠢得互杀的同族, 它很清楚人族对天资卓越幼崽的重视, 只要杀了他们,一定能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族痛苦自责。
这正是邪魔们最爱见到的情绪。
高台上,三只魔王全身上下再无一块像样的地方,当最后一只狠狠咬下同族头颅时,圣洁乳白妖气贯穿了它的魔核。
白泽眸光淡然,静静等待姜里雁回来。
站在一旁的傅疏面无表情,眼神微嘲,懒得出言讥讽他,一转眼看向玄山三子所在位置,紫黑幽深眼瞳骤然微缩。
脚底踩着的白玉砖被踏碎,凛冽劲风将傅疏额间散落的几缕墨发吹拂向后。
他落在玄山三子和伪装的魔王中间,在姜乌他们疑惑目光中,那只邪魔身形猛涨,魔爪狠戾抓挠过来,萦绕其上的魔气脱离飞出。
以玄山三子的修为,自然无法轻易抵挡这一杀招,倘若毫无防备的中了,纵然不死也要重伤。
傅疏原想直接将其打散,可在察觉到姜里雁气息出现瞬间,掌间浮动的紫黑流光消散,他犹豫了一下,勉强解开些许防御。
魔王没想到打算会被发现,可没能杀了那几个人族幼崽,伤了这个家伙似乎也还算不错,一击得手,它果断缩小身形打算混在低阶邪魔之间逃遁。
淡青氤氲的气流涌动在莲瓣之上,如盛放青莲飘落世间。
待它飞入成群的邪魔当中,连带那只气息隐匿极好的魔王也一并绞碎。
姜里雁双足落地,她先是确认徒弟们情况如何,才皱眉走向傅疏。
“那么弱一个东西,也能把你打伤?”姜里雁对此很是怀疑。
傅疏没什么情绪的眼眸在看到她一瞬间变得明亮,微抿的唇上扬。
他轻声说道:“怕它还有后手,伤到他们就不好了,只是情急之下没太多防备受了点伤而已,不疼。”
说着话,傅疏嘴角溢出些许血,一阵幽幽而又馥郁缱绻的香气涌动。
嘴上说不疼,可眉眼间隐约看得出他在忍耐着痛楚,肤色本就极白,这下被那缕鲜红衬得莫名妖冶却脆弱。
姜里雁拉起他的手,淡青氤氲的青莲精气顺入其中,在他背脊处,魔气正肆无忌惮的摧毁着傅疏血肉。
她皱了皱眉,直截了当打散这团作肆的魔气,并为他留下一道青莲精气疗伤。
“下次当心些。”
无论怎么说,傅疏会受这个伤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徒弟,何况又是同族,姜里雁低眸确定他体内魔气被驱散干净,便松开手。
傅疏任由她检查,没有丝毫抵触遮蔽,在姜里雁松手以后,他下意识轻轻指间相触,温热的触感就像是还没消失能被留住。
而体内紫黑流光才从穴窍和脉络中冒出,小心翼翼将青莲精气拖拽回妖丹上。
傅疏视线落在地面,唇畔噙着淡淡笑意,认真道:“好。”
“还有你们,别以为从未失利过就能这么不设防,要不是傅教习护住你们,刚刚受那一击就够你们吃苦头了。”
姜里雁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徒弟们训斥,她是护短,可也不想让徒弟们养出这种习惯。
邪魔一事还未尘埃落定,眼下只是揭开一角,算不得多大的危机。
何况修真界时常能冒出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论算计心机都不知实践多少次磨炼出来。
他们三个的岁数加起来,也不过将将半百,如果还是现在这样的心态,碰上个诡计多端的恐怕都要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空有一身实力又有什么用。
三人老实听着师父训诫。
他们与邪魔交战的过程里,彼此配合默契,那些低阶邪魔看着吓人却根本不能近身,的确让他们很大程度有了随意乱杀的感觉。
“师父,徒儿知错了。”霍静然脚尖轻轻搓着污血横流的泥泞土地,低着头认错。
清隽少年也老实垂首道:“徒儿知错了,定将今日之事谨记在心,日后不会再犯。”
楚玉认真歉疚道:“是徒儿行事不够慎重,让师父担心实在不该,徒儿知错。”
“你们傅教习受了伤,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好好伺候他日常起居,什么时候他把伤养好了,你们就什么时候自由。”
他们虽乖巧认错,姜里雁却不会就这么算了。
傅疏微怔,随后也反应过来姜里雁的用意,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有劳了。”
三个徒弟哪能猜不到师父的意思,就凭傅教习被她治好以后面泛桃花的模样,怎么也不像受伤需要三人一起照顾的样子。
可既然是师父的惩罚,他们也只好听之做之。
“对了,徐缺人呢?”
