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去看她屁股干什么,才洗干净,又淋一头尿。”蓝鹤嘀嘀咕咕抱怨,命人赶紧换干净水来,把这俩脏娃娃重新洗过。
  “般般没有尿尿的东西,我想看她怎么尿尿。”
  “……现下看到了,满意了没?”
  “看到了,不太明白,不知道尿从哪儿出来的。”
  “还能从哪儿出来?都是从肚子里出来哒!男子这个叫阳物,”蓝鹤弹弹外孙的迷你小鸡鸡,“除了尿尿,还要用来生儿育女。姑娘家呢,叫阴户。”她又指指女儿私处,“有两个孔,一前一后,前面小的,就是尿尿的地方,后面稍大些的,长大了会流葵水,也用来敦伦生育,孩子就是从那处生出来的。”
  小皇帝惊呆了,结结巴巴指着般般,“那么小……那么小?!我也是从……从母后那儿出来的吗?”
  “是啊,每个娃娃都是从亲娘屁股下面拉出来的。无论阳物还是阴户,都叫私处,隐私之处,不可示人,男女更有大防。等再大些,皇上的屁股就不能给般般看,般般的你也不能看,只有相爱之人互相间才可以看可以碰。”
  “再大些是多大?”
  “嗯……阿婆也不知道,五六岁?六七岁?”
  “我只有三岁,可以碰般般吗?”
  “你还不到三岁,不可以!小心她又打你。私处娇嫩,不能乱碰,尤其女孩儿,容易受伤,除了伺候沐浴的小太监小宫女,你的不能给别人乱碰,般般的你也不准碰,死了这条心吧。”
  小祐翀十分失望,但外婆说容易受伤,他只得作罢,可不敢弄伤小霸王。
  乳母说他不能娶般般,但并没有说不能与她“相爱”,将来长大了,他们互相做“相爱之人”,就可以看,也可以碰了。
  小皇帝的世界没有太多选择,只有一个般般,所谓很多很多姑娘,他没见过,没得挑,认定了小坏胚,对她愈发纵容溺爱,希望她有朝一日,会愿意给他碰。
  单纯的小宝宝,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完全不藏着掖着,他像个大哥哥一样,一勺一勺给般般喂乳羹;她扔玩具,他任劳任怨帮她捡;她漏口水,他不嫌脏替她擦……白天拿着甜萝卜给她磨牙,晚上献出手指给她吮,功夫不负有心人,小霸王总算逐渐习惯这个“外来的”,并且同意分老爹的一条腿给他坐。
  “黄黄。”她口齿不清地说。
  小祐翀心花怒放,她终于叫他了!便学着外祖父母与温湛那样,往般般的肉脸上重重“啵唧”一口。
  “般般真聪明!”
  小两只日益亲密,偶有挣闹,转头又立马和好,般般还不懂什么,小皇帝却像有了个亲妹妹,做什么都惦记着小的,好东西必要分她一半,令蓝鹤头疼的“小宝宝殴打大宝宝”的惨剧,彻底告别龚府。
  就在万事和顺,全家其乐融融的时候,宫里来了人,太后已从别苑摆驾回宫,太傅让来接皇上回去。
  龚肃羽不悦至极,对娇妻忿忿抱怨:“又不是他的孩子,要他着什么急!”
  “他应该是担心纾纾对爹娘不好开口,所以代她下令。”
  “太后家事,与他何干!”
  “……算了算了,小东西一定也想念娘亲,回去住几天,我再把他抱来就是了。”
  孩子是女儿的,首辅也没办法,只能脱手交于宫人。
  可一向懂事的小皇帝却不答应,放声大哭——
  “般般我要般般!我要带般般一起走!”
  小霸王赶忙搂紧母亲的脖子,警惕地瞪着大人们,她才不要跟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