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好像抱着一只大犬,一直伸着舌头在她脸上舔,萧之蘅下意识地想躲,可身子却是被锢住般。
  “好热……”
  她嘤咛了声,抬手盖着眼,待慢慢适应光线了才睁开眼。
  “你怎么来了?”
  是何之礼。
  萧之蘅还没睡醒,有些晕晕的,伸手环着他的腰,细声道:“我还很困的,你就来烦我。”
  “那你再睡会,我陪你。”
  何之礼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眼睛,那萧之蘅这时迅速清醒了,捂着嘴,“我还没洗漱,别亲我。”
  “又不脏,娇气鬼!那你先说,你还生不生我气了?”
  “我又没生气,是你不理我。”
  他不吭声了,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萧之蘅有些心软了,别别扭扭地偏过脸,“那你抱我一下吧,这样我们就和好了。”
  “大哥打电话给我,他替你道歉。”
  何之礼闷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真不是故意说的,你知道我是有口无心嘛。好了,Frank,我们不说这没意思的事了,你是我最爱的弟弟,你是我的宝贝,好吗?一会我们出去一趟。”
  “你要买东西?”
  “买东西?”萧之蘅嘁了声,食指轻戳着他喉结玩,“我们林家那位表姑实在烦,被教训不够,还敢打电话跟我叫嚣。她脑子笨自然有高人在背后撺掇的。再想想她敢给Eric拉郎配——礼仔,你舍得让我伤心吗?我很难过的,因为她。”
  “你脑子里有计划了吗?”
  “当然有了,那姓李的不还有个宝贝儿子么?当命一样留着传宗接代。我们去把他绑了,关个三天四天,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闲了就打他,整他半死。”
  萧之蘅敢做自然是不怕被查,拉着何之礼一起下水也无非觉得好玩。
  “你觉得怎么样,还是说你有更好主意?”
  她伏在胞弟的肩上,手环着他的脖子,偏着脸凑过去亲亲他的脸,又或是嘴角。
  “那肥仔有病的,等会真死我们手上多晦气。我倒是有个主意,你想不想听?”
  萧之蘅这人睚眦必报,做事其实也是毫无分寸可言。她那孪生哥哥爱她,自然心甘情愿为她扫尾处理后事工作。而何之礼虽也不觉她那些事情做的出格,但私心不想她手上沾人命。
  翌日,热心的港媒便爆出了林婉住院消息,并附了当事人的照片。
  照片里的林婉神情恍惚,面色憔悴,眼下青黑。那跟她的狗仔报道意味深长,明里暗里都表示着林婉吸食了违禁物。
  “她胆子真小,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我们随便扮一下真以为是鬼。”
  萧之蘅不无幸灾乐祸的意思,林婉被痛骂一顿不说,连带着李家也遭殃。
  “谁知道她,或许真吸了也可能啊。”
  何之礼已经见怪不怪了,国外碰这些的不少,他身边也有同学在吸的。
  “礼仔,你们那是不是很多玩这些的,新型的都有。我记得上次玩牌,Allen不知哪里搞来的东西,还想我们一起玩的。简直有病,要不是——”
  她突然噤声。
  “他敢让你碰这个,他想死啊!”
  何之礼阴了脸,可更多的是后怕,“你没碰吧,说实话,阿蘅,你碰了吗?”
  “没啊,我又不是没脑的。我现在都跟那些人断了来往的,最多见面打个招呼咯。那个Allen最恶心,好几次缠着我,有次还想往我酒里放东西。”
  “他就是要死!你,你少跟那些人玩,又不是什么正经货,如果出事了怎么办。这事情不能算,他竟然敢打你的主意——”
  “他自己现在都半死不活了!我放狗咬他,哭得可惨要死要活。”
  她得意极了,脑海里一一闪过的那人哭饶的样子,以及最后被恶犬扑倒在地时凄厉的叫声,作呕的血肉弥漫在空气中,萧之蘅嫌脏便交给了保镖处理。
  “他的父母要哭了,自己的儿子是没根的。这可以接吗?不过我想得去狗肚子里找残渣。”
  女孩像是可惜一般摇着头,嘴角噙着笑,偏着一侧脸同她弟弟道:“做错事就该得到报应的,不是吗?”
  “他现在人呢?”
  “谁知道,可能受不了自己这窝囊样去死了吧。干嘛,觉得我下手重了?”
  “我只是想避免后续的麻烦,当年周家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
  “那后面事情我哪里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
  反正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成不了多大气候。