决定掀桌子以后,姜里雁就直接把徐缺打昏了,他要是清醒着说不准还要误事,索性就给他一个痛快。
再之后姜里雁就把徐缺忘记了,现在只希望人没事,毕竟这么壕气又心思单纯的傻白甜真不多见。
闻言,白泽提着徐缺飞来,在把他丢到地上前将人唤醒。
徐缺悠然醒转,鼻间率先闻到浓厚的血腥恶臭,忍不住歪头猛地呕了半天。
好不容易屏气停住呕吐,徐缺摸着后脑勺嘶声不断,迷茫道:“我怎么突然失去意识了,好像被谁打昏了一样。”
“七殿下应该是被邪魔吓昏过去的吧。”姜里雁语气淡淡。
徐缺皱眉,也看到四周各种残缺的邪魔尸首,清楚在他昏迷之后发生了一场大战,但吓昏一说未免太坠他的面子。
“不,我真是被打……可能姜宗主说得对。”
正要辩驳他后脑勺还痛着的七殿下,在看到姜里雁淡淡望过来的目光瞬间,突然就明悟改口。
丢人就丢人吧,何必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去惹姜宗主不虞。
姜里雁满意点头,随后视线落在他脸上不再挪开,看得徐缺一阵心慌。
“姜宗主想说什么?”
徐缺发觉在姜里雁看着自己一会儿后,很快就有数道视线交叠着也落在他脸上,这着实是压力不小。
“这场宴,是你的九弟布置邀请,七殿下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徐缺疼得脑袋嗡嗡作响,但听到这话,神情霎时凝重。
“姜宗主的意思是九弟他与邪魔勾结?”徐缺虽然与这些兄弟姐妹面和心不和,但涉及勾结邪魔一事,他却下意识不愿断定。
姜里雁说道:“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说,我可不是你舅父还会照顾你的心情。”
“九弟他……”徐缺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可看着姜里雁微冷笑容,他也只好硬着头皮道:“九弟这人心思深沉,擅长笼络人心。何况人皇一直也对他多有赞赏,他母妃身后势力又是修真世家。何况王城中大能修士众多,他的确没这个必要与邪魔勾结,整日如履薄冰掩藏,能利用邪魔行事的地方少之又少,我实在想不到他勾结邪魔的理由。”
“会不会他也是被那扮成幕僚的邪魔蒙骗?”
徐缺努力分析,以他被保护得好的性子而言,也就只能看到这些东西了。
姜里雁说道:“你觉得,若无人刻意庇护遮掩,邪魔能躲得过人皇察觉和防御大阵的监察吗?”
“如果是这样,九弟他一人也不能左右得了,姜宗主是说,夏国有大能与邪魔勾结!?”徐缺琢磨过后,惊诧道:“那他们到底图谋什么,就连夏国也给不了。”
姜里雁摸着下巴沉吟道:“人皇,你对他了解多少。”
她直接提及,徐缺习惯性慌了一下,不过猎场与外界隔绝暂未解除,他才松了口气又苦笑道:“虽是生父,但我记事起从未见过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