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七岁那年,从路边捡了一株植物回家。
  它老旧的盆栽破碎,硬化的泥土死死巴着根部──但它仍直挺挺耸立于土堆。
  张焕初虽劝阻我,仍是尊重我的决定。
  但其他人可不同了。
  「你捡这个回来干么呀?它已经死掉了耶。」
  我正眼都没瞧她,逕自在仓库里翻找适合的盆栽,「还没死。」
  「桃喜。」
  桃喜,是我的名字。
  我停下手边动作,转头看向出声的人。
  「这给你。」她将崭新的盆栽递给我,脸上掛着温和的笑容:「要好好照料它喔。」
  果然,院长才是唯一能真正理解我的人。
  才会将跟这株植物一样濒死的我捡回来。
  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那一朵花吗?
  「喜欢那个人不会有结果的。」
  这可能是他最认真的一次告诫我。
  但我终究还是要让他失望了──
  「只要能开花,我不求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